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百遍都行!”她一把拍开东风的手,使劲揉着自己的脸蛋儿,“你就是麻将脸,棺材板脸!见你一个笑脸比登天还难,你不怕面瘫吗?你就不怕肌肉僵硬以后都笑不出来吗!哼”
她捂着嘴巴打了一个酒嗝,用手指头扯住自己的嘴脸,雾蒙蒙的大眼睛用力一挤,“来,相公,跟我学,s笑啊!你这个面瘫!”
她的样子很滑稽,贺东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弯起,但对于元宝来说,这就是棺材板震了一下,算不上笑。
她不依不饶的抓住贺东风的裤腰带,“来,再跟我学一遍,s”
屏幕上的元宝像个大头宝宝,苹果脸蛋红彤彤的,十分可爱,她耍酒疯的样子也不怎么讨人厌,所以说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只要脸长得不恶心,干别的也自然好接受。
“相公,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她突然伸手指向他,“本宫命令你!不许生气!气大伤身!万一影响到你小就不好了,小不好用,就不能生小宝宝,不能生小宝宝,我要你小有什么用?那我就咔嚓一刀!”她眨眨眼,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咦?你在录像吗?你在录我吗?我以为你在拍照那我给你笑一个吧!”
她双手托腮,笑靥如花的托着自己的下巴,“阿尼哈赛有!我是你的萌萌哒老婆,我今年18岁,身高一米78,体重45公斤,胸围34,小腰一尺六”她用力的往下扒自己的衣领,“给你秀一下你最爱的大白兔,特别可爱”
贺东风按住她的手,阻止她脱衣服的动作,“够了,不许脱衣服。”
“哎呀,给你看看!都是自己家的!别客气!”她正和贺东风拉扯着,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很贵,紧忙停手,“现在不能给你看了,我这衣服老贵了,能换小汽车,等回家,我再给你看!噢!”
“耍够了吗?耍够了,回家。”
元宝挥挥手,“再录一段,我要跟你告白。”
“我说回家。”他又扯了一下元宝的脸颊。
元宝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狠狠亲了一口,“我爱你,特别爱你,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相公,我想给你生猴子,不对,你不是猴子,生不出小猴子,我要给你生儿子,我们可以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床上啪啪啪,浴室啪啪啪,厨房啪啪啪,酒店啪啪啪,公园啪啪啪,边走边啪,一直啪”
她托住自己的下巴皱眉,“好困”
贺东风终止了录像,正要收起手机,屏幕忽然显示一串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问了一声哪位。
“贺先生是吗?我这里是锦瑟路128号,您姐姐在这里喝多了不能回家,也不肯说地址,只让我们帮忙叫您过来,您要方便的话,能不能过来把她接走?”
锦瑟路128号不就是他现在和元宝所在的地方
“我没空,我给你地址,你随便给她打辆车送到我家就可以。”
“她不走啊!她说见不到你就不走,我们劝了半天了,刚才想让人把她抱上车,结果她喊非礼”
贺东风沉默片刻,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元宝,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对方报了房号,他挂断电话,拍拍元宝的脸颊,“你自己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吗?”
元宝醉醺醺的抬了抬眼皮,靠在沙发里不搭理他。
贺东风找来一个抱枕放在她身后,把她平放在沙发上,让她先睡一会。
元宝没闹也没折腾,乖乖的躺在那,顺手捞过一个空酒瓶抱在怀里翻身,不知道是睡觉还是耍宝。
贺东风看她老老实实不会出意外,独自离开,快步走向贺南羽所在的包房。
他来这里是对的,他不来,贺南羽大概不能全身而退,这一屋子男男女女喝得烂醉,气氛糜烂不已,有的女孩子衣服被剥掉一半却浑然不知,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认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视线落在贺南羽身上时,他微微愣了一下,她居然和元宝穿了一样的衣服,怀里还抱着一个爱马仕铂金包,元宝的衣服是贺东弋买的,他知道,贺东弋一向花钱如流水,上一次街就要百十来万的刷,但他总有来钱的办法,而且很快,可是贺南羽的钱家里一向都是定量给,他忽然想起她在外面也是有男人的,那就不奇怪了。
他走到贺南羽身边,差点被她身上的香水混合烟酒的味道熏吐了,元宝也喝了很多酒,身上却只有一点点干净的酒气而已。
他推了推贺南羽的肩膀,叫了她两声,贺南羽缓缓睁开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是他之后,露出温婉的微笑,扶着沙发站起来,抬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小东风!你来了”
贺东风拉开她的手,“贺南羽,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你的喜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来接我的姐姐回家。”
他扶着贺南羽的手臂不算温柔,不顾她虚浮的步伐,连拉带扯的把人从包房拎出来,走廊上的强光让她一时间受不了,高跟鞋一打滑,人就软绵绵的摔下去,醉酒的人力气大,贺东风不仅没能把她拉起来,还险些被她突然横出来的小腿绊倒,狼狈的单手撑了下地砖,他不耐烦的将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浑身无力的贺南羽扶起来,她像没有骨头的软泥一样靠在他怀里,长发凌乱的缠绕在脸上,贺东风也没有像对待元宝一样帮她拂开。
她双手环住贺东风的腰,闭着眼睛任由他带领自己往外走,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在她醉酒的时候,会觉得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是危险的是别有目的的,谁带她离开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妓女,可是现在贺东风来了,她会觉得心安无比,她是干干净净的,是被尊重和保护的。
贺东风是她想嫁给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可是她错过了。
不,应该说,他被人抢走了,原本他就该属于她的,两情相悦的人,本来就该在一起,可偏偏,多了一个元宝,多了一个与她有着天壤之别,让她无从下手比较的元宝。
而此刻躺在沙发里的元宝抱着酒瓶清唱了一段天津快板,感觉胃里翻腾的难受,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奔向洗手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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