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看守所出来时,居然看见唐岭的车。
余甜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和唐岭一齐看着我。
我第一次发觉,余甜的目光有时和唐岭很像,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不同的是,余甜的疏离与淡漠一直掩饰得太好,而唐岭的疏离与淡漠似乎跟他这个人浑然天成。
余甜从车上下来,经过我身边时说了一句:“恭喜了。”
我头也没回的对她说:“我们找时间吃顿饭吧,今天行吗?”
我听到余甜停下了脚步,这时候唐岭也从车里下来了。
余甜对我说:“吃饭可以,不过我要先去医院看看,丁自可的小女儿刚做完手术。”
我马上回头看着她,“什么病?”
余甜歪了下脑袋,“没什么大事,不过那个丁婶坚持要来大城市,我就接来了,蒋老师没跟你说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说着又去看唐岭,他已经走到我眼前了。
“算了,别刺激丁婶了,你用我的名字去过她家我已经好一顿解释了,你还是先忙你的事情吧,先走了。”
余甜走之前和唐岭打了招呼,唐岭默默点点头然后就拉我上车。
我在车上问他跟余甜聊了什么,唐岭把车开得很慢很稳,说话的口气也是慢悠悠的。
“闲聊几句,说了说她跟赵大强的事情。”
我看一眼唐岭,这话我不太相信。
唐岭也转头瞥了我一眼,“对了,还说了王飞芸。”
“说她什么,怎么又提起她了。”我意外的追问起来。
“听说你们高中同学打算给王飞芸捐些钱,出事之后才知道她生前欠了好些钱,要账的都找到余甜这里了。”
我听完不知道该说什么,从苏河回来以后我跟那些老同学又没什么联系了,加上后来谭立旋的事情,同学们可能都觉得尴尬所以都没联系过,只有女班长给我发过一个短信说了些客套的安慰话,我只是回了个谢谢就再没下文了。
王飞芸的死让许多问题失去了得出答案的机会,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让我顾不上再去想起她,现在听唐岭提起来,我还是挺不好受的。
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么短的时间里她怎么就会从教学楼上摔了下来,王飞芸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更何况当时她组织同学们去苏河的真正目的还没达到,我不相信她会自杀。
唐岭当时也对我说过,王飞芸不是自杀和意外,可是没有证据和线索,案子也就搁置了。
人已经死了,我不能帮她找出凶手,就尽力替她处理下身后留下的事情吧。
王飞芸在镇中学门口对我说的那句话一直压在我心里,就算唐峰的尸骨被找到了我也会时常想起她的话,那个出现在雨夜里的第四个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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