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锦帐轻掩,周融雪被一根绳子牢牢的绑在了床头。
抬头,目光悲怆,静静的望着床顶。
她不知她该做些什么。
或许什么都不必做。
爷爷和爹娘生死未知,自己又陷在此处,任人糟蹋。
捏了捏隐在袖口的金钗,尖锐的顶部在她的手指处,溜下了一串的血印子。
就这么狠狠的朝着手腕处划下去如何?
微微松了松,将金钗捏在手中,朝着手腕处扎了下去。
“嘶——”
痛!好痛!
血液自腕间滴落,眼眶酸涩。
是啊,自己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啊。
喉间泛出了一阵又一阵压印的呜咽声。
“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惩罚吗?可我竟又做错了什么!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眼泪不间断的自眼眶中滑落。
“嘭——!!”
房门被重重的踢开,赵与摇晃着肥胖的身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美人儿,哭什么?”
赵与座在床边,上半身缓缓压了下去,“春宵苦短,可别白白浪费了去。”
周融雪疯狂的摇头,眼泪一下又一下的自脸颊两旁滚落。
“不,不要,求你,求你。”
赵与停下了动作,略微皱眉,“你们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自小受着训练,你怎会这般,难道………啊!!!”
变故陡生,一白衣男子自门扉处踏入,长剑微抖,斜飞而出,直直横在了赵与脖间,杨悟双手掐诀。
噗呲———!!
长剑横入肉三分,赵与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没了生息。
杨悟缓缓走至周融雪身旁,一剑劈开床头缚着她的绳子,将周融雪打横抱起。
“别怕,杨哥哥来救你了。”
“啊………啊啊…………”
喉间酸涩极了,喘不过气,周融雪扎在杨悟胸口,任由不断涌出的泪水糊了个满脸,就这么干干嘶哑的低吼着。
“乖,别怕,别怕。”
杨悟紧了紧双臂,眼底晦暗不明,唇角微微挑起。
还是学乖点好啊。
“嗯~呜———”
略微冷静下来的周融雪只觉浑身燥热极了,脑袋发沉,只想靠杨悟近些,更近些……
杨悟瞧着怀中面色微红,目露春色的周融雪,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这事倒是办的不错。
微微低了头,目露关切,“雪儿,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热,热……”
周融雪边说着,边不受控制的向着杨悟的脸边靠去。
杨悟将头往后仰了仰,躲开了周融雪,“雪儿,不合适,你别……唔——”
正说着,周融雪已挣脱了他的束缚,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眼中玩味的兴致顿起,“别,唔……”
周融雪的吻生涩而莽撞,一看就是毫无经验的新手。哟,这等美人儿,亏阮阅忍得住。
自己可不是他那种木头,脑中浮现出阮阅那若仙人般的清逸风采来,杨悟只觉得痛快极了。
周融雪现在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笨拙的解开杨悟的扣子,她只知道靠近眼前的这个人能让她很舒服,她好热,好热……
想要更多,更多………
“哎,雪儿,希望你可不要后悔。”
杨悟翻身,双手捏诀,设下结界,包住了这整座屋子后,便转身拉下了锦帐。
芙蓉帐暖,一室旖旎。
第二日
周融雪揉揉眼睛,缓缓支起了身子。
“嘶———”
下身如同被撕裂了般的,痛极了。
微微抬头环顾四周,这,这是何处?
锦盖华裘,富丽非常,自己应是没有来过此处的。
那……“雪儿,你醒了?”
杨悟推门而入,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待瞧清楚了他的脸,周融雪脸色煞白,慢慢回忆起了昨晚的种种。
杨悟将食盒放在桌边,轻轻坐在床边,取了沾了水的帕子,温柔的为周融雪擦起了脸。
“昨儿受惊了吧,你家人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前去打听了。你且安心住下,我办这事儿总比你要方便的多。”
季恩气极了,杨悟眼底的龌龊她看了个清清楚楚!昨晚也是!
这就是这畜生设下的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季恩想起了巷中乞丐口中的贵人。
是他!肯定是他。
阮阅当初就该一剑劈了他!白白留下这么个祸害!
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季恩的眼睛因着剧烈的愤怒已经发了红,千刀万剐,必须要将着畜生活活剐个干净!
本惊恐异常的周融雪闻言,眼眶微微湿润。
这么多天来,只有他也相信自己的家人还活着。
脸色略微和缓了些,周融雪低了低头,仍旧不说话。
杨悟先是为她取了件狐毛披风,又是执起梳子一下下的为她顺着头发,取了几根簪子,挽了个小巧的如意簪。
扶着她下床,帮着她洗漱过后,打开食盒,开始布菜。
“我记着你爱吃这个。”
杨悟从开胃的小蝶中夹了一颗梅子,喂向了周融雪。
周融雪睫毛微颤,唇峰抖动着张开了口。
“是不是很好吃。”
杨悟朝着她微微笑着。
漆黑中的那抹细光是现在唯一可以温暖周融雪的东西,许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想死死的抓住那抹光。
周融雪瞧着,眼眶突然湿润,泪水自眼角划落,“嗯。”
“怎的哭了?不喜欢,咱们就别吃了,换一个,换一个……”
“别——”
周融雪拦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目露恳求。
杨悟微微一愣,又是这般纯净的眼神。
“好好好,你喜欢咱们就不换,再吃一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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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杨悟站在门口伸了伸懒腰,挑眉看着身后紧闭的门,养小白兔的感觉啊,可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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