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把资料抽出来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第一张是第一个死者的信息,叫楼庆礼,男。死亡时间六天前,死因:颅内与心脏长满了头发,经过鉴定是自己的头发。
而走访来的笔录就有些意思了,他的朋友们说他好像是个捡了个钱包,临死前两天还请他们大吃了一顿来庆祝此事。但那钱包在楼庆礼的遗物中并没有找到,从当时吃饭结账的录像里也没发现那个钱包,从头到尾就好像只是他那些朋友编出来的一样。
但钱包被请的几人都亲眼看过,亲手摸过。那是一个老式的黑皮钱包,给人的感觉很软,轻轻一碰就能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照片让我有些反胃,切开的脑子和已经剖出来的心脏上密密麻麻的长着黑刺一样的头发。随着时间的变化,头发也在越长越长。
第二个死者是位女性,叫吕梅红。死亡时间是五天前,死因和第一位一样。但她不是捡的钱包,通过监控清楚的看到她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皮夹克,诡异的是而她从头到位都是在监控里的,那怕在饭店吃饭,都要坐在被监控照的到的地方才行。
接下来的那些资料也都是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捡到了些什么身上用的东西。从第一位开始,一天死一个,最新的报告是昨天的。死因相同,关键相同点都是黑色皮质。
收起资料,我对丁诗琦说道:“大约明白什么情况了,那我就抓紧时间快去快回,你让北市的负责人一会联系我一下,走了。”
丁诗琦抱了抱我,让我小心。我反过来安慰她说这都是小事,几个地狱级的我都完成了,区区一个困难的根本不在话下。
告别了丁诗琦,我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北市赶去。反正公家的钱可以报销,那我还去挤什么班车。自己包个车往后一躺岂不美哉?
北市的负责人叫蓝从益,我还在半路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从哪会开始他就从市门等着我,我刚一进北市的地界他就带人迎过来了。
车钱他直接给付了,路上还不停的和我吹嘘,说和李长街是多年的好友,要不是负了伤不宜行动,说什么他也给自己处理这案子。
“今天发现受害人没有?”我打断他的话,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蓝从益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发现了,已经控制起来了。”
“这次是什么?人在哪呢?”我把几个受害人捡到过的东西做了个简单的记录,分别是:钱包、皮夹克、公文包、腰带、皮裤、皮鞋。
“手表。”蓝从益递给我一张照片,做工很精细,没牌子。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机械表。表带是黑色皮质做的,看起来还挺搭配。
我把照片递还给他问道:“从那捡的?我手里的这沓资料没写这些东西从那捡到,有没有什么规律?”
蓝从益捏了捏眉心,回答道:“市中心的餐桌上,总的来说是毫无规律可言,第一个在城东,第二个在城郊,第三个在城北。我们把顺序捋了很多遍也没发现任何规律。东南西北中,随机出现。”
我想了想,问道:“市中心的餐厅应该有监控吧?拍到什么了么?”
蓝从益解释道:“什么都没拍到,在手表出现的前几秒有几个人路过挡住了那个餐桌,等些人过去后。那手表就出现在餐桌上了,那些人我也调查了,都没有嫌疑。”
“带我去见见捡到手表的那人。”
捡到手表的是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停的打量着四周,见我和蓝从益进来后,她露出害怕的眼神,双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
我清了清嗓子,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嗓音显得温柔些,才开始问话:“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能和我说说你捡到那手表后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小姑娘把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蓝从益猛地一拍桌子道:“说话。”,吓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她现在这状态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异样的感觉,我让蓝从益温柔些和她聊聊,我好探查一下小姑娘的体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我催发黄气从掌心而出,从桌下奔向小姑娘,来回在她体内探查了几圈都没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那手表还没来得及在她身上下手段?
我让蓝从益把那手表拿来,好研究研究它究竟邪门在哪里。蓝从益挥手叫人去取那手表的同时,我猛然觉的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变化。
她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就变的阴冷起来,头发也肉眼可见的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着。我催发出黄气向她卷去,但黄气刚进入她体内就突然消散了。
小姑娘似乎也发现了她头发的问题,抬起双手抓着正在减少的头发,惊慌失措的看来看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左手上出现的机械手表受到晃动,正“哗啦哗啦”的响着。
我猛地向前窜了一步,抓起小姑娘的左手向她喊道:“别动,别挣扎了!”,她似乎觉得我是在害她。不停的甩着左手要挣脱我。
我看了眼蓝从益,立马朝他骂道:“你特么的发什么呆啊,帮我摁住她。我把这表解下来。”
蓝从益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抓住小姑娘的胳膊把她的双手摁压在桌子上,我趁机则把表带翻了过来,开始解扣。
但那针眼就像是被糊死在针洞里,任凭我怎么整都退不出表带上的针眼卡扣。只能用汉剑了,现在我也顾不上惊不惊人了,右手直接抄后把汉剑拔了出来。
左手捏着剑身右手握着剑柄,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的表带上来回切割着。小姑娘估计也怕我的剑伤着她,眼泪汪汪老实的在桌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表带被切开的第一圈,立马散发出一股辛辣腐臭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呛得我双眼直往下掉眼泪。
基本切开了第一圈,把卡扣弄点就算解下来了。我把汉剑放在桌上,左手摁住小姑娘的胳膊,右手伸进表带和她手腕的中间,猛地用力向上一扯。
表带断了的同时,震耳的秒针声突然响起,充斥着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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