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一条小河,河水估摸着与昭徳寺的悬瀑同出一源,弯弯曲曲的一直流向山下的村镇。

河水并不湍急,若仔细看,能看见水底有鱼儿三三两两游动。

“阿鸢,你先等着,我这就下去抓两条上来。”

青泞说着便脱了鞋子,挽起裤脚,浅滩的地方也才刚漫过青泞的小腿,陆临鸢见他玩儿的兴起,也没什么危险,自己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坐下躲太阳。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捞上半条鱼,倒是衣衫尽数湿透了,青泞也早没有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偷偷瞟陆临鸢两眼,觉得没面子的很。

太阳已经升至当空,午后的太阳炙烤得难受,陆临鸢害怕他中暑,还是忍不住唤他上岸。

青泞垂头丧气的回到陆临鸢身边,陆临鸢见他一身湿透,连头发丝都在滴着水。

“抱歉啊,阿鸢,我之前看苏挽风捉鱼捉的挺简单的,没想到会这么难。”

“合着你没捉过你刚刚吹那么大牛?”

青泞面露尴尬,眼神闪躲,陆临鸢顿时哭笑不得。

“罢了,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

陆临鸢说着起身扭了扭脖颈,转了转腰,做完热身运动便走到河边站定,目光追着水下的游鱼一瞬不瞬。

青泞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抓鱼不下水的,正纳闷这站在岸边要怎么抓鱼时,就听得河中传来两声爆炸,一时水光冲天,四条黑鱼就被炸上了岸。

用内力炸鱼,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青泞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陆临鸢抬手抹去额角的水花,一脸倨傲,得意无比。

抓鱼虽然不是青泞所擅长的,但是烤鱼他却很拿手,非常熟练的清理了内脏和鱼鳞,生火搭架,看得出来以前也没少干。

“你别看苏挽风那小子每日穿金戴银富可流油,其实他私底下常带着我们摸鱼捉鸟,小爷烤了十年的鱼,这烤鱼的手艺你绝对找不出能跟小爷旗鼓相当的对手。”

青泞一脸沾沾自喜,仿佛说的是什么值得拱手称道的壮举,陆临鸢很给面子的没有点破,而是一直附和,只是闻着椒麻酥香的味道,肚子不停的唱空城计。

“阿鸢,你先尝尝。”

青泞递了一条烤熟的鱼,外皮香脆,内里软嫩,味腴又鲜美,陆临鸢尝了一口,的确让人食指大动。

“你这是洒的什么料?”

青泞眨了眨眼,“秘密!”若是告诉你了,不就少了诱你出来的借口了吗!

“神神秘秘的。”

陆临鸢也不追问,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青泞的伺候,最后四条鱼有三条都进了她一个人的肚子。

吃饱喝足陆临鸢心满意得,准备找处阴凉地睡个午觉,不过刚躺下就听得青泞大叫一声“糟了!”

陆临鸢拿开盖住眼睛的树叶,见青泞一脸惶恐,料想是真的出事了,追问道:“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青泞:“算算时辰,已经过了念经祈福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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