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典型的日式房间,非常雅致和安静,生活设施齐全,裕仁目光茫然,表情呆滞的坐在榻榻米上,一切都如同在梦中一般的不真实,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从堂堂的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变成了支那士兵的俘虏,准确的说,是哪个支那魔鬼唐秋离的阶下囚。
如果不是屋子里,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支那部队军装的年轻军官,在时刻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裕仁绝对相信,自己是在做一个长长的恶梦,但眼下的处境告诉他,这不是梦,是残酷的现实。
从梦中清醒过来之后,裕仁的脑子里,就萦绕着一个问题,“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个想法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心间,越想越恐惧,恐惧之中还抱有侥幸心理,唐秋离不会杀掉自己?
裕仁不想死,在当俘虏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死的问题,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怎么会死,但面临的残酷现实是,自己落在了支那魔鬼唐秋离的手里,生死问题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从赫赫威严的天皇陛下,到唐秋离的阶下囚,身份转换仅隔一夜时间,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不济,裕仁不知道。
对死亡的恐惧,如同无边的潮水般,淹没了他,“我的家人在哪里,你们支那人不会伤害他们吧?”良久,考虑完自己生命安全的裕仁,忽然想起了跟着自己一起,被从东京皇宫里活捉出来的良子皇后和几个皇子和公主,便嗓音黯哑的问道。
那名很是秀丽的年轻女军官,用纯熟的日语,简单的回答道:“根据我们师长的命令,已经进行了妥善的安置!”态度冷漠到了极点。
显然,这两名独立师军官,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裕仁当然也不满意这样简单的回答,嘴唇翕动着。还想追问,但看到两名军官的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发自内心的的鄙视。便知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夜幕降临,裕仁成为俘虏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有人送来晚饭,简单的一饭两菜,倒是地道的日本风味。看守他的军官,又换了新人,还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的军官,神态比刚才的两名军官还要冷漠。
雪白的大米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可裕仁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两名军官就这样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劝说他吃饭的意思,那架势,饿死才好呢!
架不住腹中饥火中烧。裕仁也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打算,绝食什么的,太遭罪,天皇陛下哪里吃的了这样的苦,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几口汤,精神头儿略微好了点。
房间内的气氛太沉默和压抑,压抑得裕仁喘不过气来,想了想,问道:“两位。不知道唐秋离会这么处置朕?朕是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有君主的尊严,你们可以转告唐秋离,朕要有个体面的死法!”
裕仁很狡猾。他这是在试探口风,能看守自己的军官,想必都是唐秋离的亲信,应该知道一些东西,这次,是哪个年轻的男军官开口道:“无可奉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语气森寒。毫不客气,显然非常不愿意跟裕仁多说一句话。
裕仁无比憋屈和郁闷的倒在榻榻米上,从皇宫里被活捉,到一整夜的枪炮声轰鸣,蒙上眼睛在装甲车里凭天由命,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精神和体力疲惫到了极点,他很想睡一觉,便合上眼睛。
朦朦胧胧间,似乎自己被几名全副武装、面目凶恶的支那士兵,从榻榻米上提溜起来,五花大绑之后,押到一个迷雾笼罩的树林里,哪里,已经挖好了一个坑,然后,就是一排举着枪的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带队的军官举起手
“不!不要杀朕!”裕仁惨嚎一声,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满天满身的冷汗,睁开惊恐万状的双眼,看到的,还是这间屋子,还是两名精神抖擞,眼中满是鄙视的独立师军官。
“哦!原来是做了个噩梦!”裕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裕仁正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一名身材健壮得跟小山似的独立师少将军官,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推开了房门,虎彪彪的大眼珠子,刮了裕仁一眼,对两名军官说道:“师长要见这家伙,马上带过去!”
“是!大队长!”两名军官敬礼,来人是山虎,独立师左翼进攻集团第二梯队部队开始渡过朝鲜海峡之后,他便交接了对马岛的防务,带队到了横滨,总算回到了师指,因为裕仁是个重要人物,他便亲自来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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