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说:“你的头发里有只蝎子。”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有点莫名其妙,也有几丝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苦笑了:“我是认真的,刚才我看到一只蝎子爬到你头发里面去了。”
男子的忍耐到头了:“你头发里才有一只蝎子!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病都有。”
他不信我,这种情况我是想帮也帮不了。但是让我头大的是,那男子气呼呼的扭回头不理我之后,我看见他耳朵眼里竟然慢悠悠爬出一只蜘蛛来,而且因为扒他的耳朵没扒好,一下子掉在身边女孩身上,掉下后隔着衣服竟然钻进了女孩的身体疏忽不见。
我大吃一惊!
我有点坐卧不安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都被下了降头而无动于衷吧,但是假如我再和之前对青年男子那样提醒,这女孩给我的脸色就会更加难看,说不定还会说我性骚扰,那特么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我可不敢拍女孩的肩头,脸也不敢对她的后脖颈看,重新把头伸出窗外自言自语的说:“一只大蜘蛛好可爱,爬呀爬呀爬,爬到一个漂亮女孩身上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蜘蛛也有之呀,咿呀咿呀咿呀呀!”
我连说带唱的,那男子不耐烦急了,回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一笑:“你身上那只大蜘蛛,掉进旁边这位美女的衣服里去了!”
青年男人一副看我有病的目光,钉在我脸上几秒钟,愤然回头对身边女孩悄悄说:“表妹,后面这个人有病很讨厌的,咱们到那边坐去吧。”
那女孩倒是听话,起身跟着青年男人,走到另一边的空位上坐下。
我却不放弃。摇头晃脑的唱起来:“大蜘蛛,真可爱,钻进漂亮女孩身上不出来,咿呀嘿雅黑!”
那青年男子愤然说:“真特么倒霉,遇见个精神病!”
我跟着唱到:“精神病人不可爱。身上脏臭蜘蛛也不爱,咿呀嘿!”
女孩扭头讶异的看我一眼,觉得我好笑就轻盈的笑了一下。
我继续唱:“觉得我好笑你就笑,身上被蜘蛛爬的痒痒你就挠!”
这下子青年男子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对我骂:“你特么还有完没完了?你全家人身上都爬着蜘蛛,爬着蝎子和长虫还有老蜈蚣!”
我差点笑出来,妈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提醒他们,反而被他骂我全家人身上都爬大蜘蛛,还特妈老蜈蚣!
算了,还是自求多福吧你们。老子不管了!
但是还是心里有点下不去,等到车子进城到了终点站,两个人一起就要下车,我厚着脸皮走到他们身边,笑嘻嘻的说:“旅途挺愉快的是吧?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了来找我,非常愿意为你们效劳!”
青年男人接过名片扔进身边的垃圾桶,呵斥我:“走开!”
我还是满面微笑:“你们一定会去找我的,这名片真的有用,别扔。”
说着又递过去一张名片,并且随手捏了个诀,那男的又要随手扔掉,却不料那名片顺着他的胳膊上去又下来,直接插到他的兜里去了。
这一来男人大惊,瞪着我的眼睛也没了凶光。
我一笑:“明天见。”
然后很快离开车站,拦下一辆出租回我的医馆去,上车回头看,那男的还愣在当地,像只十足的傻鸟。
到医馆后我给康心雨打了电话,说我已经回来,让她把我的净水瓶子送过来。
十几分钟后康心雨已经像燕子一样飞进来,看见我眼眶一红泪就流了下来,我赶紧问她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康心雨伸手就在我身上掐一把,然后趴在我耳朵上说:“我想掐死你!”
我笑了。
心里却在想这路上遇见的那一男一女,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降头的种类很多,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几天甚至半天就会发作,但是有的却像狂犬病毒那样潜伏几十年,只等施降者的昭示一下立刻发作。
这两个男女,我想应该是短降,很快就会发作的。
康心雨见我有点心不在焉,不高兴的说:“郑玄你怎么了?”
我忙说:“没什么的呀!”
康心雨疑惑的眼睛盯着我,我只得对她解释,在车上遇到两个被下降的人,可能会很快来找我。我对康心雨说了当时的情景,把她吓的浑身一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的在自己身上瞅。
我笑了说:“有我在,谁敢给你下降或者下蛊呀,除非”
“除非什么?”
我想起婆婆对我说的话,一笑说:“除非你愿意给你下降或者下蛊,让你更喜欢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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