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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绾绾真是有心了。只是”谢容簌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与范文宣成亲两年无所出,他与那女子不过露水情缘就有了孩子,说不准当真就是我自身的原因呢?”
谢容簌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温缈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女子内心深处的哀愁。
她不动声色的扯着嘴角笑了笑,若不是知道姚青娇肚子里的孩子是蒋孝霖的,或许她也会有谢容簌那样的想法。
可是如今,她已有成的把握,大姐姐两年还未有孕,很大可能是范文宣的问题了。
“姐姐胡说,怎么会是姐姐的原因?指不定就是范文宣有什么隐疾呢?”温缈睨着谢容簌脸色不大对劲,小小声的宽慰着她。
“若真是他的问题,那姚氏的孩子又是如何来的?”谢容簌无奈的笑了笑,继而又似是觉得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冲温缈温婉一笑,“好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与他早已没有了瓜葛,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见谢容簌不欲再提这些事,温缈自然也就住了嘴,两人一齐往谢容离的屋子走去。
黄昏时分,天际边晚霞绚烂,温缈坐在院内藤织躺椅上,怀抱着黑色小兔,轻轻哼唱着小调。
院子开阔,陆帷在带着谢南宁练武。
说是练武,其实也只是让谢南宁一个人在那扎马步,而陆帷则手里拿着一根长鞭,时不时矫正下谢南宁的动作。
温缈已经换下了那件红衣,换上了一袭天碧色的罗襦裙,褪了往日热烈的锋芒,倒像是江南水乡生长出来的小家碧玉。
而陆帷全然没有该换衣服的自觉,还是穿着那套红衣在温缈面前晃悠。
“六哥哥可真是严厉。这都扎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让歇。”温缈心疼的看了眼谢南宁,又摸了摸在自己膝头舒舒服服打盹的墨色。
“这算什么?公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要扎两三个时辰的马步呢!若非如此,练武的基本功如何打稳?”不喜穿着谢府小厮的衣服,许是与气质不搭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偏生他话又说的一本正经,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两三个时辰”温缈喃喃出声,视线落回庭院中,仿佛透过如今正在扎马步的谢南宁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陆帷。
他幼时也一定是个精致又好看的孩子,会稳稳的半蹲下身子,一动不动的扎着马步,那模样定然比如今拿着长鞭凶巴巴的样子要可爱讨人喜欢。
“姑娘在想些什么?笑的这样开心?”青芜在温缈身后给她打着扇儿,看她笑的嘴都合不拢,忍不住开口问了两句。
“在想六哥哥小时候会长什么样,一定很好看。是吧,不喜?”温缈笑的两靥生花,桃花眼也是亮晶晶水润润的。
“那当然,公子小时候跟个玉雕出来的娃娃一样,又矜贵又好看。”不喜激动的和温缈一吐为快,末了又半开玩笑的加了一句,“等将来公子有了小公子,若是那长相随了公子,六姑娘不就也算是看到了公子小时候的样子嘛!”
说着说着,不喜突然就住了嘴,他颇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温缈,“可话说回来,六姑娘应当见过公子小时候的样子才对。”
温缈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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