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啧啧道:

“听说当年她艳名远播,姿色才艺尽皆一绝,是京城闻名的当红花魁,太学生、富商,除了被明令禁止上青楼的官员之外,但凡有钱之人都想来看看她”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业绩出众,三十多岁时正式被教坊司指派为祖宅赋文居的鸨母,替教坊司打理生意。”

“待其有了官身后,无数垂涎其美色的老少们这才作罢,感慨着她的事迹,而她也从此洁身自好,再不亲自下场”

朱辰的讲述颇长,在这番介绍之后,他还隐晦道:

“听有人说,教坊司规定过,历代谋反丞相族女必须至少生育一女世代在教坊司为娼,而只有被提拔为鸨母的女子才有权力不生育。”

“这些鸨母因而从来没有一个后代,对她们而言,不生育下一代才是真正解脱命运的办法,她们为了不让下一代受苦,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罪孽血脉”

两人的谈论很快便结束了,说罢便不动声色,毕竟这些东西比较惹人忌讳,若传出去,别人会斥责他俩不够尊重青楼女子,引来“正义”之人的口诛笔伐。

他俩可不敢受这斥责,一个不好,便要名声扫地

“总之,懂的都懂,你懂?”

朱辰很是隐晦地当了一回谜语人。

“懂!”

张然微笑着表示,没有人比自己更懂,毕竟他是全知全能之懂王的粉丝

不久时,一群莺莺燕燕便进了雅间,前后两世都没见过这阵仗的张然,见了这七八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漂亮妹子,顿时就有些慌。

美妇人并没有来,于是老常客朱某人便熟练地搂过一女,而后笑呵呵地把其她女子都推给张然道:

“张兄慢慢玩,不懂的就让她们教你”

说罢,他便搂着那女子,也就是他的老相好“青钰姑娘”在一旁倾诉相思之苦,沉入二人世界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一共六位莺莺燕燕笑着问道。

“在下姓张。”

张然勉强镇定,目光躲闪道,一边慌乱,一边暗骂这坑爹的朱辰,老子头一回来青楼,你个老常客怎么不带带我!

“原来是张公子啊!”

众女看出了张然的不知所措,心思灵敏的她们自然明白这俊美的男子兴许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是正常的。

很有情商的她们便不约而同地没有谈及这方面的事,只向张然介绍基本玩法

像什么“投壶饮酒”、“打赌脱衣”什么的都是低端玩法,这些姑娘们都出自犯官人家,文化水平都不低,基本的写诗作词、诗词鉴赏都不在话下。

其中优秀者,对琴棋书画都比较精通,实在是少有的才女,对她们而言,花钱直接买自然可以,但想玩得更有格调些,还是得肚子里有点墨水才行。

朱辰身为科举上来的正统太学生,在越朝也算是真正的高级知识分子了,写诗作词那都是小意思,他的策论更是十分有水平的。

面对自己的老相好,那自是毫不费力,先是一番倾诉相思之情,而后进入文化助兴环节,什么诗词歌赋都张口就来,时时博得青玉姑娘的赞叹

但张然嘛

正沉迷于老相好赞叹的朱辰忽而一惊,暗叫:

“不好!”

忘了张兄是个走后门的关系户,那文化水平肯定堪忧,要是姑娘们问起这些东西,一旦他尴尬地答不上来,岂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完也!完也!切不可使张兄丢了面子!我得想办法来补救,便由我先来”

吓得后背生出冷汗的朱辰想着,又连忙转头,在老相好青钰姑娘不解的目光中,他望向了张然与众女子的地方。

便见了这样一幕:

张然坐于椅子上,面前坐着一排安心听讲的好奇宝宝,他悠悠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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