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右臂上挨了一针做血样检查,她为了追求对称,希望左臂也能留下一个针孔。
护士误以为班长是单纯觉得胳膊疼,想换一条胳膊,于是嘟嘟囔囔地起身跟班长交换了座位由于两个座位都背靠车窗,卫生桌又比较窄,不换座位,班长把左臂放上去姿势会非常别扭。
“我对自己扎针的技术可是非常自信的,你根本没必要怕疼……”
班长尴尬地笑了一下,交换座位后把左臂在卫生桌上伸平,护士刚要扎针,班长却又认真比对着右臂上针孔的位置,匆忙纠正道:“再往11点方向移动3毫米,拜托了!”
护士的表情当时就囧得跟李逵一样啊!班长你是在献血还是在指挥集团军作战啊!难怪护士一边照班长的要求修正位置,一边吐槽道:“姑娘,强迫症我也见过不少了,这是病,得治。”
由于护士按照对称的原则来扎针,班长在针头刺入白皙皮肤的时候产生了愉悦和满足感,甚至面颊微红。一般来说,当别人用针插你你还一脸享受的表情,说明你是个潜在的受虐狂,简称,不过班长的愉悦另有原因,主要是强迫症晚期罢了。
“原、原来不是要挨一针,而是要挨两针吗?”
献血车空间有限,我们三人再加上李逵护士就容不得别人进来了,宫彩彩因为随身物品放在小姑车里所以两手空空,无所凭依的她从后面捏着我的白衫衫衣角,还以为我没发现。
“有什么好怕的?”我充好汉道,“让你献血又不是献身,班长不就献得很顺利吗?”
“我、我怎么能和班长比……”
虽然接受科学幸福教的洗脑以后强自鼓起勇气,但宫彩彩的胆小是根深蒂固,与生命同在,甚至死了以后也是胆小鬼的。
“不,不行了,已经不行了!”
看见班长的血液从手臂上通过导管流入收集瓶,宫彩彩的喘息急促起来,眼光湿润,睫毛颤抖,樱唇泛白,流露出极度的恐惧。
“哦啊……”
我还没来得及劝导宫彩彩,她便两眼一翻,像是被丢到岸上的鱼一样昏倒了,我急忙搂住她柔软的腰以免她摔到地上。
“彩彩!?”
此时班长刚刚完成了抽血,从护士那里得到了献血纪念品小饼干,正准备收入女士小包当中。
见宫彩彩昏倒,班长下意识地想要过来救援,却因为刚刚献过血身体发虚,把已经打开的女式小包碰翻在了地上,顿时里边的杂物洒了一地,班长的手机甚至埋在了狗粮当中。
彩彩你行不行啊!就算你不敢献血,也不至于吓得昏过去吧!你知不知道由于你长得矮还长着一张娃娃脸,护士根本就不会认为你已经年满18岁,就算你想要献血也不会得到准许的!
班长这时终于收拾好了包内物品,走过来代替我扶住宫彩彩,宫彩彩虽然像离开水的鱼一样闭着眼睛大口呼吸,总归没有生命危险,过了一会终于转醒,只不过呆呆地圆睁双目进入了自我封闭状态。
“还有没有人献血了?”护士拖着长声把目光转向了我。
班长同样也把目光朝我丢了过来,仿佛我跟她同来就有义务一起献血一样,她挨了两针我就得也挨两针。
联想起小芹当年对我的迫害,我看着护士的针头游移不定,李护士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道:
“麻利点!让你献血又不是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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