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骄一听,好提醍醐灌顶:“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倒一下子明白了死小子,这节骨眼儿,才想起他还要点名声!”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亡羊补牢,他能补点就让他补点,打小就好面子,这会子难得有个当个贤夫的机会,傲儿岂能有不抓住的?”琅邪笑,“你啊,就把你的脸面端好了,他而今也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爹了,凡事也知有个分寸了,再者

他而今再不好好替自己洗白洗白,让世人赞出一个好名声,任凭那慕容家和宫里添油加醋地说去,他将来在女儿、女婿还有儿媳们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恩还是相公想得周全北堂傲这么看似莽莽撞撞地跟着去,咱们越反对,反倒越能显得他有情有义,大事面前有担当,也算是个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贤夫了!”

北堂骄很想赞赞北堂傲那小子临到这关头,居然还有这些个小心思,只是

“要是宫中有事用兵”大哥在宫里带着怀王总不能以一抵百吧?

“妻主,傻了吧?昨儿晚上,没听鸿儿说,说傲儿将他顺带提拔为战家小子身边的第一传令官傲儿一走,璟驸马又出事,战蛟那小子能想得起营里的事儿?”

琅邪挑眉:“而且傲儿是临时去丁忧,兵符可还在咱们傲儿手里拿捏着呢!”没有兵符,谁能轻易调动三军?就是这会子说要拿回来,时间也足够咱们另作部署了。

再者,柳金蟾和傲儿这一突然离京,儿大不由娘,何况咱们只是胞姐和姐夫

上边就是再气再恼,这一时半会儿,也就冲夫人您和大哥发一通脾气,别的也找不到苛责夫人的缘由,也省了夫人夹在两边里外不是人,大哥也不必左不是右不是,就这么顺其自然,任凭上面说什么

难不成上面还能为着这事儿罢了夫人的官,废了大哥的中宫之位

而且咱们只管把这事儿推给东边,只让人一边倒说是诗笺那小子偷偷告诉傲儿的”

“推给东边?”

北堂骄眼神一亮。

“不然小夫妻各在一边,傲儿如何就当即知金蟾她爹过世了,要立马返乡?不是吏部接到辞呈,有人走漏了消息,谁能知晓?咱们夫妻不也才是今早才得到消息?”

琅邪笑得邪邪的。

北堂骄抿唇一笑:“妙可巧东边昨儿还做了一桩事儿,咱们正好并在一块儿说,看上面此番又是怎么一个说道!既然要往大里闹,咱们就给她使劲儿往大里来!”

哼,想“锦上添花”借璟公主大闹慕容家,再把咱们北堂家的名声往坏里败,今儿就让你个乳臭未干的小犊子好好看看我北堂骄的手段

定让你作茧自缚,木工戴枷,自作自受!

夫妻二人正筹谋呢,外面就忽然说青龙回来了。

琅邪忙命传,不想青龙送来一封北堂傲似是临别的家书,但说来奇怪,薄薄的一页纸上竟然夹了一张也不知是不是去的匆忙,不小心多夹的一张空白信纸。

北堂傲做事素来严谨,这种错误定然不会犯,琅邪就忙命人取来显形水,果然将白纸往那水里一泡,一首看似情人间传递情愫的小艳词就凸显出来。

初时,琅邪没看出其中的蹊跷,只觉得脸烧。

北堂骄是个武人,一时也没看懂其中的名堂,就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小子,又玩起了捉迷藏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琅邪不禁将眼定睛一瞧,可不,这信笺中的“寸寸相思寸寸香”再暗合那起首的“沉檀麝涎焚金猊”不就是在暗指,傲儿将兵符藏在了他屋内那只小金猊熏香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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