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荃和年念忙着帮净净换衣服,年绅将杨可扶去了隔壁他们的房子。屋里很干净,和离开时一模一样,他甚至记得出去吃饭的那一天早晨。杨可在厨房准备净净路上喝的水时候的样子。
年绅让杨可躺在他们的床上,解除了催眠状态,她睡着了,再次醒来,就是他们需要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清晨,年绅守了她一晚。
杨可坐起来。脑袋空的厉害,强大的陌生感来源于周围的环境,还有她面前的男人。
年绅对着杨可伸出双手。轻微摇了摇,很小心的和她保持着距离说:“你别怕,不要害怕,也不要想任何问题,先听我说。”
因为不确定她到底还有没有意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连自己是人都忘记了。只能一点一点来判断。
杨可诧异的看着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好像立刻就能适应这个环境了。
“你发生了很严重的意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没关系。不用刻意的想起来,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
生怕她连语言能力都忘了,毕竟布朗说的很严重,她智商没准都会跌的像新生儿一样,不过成年人大脑已经发育完全,接受能力强,补回来的速度也会很快。
杨可看了四周一圈,茫然的看着年绅问:“这是哪儿?”
听到杨可能说话,而且也没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排斥,年绅赶紧说:“你是杨可,我是年绅。这是我们家,西宁的家。”
“你救的我?谁让你救我的?”杨可说着突然低头看了自己的左手腕一眼,有疤痕但是没有血迹了,她记得自己快死了,分明割断了双手手腕的血管,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
年绅在考虑杨可这是回到了哪个阶段,杨可的言语意思是自己要死,而且看了手腕,难道是那个时期?年绅尝试着安慰她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可可,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他们才能安息。”
杨可低下头,眼泪不停的流,失去父母的悲伤,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能安慰的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她最爱的爸爸妈妈,因为一场车祸,再也不在她身边了。
果然是那个阶段,年绅心里一阵安慰,好在杨可没有将自己是谁都忘了,安慰她说:“可可,爸爸妈妈将你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杨可反驳他说:“你胡说,他们是事故离世,怎么可能将我托付给你。”
年绅很温和的看着她说:“你不记得了,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们已经结婚了。”
杨可震惊的看着年绅说:“你说什么?”
年绅将杨可的右手拉起来,低头看着它说:“你的右手臂上,有我的生日,还有我们儿子的生日。”
杨可吓得几乎跳起来,她还有儿子?开什么玩笑,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开的了玩笑,她撸起袖子看向自己的右边手臂,完全震惊了。
她是疯了么居然会将胳膊纹成这个样子,她这不是自绝舞蹈之路么?手臂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再站在国际舞台上?
杨可拿起桌子上的水泼在手臂上,怎么蹭都蹭不掉。叉女纵扛。
杨可急的哭起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还做了很多很疯狂的事情。年绅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只是盯着手臂上的那两个生日,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可可,不要急,慢慢来。”年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手臂,久久不肯说话。
寻找记忆的路程太漫长,年绅心里很清楚,其实几乎没有希望,他想做的,只是重新开始。
他希望杨可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事都依然有意义,即使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但要相信,就算记忆消失,他和她的过去一直存在。
他与安荃和年念几乎用尽了所有方法让杨可去回忆,不管是触景生情还是熟悉的环境,她都很茫然。
唯一让人欣慰之处是她不排斥净净,她和净净就像两个陌生的小朋友,从初次见面到玩成一片,虽然净净每天晚上不拱在杨可怀里就睡不安稳,但杨可内心就没有觉得净净是她的儿子,她甚至连生他的情景都不记得了。
只是不排斥,并且因为年绅说这是她的儿子,所以出于善良的本性,她很关心。
周六安荃和年绅计划好再去一次青海湖,年念想去吃烤全羊,毕竟上一次年绅被中途截走之后,她就再也没去吃过。
不是没有顾虑的,那件事在谁的心里都有阴影,可年念坚持,那些讨厌的人也都已经伏法了,安荃便真的冒了险,带着他们去了之前吃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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