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摊平了身子,伸了伸双臂,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终于不用费心赶路了,每次都是慌慌张张的,累人。

贺南生在旁紧靠着她,双目紧闭,呼吸平缓,已是睡了好一阵子了。

车夫是一正值壮年的当地人,瞧着很是老实本分。

“姑娘啊,不是我胡说。”

“这融雪城自前几年起,就是只进没出。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

“你与这位公子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要是现在想回虞城,这趟的银子我不要也罢,可不能让无关的人平白送了性命。”

季恩听此,轻笑。倒是一位顶好的人。

左手扶住贺南生,右手用力支起了半边身子,靠在身后的软榻上。

“谢过您的好意,不必担心,我们自有必须去的理由。”

“当然。”季恩摸了摸身旁的绛红色软剑。

“我们也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且不说她这个长老爆表的战力,光贺南生出面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小变态,白叫的?

车夫见此,叹了口气。

“那祝二位好运。”

“自然。”

季恩对这个车夫的印象很是不错,笑容也比平时发自真心了几分。

温暖的晃人眼睛。

车夫一愣,这姑娘长的可真是俊俏。

“唔。”

贺南生偏了偏脑袋,枕在了季恩的腿上。

季恩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嘴中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很是惬意。

融雪离虞城不远,大约半日的功夫,车夫便停下了车子。

“姑娘,朝着西边儿走阵子就到了。”

季恩掏出银子,“谢过。”

告别了车夫,两人向着西边走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隐隐约约瞧见了一座灰扑扑,甚是巍峨的城市矗然而立。

此地离那处还有几里,竟是四周无论杂草树木,一物也无。

远处瞧着,四处氤氲着不知名的雾气,阴森森的。

季恩回头,拉紧了贺南生,“可要跟紧了。”

说着催动术法,一阵雾气闪过,已过了几里。

两人站在城门外,双手一推,便入了城内。

城内四处灰蒙蒙的,街坊店铺陈旧破败,瞧着已是许久没有人烟了。

季恩自入了城门起,便精神高度集中,注意着身旁的风吹草动。

贺南生在后,双手掐诀,一阵灰色的雾气闪过,肩头上便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猫?

“他叫小白。”

季恩默默为贺南生的起名能力,烧了三柱香。

小白颇为高傲的瞧了季恩一眼,优雅的伸了伸爪子,自贺南生肩头跃下,缓步迈入了眼前的雾气中。

季恩嘴角微抽,贺南生养的这些,怎的一个个都,这,般,讨,打!

除了小名。院中游的正欢的小胖,无故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嘎嘎嘎。”

颇为不满的扬天叫了几声,定是那个臭女人在惦记他。本鸭会怕她吗?

“小白前去查探了,我们便顺着它走的路往前,更为妥当些。”

季恩紧了紧眉,点头赞同。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站在了一酒楼门前。

“还是毫无线索。”

贺南生安慰般的捏了捏季恩的手。

“沁姐姐,莫急。”

嗬嗬嗬。

忽的,四处传来了一阵重物摩擦的声音,沉重极了。

季恩将贺南生护在身后,抽出软剑,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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