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弋乐不可支的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正笑着,秦臻跟贺南羽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着,还要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的勾搭?”秦臻嘲讽地笑着说。
贺东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等到大家都坐好,扬头指了指龙虾。对元宝说,“快尝尝你的爱宠,味道怎么样。”
“谁吃自己爱宠的肉啊,下得去口吗?”
贺东弋笑笑,“你的东风相公就吃,怎么下不去口?”他视线幽幽地飘向贺东风,问,“你自己的兔子好吃不好吃?”
“你想打架吗?”贺东风冷冷的回应,端起饭碗认真吃饭,不搭理无聊的贺东弋。
元宝拿起叉子伸向龙虾盘的时候,秦臻的手也伸过来,她十指蔻丹玲珑,腕上带着璀璨的钻石手链。和她干净葱白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
秦臻的目的很明确,她不是想吃东西,只是想抢元宝手下的食物。
元宝就知道她不会消停的把饭吃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唇角一抿,一叉子就把已经被秦臻插上的龙虾肉抢了下来,“你的东西我不抢,我的你也别动。”
贺东弋在对面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出人意料胆大妄为的元宝。这家里头谁敢主动惹秦臻啊,那是个疯子,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果然,秦臻砰的一声把叉子摔在大理石餐桌上,几乎是同时,贺东风的碗筷也放下了,“你可以发疯。不要对元宝,也不要在我面前,如果你想继续当贺家的大少奶奶。”
秦臻觉得他的话好笑,不屑道,“我是爷爷点名进门的贺家大少奶奶,你大哥都不敢怎么样我,你能怎么样?”
“我?”贺东风淡漠的望着她,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仅仅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轻描淡写道,“我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桌的人都看向贺东风,他却没事人一样,再次端起自己的碗筷用餐。
“我是你的大嫂。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
贺东风吃东西时很少讲话,这次是不得已,才有些含糊的说,“一个我哥睡都没睡过的女人。跟他的亲弟弟这样讲话,也很不应该。”
元宝咬着叉子傻掉了,大哥跟大嫂已经结婚十年了,十年都不曾碰过,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都足以一个时刻想稳固自己地位的女人崩溃,难怪大哥和大嫂的年纪都不小,却一直没有生过宝宝。
秦臻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尽管她每日都活在自己不被宠爱的幻想里羞辱着自己,可被人当众剥掉外衣赤身裸体的嘲讽,还是人生头一糟。
她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她是除了心,哪里都感受不到疼痛的人,丈夫的心里十年如一日的装着一个死去的女人,宁愿整日与油画骨灰相伴,也不愿和她共处一室,每每难得片刻的和谐,也要承蒙他的酩酊大醉,饶是醉,也绝不碰她一指。
她想发疯想尖叫,想撕了贺东风那张嘴,可是贺东弋在身旁,她除了说话,什么都不敢做。
一直沉默在旁的贺南羽夹起两块芦笋放进秦臻的碗里,“大嫂,吃点东西吧。”
“你在可怜我?”她视线和话语的矛头立刻指向南羽,“我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你说话!”
贺南羽温和的对她微笑,“你是贺家大少奶奶,只要姑姑不在,你就是家里最至高无上的女人,没什么需要我可怜的。”
秦臻猩红的双眸瞬间弯起,可怖的笑容溢满唇间,“哈哈,好,说的好,难怪贺东风宁可背负乱伦的罪名也要喜欢你。”
贺东弋的第二杯红酒也被他一口干掉,放下酒杯,他盯着面前一桌中西结合的混乱晚餐,语气不缓不急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地位权利和无法忽略的震慑力,说,“以前姑姑也常年在外,怎么不见家里这么乌烟瘴气?”
“不过就是添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他对立在一旁的婷婷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勾,婷婷便聪慧的递来他的雪茄,“秦臻南羽,你们是自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千金,很多事很多话应该知道是否当说当做,难道秦家是暴发户吗?还是我们贺家是暴发户?既然不是,就给我保持好一个名门女人该有的优雅和风度,别见天儿就跟一个连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孩儿勾心斗角,你们的心胸已经狭隘到容不下一个弟妹了吗?幸好我只有一个弟弟,我要有十个八个弟弟,你们是不是要把房子给我拆了?”他大概是坐累了,稍稍挺了挺后背,用最后的耐心对两个女人教训道,“真要觉得自个儿特有本事特有能耐,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就给我出去外面野,野出了事儿有我顶着,少给我窝里横!”
秦臻与南羽如坐针毡,这顿饭恐怕是吃不好了,可元宝舒心啊,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哪能白白让秦臻揍了一顿几天就忘,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她就总琢磨着,哪个天使大姐能下来替她教训教训秦臻啊。
你看,天使大姐这个角色被俊美如妖孽的贺东弋演绎得多完美。
她一口塞了满嘴自己爱宠的肉,美得连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好吃吗?”贺东弋看出她那点小心思,笑着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