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六月初八鼓声如天雷一般轰轰响起,进军的号角吹起,四路兵马朝着京城一起出发,速度极快,没了之前的以稳为主,现在全部是一轮快攻,攻城快,进军快,朝着京城方向的各个城池连连失守,战报传到京城,满朝哗然。
“慕容野呢?他的瞿军呢?”
“回禀陛下,瞿军也在快速进军,往京城而来。”
“往哪个方向?”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看其进军放下是应该往北门而来。”
马征怔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那人硬着头皮道,“瞿军往北门而来,西域军往西门而来,宁王军往东门而来,而天临军则是往南门而来。”
马征猛地睁大眼睛,不祥的预感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他的大脑。
“皇上,瞿军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皇上,瞿军来者不善,请马上下令阻止瞿军继续深入,瞿军若是真来了,三方击站,后果不堪设想啊!”
“瞿军不是趁火打劫,他是和那些叛军勾结,他是要共同围城啊!”
“瞿军和天临军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怎么”
“原来是这样?”马征突然喃喃了几声,然后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慕容小子,你竟然如此戏耍朕,朕要你有来无回,来人来人,马上派兵围剿瞿军。”
“这”
马征这话说出口,却是满朝迟疑,“怎么?朕说话你们没听见?”
“启禀皇上,现在朝中已是无将可派啊!”
马征一阵沉默,双眸掠向殿上,却发现都是文官,而武将早已经全部派了出去。
“谁说没有将军?”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难不成沈将军不是将军?”
他这么一说,众人一喜,心下一松,“沈将军征战无数,军功威赫,犹他带兵攻打叛臣,定能马到成功。”
这么一说,马征心中一动,但是却依然不想派遣马征,可是现如今朝中无将,只有沈度了。
“那众卿觉得沈卿应该带兵迎敌那一路军?”
“自然是宁王军。”先前开口提出沈度的人,继续说道,“宁王军乃是众叛军之首,若是宁王军战败,其他不成威胁。”
沈度点了点头,也赞同了他的话,毕竟君长决在天临军指挥,没在宁王军。
于是,马征即刻颁布指令,要沈度带兵出征,沈度欣然接受,那模样似乎是被蒙上灰尘的珠光终于再次绽放光芒。
若不是有君长决先前策反在先,他恐怕这一次真的是攻打宁王军了,但是现在,却不是了。
君天香和沈氏兄妹被马征以留守家中等他凯旋归来之名留住,但是沈度却安排将他们混入军中,一同带了出来,三人骑马走小路,先前到达了宁王军。
听说君天香和沈氏兄妹来了,宁白亲自出营迎接。
“沈夫人,本王等候多时了。”
“宁王,我夫君定会相助宁王。”
宁白微微一笑道,“有沈将军倾力相助,如虎添翼,京城城破,指日可待。”
沈度带领五万沈家军与前方的军队汇合一处,第一战,双方严阵以待,却听见有人声音洪亮,穿过双方战场,语气清晰,“太祖爷丹书铁劵在此,各路兵马听令马征残暴昏庸,与瞿国勾结害忠臣良将,栽赃陷害害骨肉至亲,如此昏君实乃人人得以诛之,今有太祖丹书铁劵,乃号令天下兵马之兵符,令所有兵马集合一处,除昏君势在必行,如有违者,杀无赦。”
此话音一落,双方哗然丹书铁劵是皇室失踪多年的宝物,听说得之可得天下,丹书铁劵一出,万民皆为臣。
那人话音一落,沈度便纵马先行,身旁有人抓住他问,“沈将军这是干什么?”
沈度震开他的手,道,“丹书铁劵乃是天下兵马之兵符,就算是皇上也得听从。”
“那是假的。”
沈度却突然冲他一笑,笑得毛骨悚然,“是真是假,有区别吗?”
在那人没反应过来之时,沈度突然拔出剑,声音洪亮,“沈家军听令!”
“是!”
“除昏君,杀奸佞,如有违者,杀无赦!”
“是!”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有许多人直接成了沈家军的刀下亡魂。
这一战,沈度突然反水,给马征造成了无比沉痛的伤害!
消息传到京城,马征又惊又怒,“乱臣贼子,朕就说他是乱臣贼子,朕早该杀了他。”
说完,他又下令将将军府满门抄斩,却发现将军府的人都已经人去楼空,这才发现将军府竟然有个地洞,直通城外。
马征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六月二十三日,四路兵马齐聚京城城外,四路兵马几乎是同时进攻京城东南西北四门,一时之间,京城陷入了极国历史上最大的危机。
东门的宁王军的前锋乃是最杂的一路,都是那些江湖之人,虽说没有攻城经验但是好在他们轻功好,箭术也好,给东门造成了很大程度的伤害。
西门是西域军,西域军人数是四路中最少的,但是他们进攻地却没有那么猛,在燕庭的指挥下,虽说没有那么生猛,却牵制住许多的人马。
瞿军倒也不需要那么生猛,只要能牵制住一些人马就好,所以,要说进攻最猛烈的就属天临军了。
天临军当年乃是远近闻名的天神之军,在怎么易守难攻的关卡城池,他们也没有用上三天,这次虽说不是当年的君天临亲自指挥,但是君天临独子君长决却再现了君天临的风采。
只见他白袍银甲,银白的长枪如闪电一般呼啸而过,他身影若风,顷刻之间以飞身到城池之上,却又被逼了回来,再次坐到马上。
“主子,让属下去。”
“不。”君长决看着那还在交战的双方将士道,“我本就没想过现在攻下来。”
“那主子的意思是”
君长决没说话,只是双眸沉沉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京城。
明天明天的第一缕阳光之前,定能攻破京城。
夜幕降临,鸣金收兵,四路兵马各回军营,似乎是打算要养精蓄锐明早再次开始攻城。
这个时候燕庭也回到了营帐中,她坐在床榻上,轻轻松了一口气,低头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她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可是,别的女子都在家中养胎的时候,她却带着那八个月的身孕,指挥者数万兵马攻城,这历史上,怕是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就在这时,帘子轻轻被掀开,一股药味轻轻飘散,燕庭轻轻一叹,转过头道,“该吃药了吗?”
当她看到那端着药过来的人,她着实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再次见到他。
“你”
来人,正是宁白。
宁白将药碗放下,看着燕庭,微微一笑,轻轻唤道,“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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