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给她说了下昨晚的事情,王晓翠听到是唐岭给我拿了钱马上就连声叹气起来。
“干嘛叹气”我半闭着眼睛问她。
王晓翠说:“姐,我知道这时候说着话不太对劲,可是我总觉得算了,说这些干嘛姐,说谁谁来,你看看”
我随着王晓翠的话睁开眼睛,唐岭已经走到我眼前了。
他好像没看见我正在输液,直接问我老爸醒了没有。
王晓翠识趣的走远了,唐岭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很快就有护士过来叫他的名字。
我这才明白,他也是来医院输液的,他头上昨天受的伤看来不轻。
“还没醒。”我瞧了一眼自己挂的葡萄糖,快打完了。
唐岭打上针之后就把头往后靠着墙,我看他一眼,他闭着眼睛呼吸听起来有点重。
该说点什么呢,又从何说起呢,我转回头盯着自己的吊瓶出神。
王晓翠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她先是看了一眼我的吊瓶,又看看一边的唐岭,最后小声对我说,“姐,医生让你打完针去办公室,有事情要说。”
“什么事?”
王晓翠摇摇头,“我问了,医生说要跟你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再也坐不住打完剩下的那点葡萄糖,我直接自己动手拔了针就站起来往外走。
王晓翠紧跟着我。
医生的办公室里果然只有坏消息等着我,医生告诉我今天上午会诊之后才确定,刚才重症监护通知说老爸醒过来了,他必须马上做支架手术,但是做手术有很大的风险,他很有可能再也下不来手术台。
我心里没一点老爸醒过来的轻松,因为还有更大的关口在等着老爸。
我问医生如果保守治疗呢,医生说那就等同于等死,老爸会随时都可能出现二次心梗再也醒不过来了。
只有手术了,我用力捏着自己的手,同意了尽快安排手术。
老爸暂时转到了加护病房,这里不像重症监护那样每天只有十五分钟的探视时间,我坐到老爸旁边看着他,他还能对我笑,可是说不出话了。
我握住他的手,一时间觉得当年那个觉得好大的手掌怎么变小了呢,我的手都能轻松地握住他了。
老爸嘴里发出听不清楚的咕噜声,我明白他是有话要说,就安慰他别着急,恢复需要一点点来。
我把要做手术的事情跟他说了,老爸听了没什么反应,我告诉他做了手术就全好了,他又好像对我笑了笑。
王晓翠也在床边跟老爸说话,我抬头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唐岭正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老爸。
我很紧张的马上站起来走了出去,我不想老爸这时候被他刺激,不能让他们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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