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没说是祁府的,只道:“那倒不必,要是我家小姐喜欢,我多跑两趟就是。”

不多时,酥饼开始疏松膨胀,变成油渍渍的焦黄色,梅菜零星地附在上面,夏婧闻到了香味。

火候够了,摊主麻利地夹起酥饼,装进一早备好的纸盒里。

夏婧一手递过去一粒小碎银,一手接过纸盒。

摊主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又是一通忙活,才找齐了铜板递回去,热情地招呼:“姑娘,好吃再来啊。”

姑娘接过铜板,应了声好,转身离开,娇小的身影逐渐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摊主收回视线,依旧笑眯眯地抓了折扇翘腿坐在椅子上,眼底的神色早不复先前的轻松。

容小姐,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

据他所知,容小姐自进了祁府,不仅没能接近祁进,还被囚禁在别院。他将这消息传回大随,三皇子吩咐过,让他万万不能暴露身份,只等时机成熟,容小姐得宠后,再设法联系。

徐顺百无聊赖地倚在小巷的墙角,手里拿着根牙签剔牙,砸吧了两下嘴:“这天水楼味道也一般般嘛。”

旁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您只点了一碗素面,难不成还想品出山珍海味?”

徐顺转头,看着蔫巴的小跟班陆信,嘿嘿直笑:“囊中羞涩,囊中羞涩!下回等哥哥领了月例,请你来喝酒。”

陆信撇了撇嘴,徐顺这话,说了不下百来回,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去就来。”

徐顺扔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正巧碰上赶集的日子,附近的村民都进了城,在街道两旁支起摊子,人又多,夏婧只得顺着人流慢慢走。

“夏丫头!”

徐顺人高马大,不一会就挤到了夏婧跟前,把她带出人群,来到旁边还算安静的铺子门前。

“你怎么出来了。”

夏婧没想到偶尔出个街也能碰着徐顺,心里一虚,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吃饼,就出来了。”

在她心里,容姑娘已经很惨了,背井离乡来到南阳,处处受到将军的猜忌,要是她说是容姑娘想吃,说不定又会掀起一番风波。

徐顺皱眉。

夏婧还以为他要怪自己忘记将军的嘱托,骂自己一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

“这饼好吃?”他瞧见纸盒子上的梅菜酥饼四个潦草的大字。

“我吃过一回,太咸了。下回别买这个,河木街有一家酥饼,那才叫好吃,下回我给你带。”

夏婧松了口气,他说的是这个啊,眉眼弯弯:“那我记下了,徐大哥可别忘了。”

徐顺摸了摸脑袋,耳根子发烫,咧嘴笑道:“记下了。”

“我哥哥还没回来吗?”

夏宽前些日子奉将军的命令出了城。他嘴巴严,就连亲妹妹也没告诉,因此夏婧丝毫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何时会回来。

“这个快了,估摸着就这几日吧。”徐顺也不确定。

夏宽去了阳丹县,暗地探查赵宏盛身边的人。除却刚开始那几日有信,近几日再没有别的动静。

对于徐顺的欲言又止,夏婧没有多想,只当是机密不便透露,没再多问。

“徐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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