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一世待在重华宫消极厌世时,盛宁逸就曾借着讨教骑术之名,来往过几次。
且每次,都会很细心的关怀沈知南身体状况如何,是否想家,若有话想给家人说,他可以代为传达。
沈知南现在细想,盛宁逸的示好,只怕是觊觎父亲手中的权利,想要以她生活的窘境,勾起父亲得爱女之心,策反父亲,完成他的君王路。
沈家在她嫁给盛宁远之后,一直处于繁花似锦的状态。
父亲被封为诚毅王,朝中位置,逐渐与摄政王并肩,相互掣肘。
母亲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享亲王俸禄。
她的两位哥哥,一文一武,分别在朝廷身居要职。
这样的家事,若真能与盛宁逸站在一线,定然会为他的谋反之路,如虎添翼。
只是,飞鸟尽,良弓藏。
摄政王病死伊河,自己父亲,就成了众矢之的。
盛宁远不愿再出一个左右朝政,手握重权的“摄政王”,便借着盛宁逸挥师北上的名义,拿着几封父亲与盛宁逸曾有来往的信,轻而易举的定了沈家勾结罪臣的谋反罪。
那几封信,师兄给她看过,不过是她想家时,托盛宁逸为她传递的几封家书。
一字一句,皆是向父亲母亲哭诉她对盛宁远的相思。
除了信封上的落笔,是盛宁逸的名字。
里面一切,都是关于盛宁远。
而这些,却成了他们沈家“谋反”的罪证。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不过,这一世。
清醒过来的沈知南决定,把谋反罪给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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