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跟我说说吧,心里好受一点。”看到季晔隐忍的样子,顾清清的心里像是被刀一片片的削开一样。越了解他,越爱他,越心疼他。
“五岁那年,我妈因为汪美珍的到来出车祸去世。十八岁,我的初恋女友纪锦被那个女人推下楼梯,死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只要看一眼,我都恨不得一刀捅死她!”季晔双眼通红,牙齿紧咬,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但是我不能,我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在爸面前极力渲染,变成一个不孝的逆子。每天都要把仇恨隐藏在微笑里,我真的好痛苦,快要窒息了!”
季晔双手抱头,浑身都在颤抖。这么多年,他步履维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爱恨不敢言明,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顾清清拉起季晔,双手捧住他的脸,拭干他眼角的泪水。吻在他紧闭的唇上,舌头撬开牙齿,在他口中搜寻,似乎要吞下他内心所有的苦涩。
季晔抱紧了她,汲取着她的芬芳,内心莫名的感到一阵踏实。
这个吻,绵长却纯粹,不带丝毫的。
“不要痛苦,不要绝望。你快要窒息我给你氧气,你心里有阴霾我可以给你阳光。答应我,走下去。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们一起走下去!”顾清清紧紧握住季晔的手,十指紧扣。他帮她越过一道道挫折的沟壑,现在,只要是他需要的,她拼了命的都要给。土何介弟。
顾京出院了,托经纪人帮她租了一套很普通的小公寓,搬了进去。
“你就住在这里吗?”院长四下打量着房间,两室一厅,称不上豪华,但还算精致。
“不好吗?”顾京笑了笑,咧动的嘴唇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不不,很温馨。只是你有那么多的积蓄,买栋大房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委屈在这个地方呢?”孤儿院偶尔也会有一些社会名流捐助,他们的房子一个比一个奢华,一个比一个气派,顾京的身份和她住的地方实在不成正比。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留着钱不如花到有用的地方去。”顾京端了杯热水递给院长,“刚搬过来,连茶都没有,招待不住,见谅。”
“谢谢。”院长赶紧接过,直接奔向今天来的正题,“听说清清知道她的身世了。”
顾京的脸色立马哀伤起来,点点头,“嗯,她去医院看我,正好听到了。”
她曾经设想过n种相认的场景,现实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
“我听陆朝说了一些,你为什么不肯解释?”院长最纳闷的就是这一点,清清知道真相后虽然震惊、生气,但她是个通情理的好姑娘,如果把当年的事实说出来,她肯定会想通的。
“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清清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不想再找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
“唉!你真是”院长叹了一口气,端起水杯呷了一口。
“最近清清去孤儿院了吗?你有她消息吗?”即便嘴上不说,顾京在心里还是非常担心女儿的。她那天得知真相后几乎崩溃,她真的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院长摇摇头,“一个星期都没去了。可能最近工作忙,或者心里的结还完全没有打开吧。不过她和小艾有联系,听说只是心情不太好,没什么异常。”
顾京咬唇,点了点头。
“放心吧!清清从小就心大,再大的事情一两个星期也该消化完了,过几天先让陆朝找找她,毕竟同龄人,又是亲兄妹,不会太尴尬。”
“也只能这样了。你等一下,我有东西,希望你能转交给清清。”顾京起身回到卧室,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院长。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锦囊模样的绣袋,非常精致。
“这是”
“我出院后和小王去寺庙里拜了拜,顺道求了道平安符回来。麻烦你交给清清,一定要嘱咐她带上。”顾京一脸恳求。
她去参拜的时候大师说看她面相,亲人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
她的亲人,只有顾清清一个!
“放心吧,我一定带到。”院长把盒子收起来放到身边的包里。
“不要告诉清清是我求的符,就说你去庙里求了一道,我怕清清她不接受。”顾京的眸色黯淡下来,她知道女儿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但是时间越长,她的内心就越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她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可是”
“这道符对清清来说特别重要,所以她一定要带上!”
自从季氏集团援建孤儿院后,资金上没有问题了。再加上顾京又捐赠了一大笔钱,现在的孤儿院已经焕然一新,不但孩子们吃饭上学没有问题,空余的钱还可以给他们添几件新衣服。
“院长,您找我?”上班的时候,院长打电话给顾清清,说有东西要给她。刚下班她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嗯,做下来喝口水歇歇。”院长拉她坐到椅子上,从书架上拿出盒子递给她,“前几天我去庙里给你求了道平安符,很灵的,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啊!”
顾清清开心的接过来,一把抱住了院长,“谢谢院长!小乐他们的呢?和我的一样吗?”
不管自己在孤儿院住还是搬到了外面,有什么好东西院长一定会给她留下来一份,这次也不例外。
“呃”院长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问,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让我看看嘛!”顾清清直接走上书架上翻看,上面除了几本书外空空如也,顾清清挠挠头,“已经发给他们了吗?我去找他们玩儿去。”
说着就往外跑,她调皮的模样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清清!”院长赶紧叫住了她,他这几天哪里去过什么寺庙,怕那群孩子说漏了嘴。“平安符我只给你一个人求了。”
顾清清的笑容僵住,怎么可能?孤儿院里的孩子对院长来说都是一样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区别。
“平安符是她给我求的吗?”顾清清面无表情,平静的问道。
院长迟疑了片刻,“嗯,顾女士不让我告诉你,怕你不接受。这是她出院后替你求的,说是很重要,你一定要随身携带。”
受人之托,却没能忠人之事,院长的心里很不舒服。
“呵呵,既然不肯和我相认还做这些干什么?现在知道才愧疚了?当年狠心把我扔下的时候干嘛去了?”顾清清冷笑,话语中都是嘲讽。
“清清!”院长突然正色喝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妈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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