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风的医院离这里不算太近,可他来得很快,不到20分钟人就已经站在元宝面前,把她吓了一跳,“你是穿越来的吗?”
“坐地铁。”
元宝惊讶的合不拢嘴,“我的天我的妈。相公你居然会坐地铁,你知道地铁怎么买票吗?你没有坐反向吗?”
大概是来的路上走的很急,哪怕是坐上电梯到达37楼,他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他眉头微微皱着,侧面刚好融入下午时分的太阳光里,好皮肤透亮,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他问元宝,“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白痴吗?”
元宝摇摇头,“其实这句话我一直都想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个白痴吗?”
贺东风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元宝抬起拳头捶向他胸口。却被他牢牢接住,握着她的小拳头顺势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他抬手按下童年家的门铃。
元宝从他胳肢窝下伸出小脑袋仰头看他,“相公,你要干什么?踢馆吗?咱们没有武器,要不要我下去找两块砖头?下手轻一点,毕竟是亲大哥,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打坏了不要钱咱们也不能太狠了,弄出人命就更不好了。”
贺东风的大掌稳稳的按在她的脑袋上,硬生生把她推回去,“闭嘴。”
贺东弋正在做饭,他今天不止买了菜。还买了围裙。超市没有男士专用围裙,除了小碎花就是卡通图案,他觉得小碎花像大妈,卡通图案尚算俏皮,就买了一个粉色图案的围裙,现在,这条围裙就围在他身上,他托着一块封在保鲜盒里的牛排直接走到门口开门,劈头盖脸就把元宝损一通。“你说你一小姑娘怎么那么八卦,童年睡觉也不用人陪你在这看什么热闹,你要你怎么来这么快?”他的话在视线触及贺东风的面孔时不由顿了顿。
元宝得意洋洋的站在贺东风身后,露出半张得意洋洋的小脸,就差朝着贺东弋对她相公说:狗蛋!咬他!
可她一看贺东弋这打扮,刚刚积攒起来的磅礴气势立刻烟消云散,捂着嘴巴乐得像咳血似的。
可在贺东弋眼里,元宝这小模样,完全是狗仗人势啊
“你老婆不在你身后吗?你直接带走就好了。”他说着就要关门。
贺东风淡定的伸出手掌抵住门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大哥,完全忽略了他身上的粉红卡通围裙是多么滑稽,“为什么赶她出门?童年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之前,元宝先是她的闺蜜,这里是童年的家对吗?童年没有开口赶她走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我”贺东弋被他问得一愣一愣,举着牛排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怎么不回答,你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十分没有道理没有礼貌且没有人情,对吗?”他这副架势怎么看也不像医生,倒很像一个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律师,“就算你与童年有了非一般的亲密关系,也不该这么对待她的朋友,更何况这个人是你的弟妹,且不说现在已经是秋天走廊上会有多冷,作为她的大哥,你有过问她一个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她有手有脚我还管”贺东风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她是开车来的,一个驾龄两天的女司机,开着六百万的超级跑车在马路上横行霸道,一旦发生意外,谁来负责?”
他极富侵略性的视线终于离开贺东弋的双眼,笔直落在他胸口的上,“你疼爱你的女人没有任何错误,但也应该善待我的女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在成为一名优秀的男友的同时成为一名恶劣的兄长。”
贺东弋哑口无言的瞪着自己弟弟,沉重的长出一口气,回身就要找东西揍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学会为老婆讨公道了是吧?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该惯着的时候我惯着,该修理的时候我绝不含糊!”
元宝见势不妙,觉得应该走为上策,她死命拉住贺东风的手臂,紧张的五官都挤在一起,“相公,快跑吧,万一他真揍你怎么办!别傻站着啊!”
贺东风纹丝不动,淡定的握住元宝的手,无所畏惧的站在门口,跟贺东弋对峙,“你可以打我,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可以对我动手,因为长兄如父,父亲要打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不能欺负我太太,大哥和父亲,都不可以。”元宝不再闹腾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边,把他的手掌握得更紧一些,心里突然暖洋洋的,觉得被这样木讷古板的男人的宠爱着,很好,没有更好,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好。
贺东弋拿他没办法了,扶着门框往客厅里指,“行行行,祖宗,你有理,我错了,你快带着你的宝贝媳妇儿到沙发上躺着当大爷吧,我好吃好喝伺候着行不行?用不用捶背按脚再给你们美个甲?”
元宝伸出一排光秃秃干干净净的手指头,“我不涂指甲。”
“不必了。”贺东风按下元宝的手,对贺东弋说,“我对到童年家做客不感兴趣,希望下次元宝来这里,不要受到你的虐待。”
“虐”贺东弋很想把牛排拍在他脸上,“行,她再来我把她当成亲媳妇疼着宠着。”
“不可以,她是我亲媳妇,你有两个媳妇还不够吗?”贺东弋:“”
元宝:“”
“我们走了,再见。”他拉起元宝就要离开,两步之后停下,回头,淡淡的说,“这个围裙跟你很不搭,丑得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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