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超度咒如同弦歌管乐般绵绵不绝。安然闭目凝神盘腿坐定,对面的八阴煞已经自觉的回到衣冠冢中。
一切都结束了,安然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手执毛笔蘸着朱砂鸡血相掺的墨汁,在一张大黄宣纸上一气呵成一道聚灵符,折好后安置到了衣冠冢的最下端,八阴煞消停了,安然转过身来准备开门出去,可就在他推门的时候,不由得傻眼了,门被封住了!
透过门缝,安然看到了一片狼藉的院落,在陆家大小姐和和龙韬的房中走出了一个浑身惨白的男人。
安然不免有些焦急,那人身上的邪气宛如风向标一般提醒着他,今天这里一定不太平。
“飞裳!飞裳,你没事儿吧!”安然双手紧扳着门框,朝着小屋门口的白七公喊道:“嘿!那个小白人儿,小爷在这里!你敢过来吗!”
白七公正愁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一听到这里有声音,白七公不由得欣喜不已,来了大半天,原来自己一直弄错了方向,白七公迈开步子向着这里走来,安然横眉立目,正要运气打开,却听到后窗的位置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安公子,你在吗?”
安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然来到后窗窗口。
一见到陆飞裳,安然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飞裳,到底怎么回事儿?”
“昨天被宁姐姐打跑的那个怪人带着尸精过来寻仇,英叔还在给宁姐姐破煞!”陆飞裳心有余悸的说着,安然失惊道:“那龙韬呢?”
“还在屋子里,尸精也在那里!”陆飞裳刚一说完,安然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安然回首看了看正在靠近的白七公沉思片刻道:“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被尸精破坏的七零八落的堂屋之内,尸精追循着一丝人气不停的对手平举的瓷缸左右摇晃。
倒扣在半空的缸中,龙韬蜷缩着身体,手脚并用的攀附在缸壁之上,一面苦苦支撑,一面还要还要屏住呼吸,那种感觉真是既刺激又难受。
尸精举了半天,龙韬就挺了半天,眼见着屋中没有任何活人,尸精的耐心没了,狂暴的本性发作,挥着瓷缸顺手一丟,龙韬只觉一阵摇晃,这才意识到尸精可能是撒手了,但为时已晚,大缸轰然坠落在地上,一阵碎裂的巨响过后,龙韬的身子在破缸之间翻滚而出,本就耗费了大量体力,又被这么剧烈的一摔,龙韬眼前一黑,登时昏死过去。
尸精一看到龙韬,鼻息瞬间加快,随着阵阵悠长的跳动,如饥似渴的尸精先生转瞬之间便来到了龙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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