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常叫班长的本名舒莎,舒莎也很少从我这听见“班长”以外的称呼。

称呼改变霸道壁咚,心理素质非常好的班长在这阵势下显然乱了阵脚,她仿佛即将膏于狼吻的猎物,用忧虑而又慌乱的眼神仰视着我。

自从内衣大盗肆虐东山市以来,班长是组织其他女生学习过女子防身术的,今天献血之前她膝击我的要害就是明证,但此时此刻她没有任何对我使用防身术的迹象,或者说相比于身体,她的心才是更需要防御的?

两人面对着面,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甚至对方的心跳,谁也没有先开口,班长开始把目光移向她暂且丢弃在地面上的创可贴,想要把它们扔回垃圾桶里。

前侧撕掉了一大条的白纱裙也让班长感到不适,我猜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把裙子后侧也撕掉一大条,然后把我没受伤的左臂也绑上绷带,这样才能抚平不对称的世界对她带来的伤害。

“我……”口干舌燥的我张口欲言,但是仅仅一个单字就让班长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好像我一旦把这句话说完整,她的人生轨迹就会遭受极大变动,从此身不由己似的。

“该、该回家了……”

班长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在我面前做出班长的威严,好让我的行为看上去只是一个恶作剧。

“再陪我一会。”

任性的要求脱口而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某个糖尿病晚期的家伙说过这么一句名言,意思是说男人无论外表多么成熟,其实仍然保有了“男孩”的内核,他做的事情无论多么虚伪、世俗、冷酷、不合理,究其根本都是在满足自己内心中那个从来都没长大的小男孩。

过于哲学了是吧?当然这句话也可以这么理解男人在婴幼儿时期所注目的女性部位,和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时期,基本是一样一样的啊!

“快到中午了,阳光会越来越强,天气也……”

班长的这句话起到了反作用,她的本意是赶快让我放她回家,但是她不由自主地提到了阳光强烈和裙子透光之间的辩证关系,让本来就血脉贲张的我想入非非。

神奇女侠曾经说过:“公主不应该是骑士们戴在盔甲外面,用来彰示他们英勇的勋章。”当然戴安娜作为亚马逊人的公主有资格这么说,她可以随便一拳把超人以外的绝大多数骑士打到地球同温层去。相比之下,像班长这样的“公主”还是需要骑士守护的,哪怕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哪怕她很多时候比骑士还要英勇。

我灼灼的目光让班长脸上的红晕更甚,她双手在腹部交叉,每一只手的手掌托住另一只手的手肘,摆出一个似乎并不在意,又似乎在保护自己的姿势,并且把脸侧向扭开了。

黑色的发丝自然滑动,在班长的裸肩上似舍还留,无声拨动我的心弦。

“你受伤了,赶快回家静养,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我在做什么事?”

并不是明知故问,其实我很想知道答案,更想听班长亲口说出答案。

“舒莎,我们在做什么事?”

看着班长的眼神被我逼得无处躲藏,我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好像是被猎人追杀已久的恶狼,迫于形势不得不和猎人一起对付一群豺狗,获胜以后作为主力带着满身伤痕向猎人显摆邀功。

“你被晒晕头了!”班长开始呵斥我,但是她的语气无力,我能看见她洁白勃颈处的微微颤动。

“别叫我舒莎,叫我班长!”

班长的话让我想起那句“别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我微微笑道:“暑假期间你也不肯放下班长职责吗?活得真是累啊……”

“用不着你管!”被我吐槽以后班长转回目光回瞪着我,凶巴巴而又暗含委屈的表情着实有趣。

这时天空上有一架飞机飞过,产生了比较大的噪音,原本在调戏良家少女的我被分散了注意力略微抬头。

“诶?想跑?”

把班长壁咚在石墙上后,我很用心地将双手支在墙上,形成困住班长的牢笼,以她的身高,不低头钻出去就没法逃跑。

然而趁着我抬头去看飞机这个机会,班长居然舍弃自尊,鬼鬼祟祟地低下头打算从我的腋下钻出去了!

因为我是伤员,所以尽管不满也不能对我诉诸暴力,才退而求其次吗?班长大人你就这么不愿意被我壁咚?难道你是听见了“钻出来吧,给你自由”的谜之声呼唤了吗?

大概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很别扭的,尤其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班长泪眼朦胧地双手合十求我:“少侠放过小女子好不好?”我自然会撤手行个方便,但是班长她居然想趁我不注意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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