两个人通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挂了电话,他找到元宝之前给他发送的定位,当即启程赶来这里。

晚上七点多,元宝喝了一碗粥吃了两片退烧药又迷迷糊糊的睡下,岑迩尼见她睡得满头大汗,应该是在退烧的表现,他去外面接了一盆冷水,用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又将冰凉的毛巾放在她额头上上,坐在她的床边发呆。

贺东风风尘步步的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甜蜜的景象,他冷眼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在床边为她盖被,对着她的睡颜久坐不动,来时路上的担心全化为一团团浓烈的怒火。

他不动声色,沉默的观察,直到元宝床边的男人掏出烟盒准备出门抽烟,两人才正面相对,却均是一愣。

“东风?”

“你是元宝的老师?”贺东风没有表现出过多震惊,一身笔挺的西服是他来不及回家直接从医院赶来的证明,他双手插着口袋,迈开长腿缓步走到元宝床边,微微垂眸看了看沉睡中的元宝,接着转身,审视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回来的?”

岑迩尼没弄清楚状况,“上个月月末,你是来找我的?”

“找你干什么?你这么大的人还需要我喂奶吗?”岑迩尼笑笑,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善一点不好吗?不了解你的人听到你这样讲话会动手揍你。”

贺东风不可否认他的说法,他又不是有交际障碍,不会对谁都没礼貌。

“我来看我太太。”他波澜不惊的说到。

岑迩尼意外至极,“你太太?元宝是你太太?你女朋友不是你姐姐”“临时换了,闪婚,你在国外就没通知你。”岑迩尼摸着下巴在房间里转了转,“我现在感觉很不爽。”“我也是。”贺东风直言道。

“我很喜欢元宝。”

“你还是这么直白,不过很遗憾,你没有机会了。”

“结婚是可以离的。”

贺东风挑眉,“怎么,一年没见,见面就要对十几年的好友宣战吗?”

岑迩尼十分自信,“我不怕对任何人宣战。”“吹的不错。”他走到元宝床边,轻轻拍了拍元宝的脸颊,低声唤她的名字,“元宝?”

元宝迷迷糊糊的翻身,不悦地嘀咕着,“我要喊非礼了,岑老师。”

岑迩尼脸上一阵红白蓝绿紫,说得他好像经常趁人之危一样,他什么时候非礼过她。

元宝哼哼唧唧像是在做梦,“你还看我屁股,我要去学校举报你”贺东风猛地直起身体看向岑迩尼,“你偷看她?”岑迩尼耸耸肩,“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撞见而已,我还没沦落到要偷看女人的地步。”

贺东风直接将元宝晃醒,元宝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半天没开口,贺东风在她脸蛋儿上狠狠拧了一把,元宝嗷的一声捂住脸颊,红着眼眶瞪他。

贺东风心情更差了,不是因为元宝冲他发脾气,而是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元宝脸颊上的皮肤没有在家里那么水嫩,才出来几天,就被折腾得灰头土脸。

岑迩尼看东风真下的去手,也没忍住发了火,“你干什么,她还在生病,既然你是她丈夫就拿出一点丈夫的样子来!”“关你什么事?”贺东风不屑至极,他低头看向元宝,将粘在她额头的碎发向后拢去,“醒没醒?”元宝看看贺东风,又看看岑迩尼,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相公,抱抱。”贺东风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坐在吱嘎作响的小床上,掀开洗得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被子,把元宝抱到自己腿上,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在她的头顶吻了几下,“我来接你回家。”

平日里元宝总像个随时会失控的小钢炮,稍有不顺心就四处放箭,虽然不讨人嫌,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般温顺,岑迩尼想,要是元宝跟自己也这样娇滴滴的,他肯定也愿意整天把她抱在怀里。

他太了解贺东风了,明明喜欢的就是知书达理温柔安静的女孩,怎么和活驴似得元宝相处得这么好。

元宝在贺东风的怀里摇头,“我不回家,别人都没回家,就我回家,太丢人了。”“怎么会?”他脱掉西服把元宝包住,抱着她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不是很享受别人对你羡慕嫉妒恨的吗?我们回家,别人只会羡慕你不用吃辛苦,怎么会丢人。”

元宝趴在他肩上闷闷不乐,“丢人,丢人,特别丢人。”“你不在,大哥一个人在家无聊,连吵架的人都没有。”

“哼。”她又不是幼儿园老师,还得负责大伯哥的饭后娱乐呢!“谁要跟他吵架,他老欺负人”

贺东风走到门口,岑迩尼挡住他的去路,“抱歉,我不能让你把她带走,她是我的学生,现在还在生病,除非她自己填写假条离开,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元宝突然从贺东风肩膀上抬起头,“岑老师,这是我老公,不是任何人,他是我的监护人。”“你是儿童还是弱智,怎么用上监护人三个字了?”岑迩尼抱着肩膀面色严肃,有点想把元宝从贺东风怀里抢回来。

贺东风伸手扒拉开他,“快走开,你是老师又怎么样,老师和老公你分不清楚孰轻孰重吗?”

他抱着元宝出了门,又走出院子,直接上了车。

元宝一脸新奇的摸着车内饰,“咦,这是谁的车啊?”亚乒华号。

“你的。”他说。

“我的?”元宝不敢置信,“给我买的?我也终于有自己的车啦?你没骗我?骗我你就是小狗!”“对。”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扶着车顶俯身看她,“你不是说,要一辆专属于你的座驾,这就是你的,贺南羽没有坐过,也没有碰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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