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环宇的想法是好的,这点我并不否认,但他的出发点却错的离谱。我揉了揉头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透明器皿微微有些出神。

蓝从益推门进来看到我这样子,咧了下嘴。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坐到我旁边。

他翘起二郎腿头一转看向我说道:“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脑子里其实挺乱的,李长街那句“杀一人以利天下,救万人再问本心。”时不时的会窜出来在我想是不是那些人不用死的时候打出个问号。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没想啥,来了就开始干活到现在太累了,有点走神。那小姑娘脑袋里还有头发了么?”

他“哦”了一声站起身道:“没了,处理完魏环宇我就打电话问过了。走吧,大功臣。给你找个地休息一下。”

我看了看挂着墙上的表,才刚过十二点。就对他说道:“别了,直接给我找个车吧,我回了,明儿我还有课呢。”

他那表现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止住。面带笑意的劝我在这在玩几天再回,我还担心着曹文的状况就婉拒了。见我执意如此,他才吩咐手下去帮我拦个出租车来。

司机本来嫌晚不愿意跑,蓝从益硬是把价给他翻了个倍还是先结账,司机这才笑着招手让上车,我和蓝从益告了别,毛腰钻进后排。

刚一坐下,座椅就“哗啦啦”的响了下,司机解释说可能搓到后面的硬塑料膜了。听了他的解释后,我也没往心上去。给他报了详细地址后,就靠在椅背上,后背又响了声。

司机很健谈,没走多远就天南地北的跟我一顿瞎唠上了,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他可能见我话有点少,就荤段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出蹦,整的我还挺爱听。

随着车越开越远慢慢的我就有点累的感觉,尤其是腿,酸疼酸疼的。我寻思这一天也没怎么跑啊?就追魏环宇的时候跑了那么一阵,现在这是后反劲了?我特么虚了?

司机还再继续说着荤段子,但我乏的实在是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了。

歪了歪身子把安全带调了下位置后和司机说道:“师傅,到地了麻烦您叫我下,我眯会。”

司机笑了下,说:“小伙子,你这不行啊,想当年,我在网吧能连玩三天三夜不合眼。”

“干了一天的活累的不行,麻烦您了昂。”我捶了捶腿回了他一句。

司机道:“好嘞,小伙子,那你睡会吧。”

我没注意到的是,反光镜里那司机的脸在仪表盘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诡异......

我闭上眼,想让自己眯一会儿。却感觉身上越来越乏,止不住的流汗,脚也疼了起来。

思来想去,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么就出汗了呢?车里也不热啊。

想了想,干脆脱了鞋,把脚解放出来得了。也许是鞋的事呢?

我把左脚抬起来放到右腿上,车里也没个亮,只能摸着脱。

由于后排空间有限,我只能左手抓着裤腿往回拽两下,右手从鞋底往上抓住鞋后再解鞋带。

但我右手刚一碰着鞋,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鞋底的花纹呢?食指从脚尖摸到脚后跟,原本一圈圈的花纹都没了!?

掏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我又确认了一遍,花纹真没了!看了看右脚,也特么一样!就从河床上跑一圈也不至于把鞋底的花纹也跑没了吧?而且抬起哪只脚,哪只脚就不疼了?

我心想,这不特么是瘸子的屁股——邪门儿了吗?

我猛地蜷起双腿把脚抬到和座椅平行,双脚是不疼了,屁股却突然开始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削皮器顺着刮了一圈似的。

我放下双脚摸了摸屁股,裤子破洞了!?

我又惊又气,立马朝司机喊道:“师傅,停车停车。”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小伙子,怎么了?”

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裤子上,并没有看到司机的脸由腐烂转变为正常。

我越发感觉不妥当的说道:“你这车有问题,快停车。”

司机呸了一口道:“你才不正常呢,我这车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听听这声浪,多够劲。”

说着他就踩了一脚油门。车内立即“轰”的一声,向前窜了窜。但我的腿脚随着车的轰鸣声更是扎心的疼,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我越发感觉这车有问题,急声喊道:“你他娘的快停车,不然老子要跳车了。”

司机呵呵一笑,说道:“不怕死你就跳呗,吓唬谁呢?”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看到那司机把头拧了一百八十度看着我说:“不跳啊?我可就加油了哦。”马上,又是一阵轰鸣声响起。

我尼玛,这...这...

他来这么一出直接给我整不会了,但紧接着双脚传来的疼痛就把我拉了回来。我赶紧从掌心催发出黄气就向他甩去。这么近的距离,我就不信他能跑的了。

但黄气还没等碰到他,就听那司机一声怪叫,从主驾消失,出现在副驾的位置上。身子朝前,脸朝后的看着我。但他的脸皮只有一半...

黄气打穿了挡风玻璃,“呼啦啦”风吹纸的声音响成了一片,那挡风玻璃也被风刮的裂口越撕越大。

他朝我笑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玩邪的还挺顺手。”

“想你妈。”我骂了他一句,双手同时从掌心催发黄气将我包裹住,分出一缕黄气向他急射而去。

趁着他躲闪的功夫,我用力的撞向车门,“刺啦”两声,安全带和门同时被我撞开,我也随之倒了出去,护身的黄气拖着我身子缓缓落地。

车眨眼间就刹住了,这性能我顿时就觉得这世上没任何一款车能和它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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