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手很小,放在贺东风的手心里,整整比他短上一小截,每每她来拽自己的衣角,贺东风会觉得像被一只求摸求抱的小猫小狗给咬住,她葱白的手指头只抓住小小的一块布料。
不过是出去实习而已。却搞得像生离死别好几百年要见不到一样,实在太不像话。
贺东风故意板脸皱眉,露出自己招牌的棺材板脸,回首冷冷盯着她的小手,“去学习又不是去放逐,有什么依依不舍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元宝晃了晃手腕,连带着他西服外套也跟着摇摆起来,“人家怕想你嘛,人家现在就想你嘛”亚尤讨圾。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抬眸,想给她一个嫌弃的表情,不料视线才刚一触及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立马嫌弃不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拨开她的手指头,“你要知道,我们是两个成年人,你有你的学业我有我的事业,既然你选择不做一个无所事事在家闲置的家庭妇女,你就必须接受这些客观上不得已不妥协的安排,所以,现在。你要转身,去找你的老师,懂了吗?”
元宝不情愿的点头,还是没走。
“怎么不走,难道等我带你再吃一顿午餐吗?”
元宝不情愿的摇头。依旧不肯走。
“那就赶快走。我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专家会诊,没空在这陪你耗。”
元宝不情愿的点头,一动不动,仿佛她的丈夫不是要去属于自家的整形医院,而是奔赴有去无回的战场,眼中满是生死离别般的眷恋。
“我走了。”他淡然的交代一句,再次选择主动先走。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再走!”元宝急忙跑到他面前,正要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强吻一个,忽觉腰上一重。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拥着重重的吻住。
这里是学校大门口,早上来来回回买早餐的学生不少,两个人却吻得浑然忘我,直到元宝突然发出一声哼唧,他才适时停止,两个人的唇都有些红肿,贺东风的显然更明显一些,因为他是男人,也因为他皮肤太过白皙。
他在元宝的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拍拍她的后脑勺,轻声安慰道,“乖一点,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元宝咬紧牙根,告诉自己不回头,千万不回头,一回头准得让他把自己领回家,一鼓作气的跑进教学楼,一路狂奔上五楼,推开走廊的窗学校大门口看去,本想再对他挥挥手,来个加强版的依依惜别。
结果,呵呵元宝了个哒,门口还哪有车影,更别说贺东风渺小的身影,她只看到一个拉着两个大拖把的三轮车。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刚刚还亲我说等我,这才几分钟,跑得比我还快。
她气愤的扯了一把自己的双肩包袋,双脚在空荡荡的五楼走廊跺得当当直响,“我呸!谁想你谁是狗!”“汪!我是狗!狗脑袋!所以才想你!”“有啥了不起,连个手都不给本宝宝挥,等我盗墓的时候搞个艳遇,没准还能来个穿梭千年的爱恋!”她一路朝着班长事先通知好的教室走去,踢了两个正步后发现自己运动鞋的鞋带开了,于是蹲下来系鞋带。
知道她要出去吃苦,贺东风特地给她买了一身登山装备,一双鞋就好几千,她看得觉得丑死了,可是耐穿也舒服,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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