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的那一刻赵子良就感觉到了不妙,耳边莫名响起的鼓点声就像是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样,更要命的是,赵子良明显能够感觉到,伴随着鼓点的加快或放慢,他的心脏跳动同样有类似的征兆。
这鼓声来自某只鬼或灵异物品,如果不解决戴鹤鸣那边一定会遇到***烦。
「老徐,你赶过去,我想办法断了这鼓声。」
很默契的对视,徐放就说了一声好,这个节骨眼根本不容他们在这里寒暄推辞。
赵子良在仔细的辨认,可那鼓声像是来自四面八方,在这深沉的夜里不断的哀鸣,更要命的是,伴随着鼓声的缓慢消失,他的心脏有停止跳动的征兆。
鬼皮是赵子良最大的依仗,来自厉鬼这身青黑色的皮在不断侵蚀他的同时,为他抵挡了不知道多少厉鬼的攻击。
这一次,同样如此,来自灵异的恐怖袭击,哪怕赵子良已经触发了规律,可因为鬼皮,这鼓点对他的影响大打折扣。
但也仅仅只是折扣,鬼皮无法完全抵消,这袭击在持续下去,他的心脏一定承受不住,他的这身皮属于厉鬼,内脏可还是自己的。
鼓点声即将消失,放缓到半分钟才跳动一次的心脏已经让赵子良走路有些吃力,如果不是因为驾驭厉鬼,正常人在这种心跳情况下,早就因为全身血液流通问题致死。
革新会的袭击很周密,这鼓声的来源被他们掩藏的很好,找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
咬牙,手中的厉鬼一般的锯齿密密麻麻的张开,对着四周不断挥舞,属于厉鬼的锯齿像是啃食一般把四周的一切啃出了破碎的痕迹。
那是何涂的鬼域,来自赵子良的鬼齿精准的对何涂的鬼域造成了袭击。
当然不仅如此!属于鬼齿的袭击作用的当然不只是何涂,那外界粉刷的粉刷匠直接停止了手中的粉刷,来自外力的入侵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
伤人伤己的战术,却成功为何涂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赵子良在静静等待机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鬼域是何涂的根本,袭击极有可能会对何涂造成很大影响,可现在要命的时候顾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
赵子良只希望何涂这小子够聪明,能抓住机会。
果不其然,他眼前的一起开始变幻,当赵子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某个别墅的房间内,看到了一个穿着犹如萨满一样的矮小老太婆。
对方手中拿着一面精巧的皮鼓,干皱犹如树皮一样的手正放在那鼓的旁边,随时准备敲击。
赵子良的突然到来明显是这个敲鼓人没想到的,尤其是赵子良那狞笑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表情,让其更为恐惧。
恐惧之下,鼓点骤变,原本即将消失的鼓点突然变得十分密集,一下接着一下。
过慢的心脏跳动会致人死亡,过快的同样也会!只要对方还在人类的范畴中,她就没机会
美好的联想被中断,他看到眼前的赵子良像是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厉鬼牙齿快速的咀嚼声不到五秒,手下的老太太就没了声息。
密集的鼓点戛然而止,那皮鼓从其手中滑落,赵子良把已经回涌到喉咙的血硬生生咽了下去,啐了一口血沫,把手中的尸体扔倒在地,捡起那皮鼓直接离开。
一号别墅,鬼域被影响无法收回,如此长时间的消耗已经让何涂体内的厉鬼到了复苏的边缘,他感觉到了厉鬼的挣扎,如果不是张远在一旁相助,他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死亡。
张远同样不好受,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影响周遭的一切,乃至通过鬼域与对面那影响何涂厉鬼的家伙隔空博弈,在这期间还得想办法维持何涂的厉鬼平衡,尽一切可能为己方争取胜利的机会。
这份希望伴随着那一身唐装的秦明时到来,濒死的余舟像是死而复生一样奇迹恢复来到了破灭边缘。
苏雍和表情淡漠,嘴角含笑,不再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王对王,将对将。
这一刻,他就是这个队伍的王,哪怕局势再差,哪怕毫无把握,可到了这个地步,装也要装出个样子。
无惧厉鬼复苏给了苏雍和最大的底气,这也是苏雍和面对余舟从容不迫的主要原因,他很清楚,革新会滔天的阵仗,只要秦明时不来,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
可现在,这个优势面对秦明时荡然无存。
革新会待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可只有两个人能让苏雍和感觉到忌惮,一个是王察灵,另一个是秦明时。
这是两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苏雍和至今都不知道他们掌控着怎么样的厉鬼,可有一点很清楚,这两个家伙疑似解决了厉鬼复苏问题。
「我以为我们再见面,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也早就为那一刻准备了上好的茶叶。」秦明时抬头,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的声音平静而从容。
缓缓打量四周,秦明时笑道「看上去现在不是个适合喝茶的时候。」
苏雍和冷笑:「无论看多少次,你的样子都还是那样欠揍,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想揍你很久了,你那张好像什么时候都胜券在握的脸太适合挨揍了。」
秦明是微微一笑,完全没把苏雍和的话放在心上,他平静的打量着一切,像是在品味着胜利的果实。
「革新会中,你和王察灵的能力是我最为看重的,你的能力我也从未低估,如果你现在选择还在革新会,那属于革新会的辉煌也会有你的一份功劳,但很可惜,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苏雍和冷笑更甚:「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游戏,秦明时,披着革新会的名号太久,这份野心已经懵逼了你的双眼。你一直觉得建立在民国前辈解决过复苏的基础上,作为传承者的你或者我,有能力解决,甚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得更好。」
「可现实是,你被总部那位姓秦的老人吓到畏缩如鼠,甚至看你的样子,在沈林手里也吃过不小的亏。」
苏雍和不记得沈林,但这不妨碍她如此嘲讽,如果不是沈林曾经做过什么,秦明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针对。
怒火在眼中一闪而逝,秦明时恢复得很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阴冷和决然,在那一刻,像是有一层无形的风浪席卷全场,没有人看到秦明时做了什么,可仅仅他的存在,就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半,压抑与恐怖的氛围顷刻间降临。
恍惚间,张远像是看到余舟的身后走出了什么,那东西出现的一瞬间就像是一层水雾一样扩散,再次出现时,已经是苏雍和的面前,那扩散的影子像是在一瞬间融入苏雍和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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