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西西伯利亚的阿斯纳塔,中亚北部地区比较重要的城市之一,现在为苏联的首都,苏共中央总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斯大林,是躺在病床上,听完日本天皇裕仁,宣读向中国政府无条件投降诏书的。

这位曾经庞大的红色帝国掌权人,病倒了,从去年初开始,斯大林的身体状况,就开始糟糕起来,他的病情跟心情有直接的关系,现在的苏联,早就不复当年志之勇,龟缩于天寒地冻的西西伯利亚和遍地沙漠和戈壁滩的中亚一带,兵不过数万,人口不过百万,无非是苟延残喘罢了。

斯大林的理解,则是更加形象,在身体还算好的时候,他对硕果仅存的几位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如此说道:“现在的苏联,西有纳粹德国,东有中国人唐秋离,是在两大强权的夹缝之中生存,如同被唐秋离圈养起来的动物,随时都有可能被宰杀,所以,我们唯有忍耐,放弃所有尊严的忍耐!”

忍耐和屈辱,还有不甘,如同无法治愈的病菌般,侵蚀了斯大林的肌体,昔日红色帝国的辉煌与强大,又令他时时处在怀念和回忆之中,现实的残酷和记忆之中的辉煌,无时不刻在折磨他的精神和意志。

这位苏联的一代伟人,终于病倒了,躺在病床上,就连日本无条件向中国人投降,这样影响世界的大事儿,也只能躺在病床上收听,收音机里,日本天皇裕仁宣读诏书那跟死了爹娘老子的动静,已经停止,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睁开浑浊的眼睛,斯大林直勾勾的看着屋顶,用近乎梦呓般的语气,喃喃道:“让他成功了,那个该死的中国人唐秋离,帮助希特勒毁掉了苏联,现在又灭亡了日本,我不甘心啊”

中国大西南,国民政府战时首都重庆,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官邸,聚集着很多国民政府党政军大佬们,除了一些唐秋离熟悉的面孔之外,还有一些新面孔,都是近十年来,蒋委员长在大西南休养生息之后,培养起来的党政军后起之秀,文官一身板板整整的中山装,肃穆而庄严,武将一身戎装,军容整齐。

无一例外地,这些中央军系统的后起之秀,一个个都带着志得意满的骄横之态,他们与见识过唐秋离狠辣手段,切身体会到他的能力和实力的老一辈儿文官武将不同,不会对那位远在海外的唐副委员长,有什么敬畏之心,如果不是接到委员长侍从室的命令,到这里来听日本无条件投降诏书,他们不会有心情跟这些老朽们打交道。

几年的时间,蒋委员长也见苍老了,愈发的清瘦,却显得更加冷峻和威严,桌上放着一杯清水,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里,传来日本天皇裕仁那带着哭腔的动静,表面上沉静如水,内心里则是惊涛骇浪。

从几年前开始,蒋委员长就没有了打压唐秋离的想法,那个从东北白山黑水走出来的年轻人,羽翼丰满,早就不是当初投靠自己门下的毛头小子,军事实力和政治实力,远远超过自己,根本打压不住,索性便断了这门心思,也省得自讨苦吃。

幸好,蒋委员长在自知无法打压唐秋离之后,采取了捧高的策略,给他最大的权力,让那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带着他的骄兵悍将,在民国疆域之外征伐,断了在国内跟自己争雄的心思。

蒋委员长很是非常感谢自己的首席智囊张群,不是他出此妙策,现在的中华民国,就是两雄争霸的局面,扪心自问,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蒋委员长争不过唐秋离。

唐秋离带兵在海外打得越好,战果越辉煌,纳入囊中的土地越多,蒋委员长心里越舒服,越落底,随着独立师部队在海外作战的范围越来越大,蒋委员长似乎司空见惯,也不再十分感兴趣了,偶尔听到什么消息,也感觉似乎距离自己太过遥远,关系不大,不影响自己在国内经营军力和政治势力。

但是,日本无条件向中国政府投降,这件事,蒋委员长必须高度关注,因为这代表着一个改变世界格局的大事件发生了,蒋委员长需要知道,唐秋离占领了日本全境,把日本灭国之后,下一步还要干什么?

蒋委员长也需要知道,部下们对此大事件持有何种心思,再有,就是想听听,部下们的建议,国民政府对此应该拿出什么态度?他内心里,最不希望看到,也最忧虑的,是唐秋离挟荡平日本之余威,回到国内,压力太大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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