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士心战役的时候,如果不是第三委员会两大堡垒舰及时出现,他已然解放花苞,唤醒“该隐”。此时此刻,那朵能量形态花苞呈现半开放状态,好像水幕触须一样的光丝在空中不断伸展卷曲。

至于型吞噬体聚合物那是一种布尔韦尔阿诺德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的实验武器,他被唐方俘虏时还没有实装。现在却出现在亚斯哥特大区的战场上。

最高安理会自从经历“烈士心”战役的惨败,便再没有露面,对于唐方等人来讲,想当然地认为理事长先生藏了起来,努力恢复伤势,聚集力量,然后对晨星铸造实施复仇。

可是呢,混合小行星被尼伯龙根号同赫瓦格密尔号救下后,真实情况是一起来到亚斯哥特大区,不知怎么的同钢铁使徒混到一起。

强大如最高安理会第二理事死在了“烈士心”战役,贝奥武夫号也就失去舰长。第三理事是诺亚,第四理事是托马斯昂科鲁,第五理事尼基塔死于方舟世界之战,新任第六理事死在迪拉尔恒星系统防守战,第八理事在前往图兰克斯联合王国中途被烛龙部剿灭,至于第九理事已经成为阿巴瑟的一部分。

最高安理会除去理事长,只剩第七理事可用了。于是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贝奥武夫号的新舰长。

自由女神号的能量护盾重新上线,那些不断“撕咬”身体的粒子蜂群被驱赶到一边,然而伤势还在不断加深,应急处理机制只是扑灭各处的火焰与爆炸,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受损组织。

在自由女神号后面,隐身力场正在缓慢消失,随着光斑矩阵一点一点崩塌,那座巨大空间站露出真实面目。从轮廓上看近似座天使号,只不过相对扁平,中间部分设施高度比较边缘设施没有多少差距。

那些粒子蜂群与粒子结合体再次遁入小行星带,同源于自由女神号与空间站的无人机级小型战斗舰艇作战。

如果站在敌人的角度来讲,“大梵天”可以看做一艘要塞舰,也可以看做一支舰队。因为组成球体外侧星环结构的粒子真的非常奇特,可以化为潮流形态的粒子蜂群,也可以聚合成各种构造体,从战机规格、太空艇规格、护卫舰规格一直延伸至巡洋舰规格。

只不过战场不算开阔,当前环境更适宜粒子蜂群与战机、太空艇这个级别的作战力量。

至于最高安理会方面那些形如空头囊的吞噬体聚合物,搭配奥林匹斯号与贝奥武夫号,还有三十多艘寻常混合战舰,同样可以归为舰队级战斗力量。

相比之下,以自由女神号与空间站防御系统为基础的守方力量,真的有些拿不出手。何况这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塞舰本身便有损伤,如今更是受到足以影响舰体运行的实质伤害,只要是一个智商在线的人,都可以看出守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局面。

其实流浪小行星这个存在对于最高安理会的战斗力起到的是封印效果,现在奥林匹斯号要塞舰与贝奥武夫号堡垒舰都已出现,战斗力只升不降,守方接下来势必面对更加强大的压力。

面对获得升级的敌方武力,自由女神号从刚才的攻击模式转入被动防御模式。一来主炮进入充能阶段,短时间内无法激发。二来它不能离开那里,不然后方空间站将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下,虽然最高安理会的型吞噬体聚合物抓住机会过去一批,无视防御火力执行登陆作战,但是并不意味它们就能快速占领后方设施。

明明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争,它却并未胆怯逃亡。上面的工作人员们更知道不可能会有援军过来,所有的坚持最大的可能就是化为太空一团灿烂火焰,只是无论如何他们无论如何不想放弃。

能够跟后面那座基地,还有基地里面那个人一同死去,也算是一份殊荣了。是忠诚,是勇敢,是情义,也是报恩。

面对快速前压的奥林匹斯号,看着几乎是反版自由女神号的形象,舰桥坐着的女将军紧紧咬着牙关,不让愤怒变成咒骂。

就在奥林匹斯号快速前压的当口,“大梵天”有了新变化,面对自由女神号的区间装甲好似塌方积木一样向内凹陷,露出后面金属结构,以及金属结构至深处那团不断旋转,好像星河漩涡一样的能量流。

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自由女神号上的人已经做好了硬抗敌方炮火的准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神色黯然的自由女神号舰长猛然抬起头颅不只是她,舰桥所有人都抬起头颅,望向前面的大屏幕。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梵天”后方区域出现一个金色物体。

情报人员确信前一刻还没有,后一刻便出现在战场,感觉就像有人按下时间停止键,在视野内放下一个东西,又按下前进键总之很奇怪。

留给他们疑惑的时间很短,因为在那金色物体现身的一瞬间,一道令人震撼的粗大光束射出,从后方准确命中“大梵天”。

构成星环的粒子不是没有反应,如同之前抵御自由女神号的攻击那般,在光束袭来轨迹上汇聚成一层又一层粒子护壁,然而就像鸡蛋皮做成的盾牌面对钢铁重锤,被轻而易举砸碎成无数破片,那道又粗又大,强悍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光束毫无阻滞地怼上核心球面。

自由女神号舰桥一些工作人员如是想道。那束光如果击中一颗行星会怎样?或许,它会把它点燃。是点燃,不是击穿,也不是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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