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凤:“所以你们就挖了张添的坟想要咒死张胜利一家?”
她看了看张添的棺材,又看了看张胜利,低头说道:“其实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不是没来拔过那钉子,但那钉子现在死活都拔不出来了。”
回过身,我左手摁住张添的头骨,嘴里念叨着:“为了您老的儿孙,有怪莫怪。”右手抓住钉子猛地用力转动着拔了下,还真是丝毫不动。
我招呼张胜利来试试,他拔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也是一点都没动。
看来和血缘也没什么关系,在不破坏头骨的前提下想要拔出来确实有点难度了。
混社会那领头的出主意说:“张哥,要不把钉子附近的骨头敲碎了试试?”
张胜利听了破口大骂,让那领头的把他自己爹的脑袋骨敲碎了再来敲他爹的。那领头的点头哈腰给张胜利赔罪,生怕得罪了他的财神爷。
这时,丁诗琦手里比划着和我说道:“许木,这么来回敲击钉子的四面,让洞口再扩大一些你看可行么?”
我点头道:“可以试试,但这其中的力度我掐不准,力大了这骨头怕是会直接开裂。”
我喊了张胜利一声,朝着他挥了挥手。等他过来后,把丁诗琦的想法跟他重复了一遍。他点点头也觉得可行。
我和他说:“我也是个大老粗,干不了这精细活。张老板家大业大的找点手艺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要是还不成,你再找找懂这东西的打听打听。”
张胜利走过来抱了我一下,松开后说:“小兄弟,这次可真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张胜利有的都可以给你。”
我现在也就对钱感兴趣,但又不能直接说我要多少多少钱吧?随便跟他瞎聊了几句,把话锋一转,说我有点困了,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再补个觉?
张胜利二话不说就把我和丁诗琦请上了车,他那些亲戚也被带上了那辆金杯。给我们开车的是那副经理,上来把座椅调到最后,可给我挤坏了。
路上,我问张胜利:“那些村民看你就这么把人带走了不会报警吧?”
他说:“不会,之前有几个来看的也差不多弄清楚咋回事了,用不了半天全村就全都知道了。就他们干的这事,就算我当着村民的面把他们几个都打残了都没人会报警的。”
我点点头,心想可真是民风彪悍还带着淳朴。
张胜利一路不停打的在电话,托人找手稳有谱的人,或者是了解绝户财钉的。口音也来回换着,天南地北哪儿的口音都能整几句。什么扑该,个泡,瓜怂,说的还挺是那么个味儿的。
到了县城,张胜利让副经理把车开到一家饭店。等我们进屋没两分钟菜就已经开始往上端了。张胜利以茶代酒谢了一圈的人,来的每人都给两千的辛苦费。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点不开心了,累了一天虽说没彻底摆平。但就算我不是主角,是个配角吧?那你也不能拿个群众演员的钱打发我吧?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生起闷气来。张胜利多老道啊,看我放下筷子表情不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把头凑近低声说:“小兄弟误会了不是?我哪能给你两千啊,这样,你说个数,老哥我绝对眼都不眨一下。”
这话一出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思前想后伸出五个指头。我心思着配角比群众演员多拿三千不过分吧?
张胜利看了看,表情古怪问道:“救命之恩才要这么点?你确定只要这么点?那小兄弟给我个账号,我把钱转给你。”
我点点头,心想五千还转账?这是要留个明细怕我再找他要钱啊?你早说我给你写个收据不就行了吗。但还是朝丁诗琦要了银行账号给了张胜利。
张胜利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说我宅心仁厚,两分钟左右他就放下手机跟我说转过去了,一分不少。
钱一到位,我瞬间开心起来。吃个油炸花生米都觉的香,丁诗琦轻轻掐了我一下,把手机递到我手里。我瞅了眼是银行的信息:您今日收到一笔转账,金额为:伍拾万元整,您的余额为:叁仟捌佰伍拾柒万陆仟元整。
麻了,彻底麻了。
张胜利给的钱让我麻了,丁诗琦的钱让我彻底麻了。三千八百多万?这按张胜利给的价算,我还给接七十多个张胜利这样的单子才行!?
这一下整的我不成倒插门的了么?苦着脸把手机还给丁诗琦。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从李长街那把我的钱全弄回来,然后疯狂接活赚钱。振老许家的荣光,我许木义不容辞。
酒足饭饱,张胜利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又让副经理把我和丁诗琦送回我们之前住的酒店。总的来说,我这钱其实拿的还有点亏心。
躺在床上,我问丁诗琦用不用给张胜利退回去一半?毕竟事没彻底解决就拿这么一大笔钱。整的我感觉自己跟个骗钱的神棍一样,光忽悠不办事。而且还是张胜利他爷爷把事告诉我的,我最多算是个中间商。
丁诗琦钻进我怀里,说:“不用,虽然你杀烛九阴的事没被传出去,但知道你本事的都会认为这价是你要低了。而且他爷爷为什么不把事告诉他自己,而是要靠你这个所谓的中间商呢?”
我“啧”了一声:“他爷爷说好像是和我是阴年阴月出生有关,照你这么说我还能拿名气换钱喽?但李哥那意思是不让我太出名,他说这圈子里的水深,怕我把握不住。”
丁诗琦轻“嗯”了声,刘海在我鼻子前扫了扫:“对啊,处理的事越难身价越高。不过你的情况有点儿特殊,李先生的想法是对的。要是你太出名让人惦记上了,而你又不太聪明,一不小心会被人抓住,把你这一身东西都强行剥离出去的。”
嗯?我问丁诗琦:“这么说已经有人惦记上我了?”
她点点头:“不过已经被李先生解决了,就在咱俩去鹅企IT大厦的时候。”
我回想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可疑的人啊?看来以后我还真给低调点了。
关于学校我又和她聊了聊,她说总局已经帮我和学校打过招呼了,即使一直不去最后也可以拿到毕业证,毕竟我属于特殊人才,学校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想多学点知识总归是好的,起码不能太文盲不是?
第二天下午,我正和丁诗琦逛街呢,就接到了张胜利的电话,他说从市里请了个手艺人回来,圆满的解决了钉子的问题。
只不过不是拔出来的,是切开了之后拿出来的。但那手艺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头骨复原如初了,一丝缝隙都看不出来,就连钉子孔都被他恢复了。
我和先他道了声喜,又问他和他家人的头还疼了么。他大笑着说已经不疼了,只是苦了他老爹,他会让他那些亲戚付出代价的。
至于他怎么对付他的亲戚,那是人家的家事了。我只是让他把他爷爷的坟再好好的修缮一番,老爷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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