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往厅堂的走廊口却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而且灯笼此刻还亮着,要知道现在可是白天。所有的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走廊中弥漫着层层薄雾,犹如轻纱一般,贴在身上一种阴冷的感觉时刻入侵着我全身所有毛孔。
“李哥,曹文。是你们吗?”我离厅堂还几步远的时候大声喊道,同时,那厅堂里让人听不真切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我,我一下纠结起来,犹豫着进不进。
突然。
那私语声从我身后响起,我猛地扭身向后看去,同时后退一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眼角余光撇到屋内,似乎有几个瘦长的东西坐在桌前,我立马转头,掌心也催发出黄气护于周身。那是六个脸色惨白的人?不对,不是人,虽然很像,但有些地方棱角明显是折出来的,这是六个纸人!
纸人表情似笑非笑,失真的眼睛注视着门口,一阵微风吹了进来,纸人一抖,那宛如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出现了...
他妈的,让这风吹纸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边讥讽边寻找有没有李长街他们来过的痕迹,但一无所获。地上的灰尘只印出了我一个人的脚印。
出了厅堂,我想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李长街他们留下的痕迹,给先找到他们的去向才行。
“嘻嘻嘻....”
身后又响起动静,就跟屋里那些纸人出声笑我似的。但我没注意到的是,此刻并没有风。
我一路兜兜转转的寻摸,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只有空无一人的大堂里比较诡异,上到主家的太师椅,下到访客的椅子旁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拢共八杯,我看了几杯,量有多有少,似乎有人喝过。
茶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忍不住想喝一口试试。
我不禁懊恼道:“前后脚进的,他俩就能没了?六个纸人,八杯茶。这都什么东西啊,李长街说的第一任和宅子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我加上纸人,这才七个,这八杯茶还富余一杯啊?难道...这宅子里还有一个我没发现的?
想到这,我立刻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若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必须将一切异变扼杀在摇篮里。
但四周安静的过于可怕,我警惕着四周的同时回忆着有没有漏看什么地方,思来想去只有两处!前院的水池和假山,后院的一口井。
天越来越暗,想看必须趁早,晚一点指不定我会看到什么。我打算先去后院看看那口井,地方小,看的也快些。
我一路狂奔跑到井边,井上有些鞋印,我心里暗叫糟糕,难不成那第八个还真在这井里头?
这地方,简直是折磨我的最佳地点,一是没绳子,二是看不真切,真要下去了再上不来,那恐怕我几百年都不会被人发现在这沉了底儿。
我趴在井边眯眼向下看,只看到里边黑幽幽一片,一股那种长时间搁置后水臭了的味道从下面弥漫了上来,下是肯定不能下,我给想个招看看井底才行。
井旁边倒是有根扁担,但是不够长,还给找个差不多的把他俩接上才行。有了,那棵枯树!我着急忙慌的又跑回前院。从颈椎抽出汉剑,算准距离,对着那颗树的底部就斩了过去。
“咔嚓。”
树随红芒而响,齐齐的断口使它立不稳,我轻轻推了下,立马倒了过去。三米多高,直径十五厘米还是有些粗了,我从中劈开削了削,又找来些床单布料才跑回井边。
太阳还剩一丝就要落山,我手忙脚乱的将扁担和树干绑在一起,扁担冲下,伸下去转动起来,井水立马被我搅浑,眼瞅着有什么东西就要被旋涡带起时,天渐渐暗了下来。
卧槽!这不坑爹吗。
搅和了半天,我都已经开始喘粗气,手酸疼上了,你把灯关了?
泄气的我我坐在井边看向四周,黑暗像墨汁一样撒了过来,我看到前后院相连的门口,好像隐约的有几个影子在瞭望着我。
我一下动也不敢动,累了半天,刚一休息,全身都酸疼的用不上力。我像个石头似的杵在井边,紧盯着那几个影子。盯着盯着,我隐约听到了“沙沙”的声音,那些影子没什么动作,但好像在慢慢移动着向我靠近过来。
我瘫坐在地上心里直叫命苦,这年头神仙闭眼,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溜达,还都让我赶上了,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
“沙沙”声也来越近,趁着月光我也看清了那些人影,他妈的,是那六个纸人抬了个什么东西在向我移动着,虽说速度不算快,但已经到半路了。早知道老子先把你们一把火点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使劲催发着体内的黄气向着纸人卷去,纸人瞬间站立不稳,抬着的东西“啪啪”两声掉在地上,纸人也被黄气东倒西歪的卷到墙根。
纸人在慢慢蠕动,我也没闲着,恢复了些力气后挣扎着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边骂着壮胆边走向纸人,路过它们抬的东西时,我看了几眼,应该是两幅画,最上面那副是个老头,一脸诡笑的看着天。
我点燃打火机靠近纸人,它们竟跟真人似的作出表情,我抓起离我最近的一个,触感有点不像是纸,感觉丝滑的很。
打火机慢慢靠近纸人的手,一触之下没点着,但纸人的手指却翻卷起来,一股肉香钻进我的鼻子。
这那是纸人!这是人皮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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