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割他一只耳朵下来!”
高老大气急败坏地向小弟甲下命令,但是小弟甲显然没有高老大看得开,没有过把瘾就死的觉悟,蝴蝶刀在半空颤颤巍巍,竟然割不下去。
“看到了吗?”我对身后沉默不语的班长说,“混混圈里面除了少数亡命之徒以外,大部分都是狐假虎威的无胆匪类,其实他们根本不敢下手。”
班长并没有回答我,重新扬起的微风送过来的是班长紧张的呼吸声。我脚步不停,继续向敌人的方向前进。
“废物!”高老大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冲过去把小弟甲推开,同时把蝴蝶刀抢到自己手里,眼看就要亲自割下舒哲的耳朵下酒。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刚老大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吓的舒哲几乎立刻晕厥,他尖叫的声音划破天际直冲云霄,惊起了树顶上栖息的十多只乌鸦。
群鸦惊起,树叶散落,在混乱的局面当中我快速跑向高老大,打算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凶器,只是我们中间还隔着四五步的距离,时间未必来赶趟。
“刷”“刷”
千钧一发之际,班长出手了!
重新振作起来的黑长直美少女从地下捡起了两枚飞镖,以迅若风雷的速度和无比稳定的精准度射向高老大拿刀的右手。
“啊!”
纵然高老大手背多毛起到了一定缓冲作用,仍然被这两枚飞镖扎得痛彻心扉,尖针上残余的麻醉剂效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蝴蝶刀。
蝴蝶刀自由落体,舒哲惊叫着滚到一边躲闪,我恰在此时跑到高老大身前,一个上勾拳将高老大打得腾空而起,咬破嘴唇产生的血沫,以及滚落尘埃的数颗牙齿应该能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
“我操你……”
高老大极其抗揍,受了这一记重击竟然没有倒下,我抬起左腿一脚踹在他的心口,没有让他把那句脏话说完。
“老大,赶快上车!”
我和班长的注意力都在高老大身上的时候,小弟甲却偷偷摸摸地坐上了面包车的驾驶位,手把着方向盘喊高老大上车,想要将功补过。
高老大昨天的伤势未愈,再说原本也不是我的对手,他阴沉着脸向地上吐出一枚血糊糊的牙齿,跳上面包车拉上车门,撇下仍然昏迷的小弟乙,一溜烟地逃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幸亏这里地形复杂,要不然他们上了面包车之后是可以开车来撞我们的,那样可就被动了。
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我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转回身打算去安慰班长,这时舒哲却扶着一根树干勉强站起来,对我和班长这两个费尽心力营救他的人埋怨道:
“你、你们太冒失了!我差点就被人割掉耳朵了好吗?少了一只耳朵的话,我穿什么衣服都不好看了……”
卧槽你的良心都被奥巴马吃了吧?要不是你太没用,你姐姐的第一轮飞镖就能解决问题,你把你姐姐害的差点被流氓侮辱,居然还惦记自己穿衣服好不好看?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改了方向径直走向舒哲,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把他扇到地上去了!
“啊!”舒哲发出惨叫,表情惊讶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逶迤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向上看着我。
“你竟然……我姐姐都没有这么打过我!”
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舒哲是比较怕我的,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有自己的姐姐撑腰,我们三人之中似乎有一种相生相克的动物棋关系,我作为某些人口中的“莎管严”,不应该有胆子当着舒莎打她的弟弟。
然而今天有所不同,在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尤其是舒哲亲口劝班长脱衣服之后,班长的眼神散发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无力感,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无原则地维护她的弟弟,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由远及近,貌似数量还不少。
“怎么回事?”班长有些惊弓之鸟地抬起眼睛望着我,那眼神中竟然有希冀我保护她的求助神色。
“没什么,”我耸耸肩,“是我刚才叫的虾兵蟹将们过来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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