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手把着江禾的头发,狠狠地拽出血来,随后不解气又抬起一只肥脚,朝她脸上剁下去。
江禾缩成一团,护着头部,样子实属可怜。
王婆子边打边吼道:“你个下贱蹄子!还我儿来!”她反复无常,在众人面前又哽咽起来,继而大哭,看的出是丧子之痛令其悲痛难耐。
她一口咬定了江禾是凶手不松口,面上在哭,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江禾藏在城郊的那些嫁妆。江禾这贱人还说过自己原是富家女,若是能找她爹算账倒也不错!
届时再向王妃告状,借着谢婉的名义,就不信她那爹任有天大的能耐,能不怕?到时候还不得是乖乖交出银钱。
刚刚王婆子下的都是死手,眼见江禾快没了气,她赶忙唆使众人拖拽着江禾前去谢婉的香榭阁。
莲香还在暗处观察,风扬起她的衣摆,江禾透过肿胀的双眼,瞥到了她身上的紫色飘带。
莲香转身,回了暗香居,把自己所见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华盈。
华盈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清茶,问道:“周围可有什么人注意到你?”
莲香谨慎地说:“这倒没有,连给王婆子那群人传话都是使唤的别人,是奴婢从粗使丫头中挑出来的还算聪明的,定不会拖王妃您的后腿。”
“那便好,这些料子是给你的,拿去做几身得体的衣裳。”华盈指着一旁的云锦,她向来赏罚分明。
莲香没有急忙上去接,脸带迟疑地问道:“您昨儿就说有救江禾的法子,怎么今天还帮着王婆子那帮人把她抓了去?”
“她杀了人。”华盈放下手中的茶盏,端坐在藤椅上,“这是她该得的,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不过罚她的人不该是她华盈,江禾日后只需记住她的百般好,只信服她一人,做她的狗便足够了。
华盈驯服下人的本事在这府中数一数二。她最清楚哪种人最值得重用。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香榭阁门外,王婆子为首,先跪了下来,哭天喊地一阵闹腾。
谢婉侧卧在摇椅上,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还以为是什么货色,见了江禾,不过是个丑八怪,无权无势还敢放肆?
王婆子哭喊道:“王妃,还请您为我这糟老婆子做主啊!这贱人杀了我儿!我有证人在此,眼见为实,千真万确!”
李管事也手舞足蹈道:“王妃,您可不能不管啊,金宝这可怜的孩子一直都是受您照拂的!”
这对夫妻哭的像模像样,鼻涕唾沫星子乱窜,差点就要抹到谢婉身上。她嫌弃地扭到一边。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这时候也不好为这种小事发作。香儿有眼力见,站在跟前替她挡着。
江禾被打的血肉模糊,嘴里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救救……救救……我”
谢婉低头一瞧,那双充斥着血迹的双手正拽着她的脚,她吓得失声尖叫,连连甩开那双脏手。
香儿斜着眼看一旁的婆子们,见那双血手,也是害怕,尖叫一声接着道:“还不快把她拉走!”
王婆子抓住江禾的腿把她拖了一丈远,谢婉回过神慌张地问:“证人何在?”
小莲在一众人的推搡之下战战兢兢地指着江禾,李管事接话:“小莲你如实向王妃坦白,这贱蹄子杀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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