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求求你,求求你。”那小姑娘的呼救声把冷逸轩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冷逸轩一怔,随即从腰间拿出荷包随即丢到两名大汉的手里:“这个姑娘我要了。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就算是十个姑娘也够了。”

那大汉掂了掂那荷包,冲着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不死心,拿过荷包打开看了看:“成交,算这个小娘子运气好。”

两个大汉走了,冷逸轩伸手把晓妆从地上扶起:“姑娘,拿上这个快些回家去吧。”

冷逸轩拿了十两银子放在晓妆手上,谁知晓妆看都不看冷逸轩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晓妆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把晓妆带回家,晓妆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穆云舒刚刚洗漱完毕躺下,这边翠枝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王妃不好了”跑得有些急,翠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丁香虽然跟翠枝差不多大,却略显老成,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翠枝的后背给她顺气。

“王爷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姑娘。”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穆云舒可是个暴脾气的,一听翠枝这样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翠枝喝了口丁香递过来的差,又擦了把汗“说是从天香楼里带回来的姑娘。”

“?”这是打击报复么?我带回奇疗斋的可是良家妇男,你从天香楼里带回个姑娘算是什么事?“丁香,快些帮我更衣。”

穆云舒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被前锋挡住了去路:“王妃,王爷说他累了,已经睡了。”

这是几个意思,刚从天香楼里领回人就睡了?穆云舒的脸色不是太好,前锋看出来了:“王妃,王爷一个人。”

穆云舒翻了个白眼:“不是一个人,还能是两个人。”明显脸色缓和了不少,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冷逸轩可是前锋的主子,前锋的话不可信啊:“我给王爷泡了茶,清神醒脑,我端给王爷。”

穆云舒说着用袖子把双手遮住,走得急,她那里来得什么清神醒脑茶。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王妃了,前锋代劳就是。”

“前锋你”

前锋抱拳施礼:“王妃别难为前锋,这不过是前锋的职责而已。”

“那算了。”城门失火,又何须殃及池鱼。穆云舒转头就走。

“王妃,那不是什么天香楼的姑娘,不过是个苦命要被爹卖了的小姑娘而已,王爷救了她,她非要报答王爷,王爷没办法,就把她分派到厨房帮忙去了。”

看不过去俩人闹别扭,前锋连忙帮冷逸轩解释,边说还边偷偷的看了丁香一眼,丁香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前锋脸微微发烫,低下头斜着眼偷偷地看了眼丁香的笑脸。

丁香也冲着前锋偷偷的笑了笑,接着提着裙子追上了穆云舒。

一夜辗转未眠,一大早穆云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即便是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也仍旧遮挡不住她脸上的憔悴。难怪人家都说美容觉,美容觉,看来这失眠还真是容貌美丽最大的敌人。

丁香站在身后帮她盘起长长的秀发,接着拿起一只珍珠做成的步摇放在穆云舒的头发上“主子,今天戴这个可好?这是王爷送给您的,而且跟你今天的发髻很配。”

“随便吧!”穆云舒呆呆的望着镜子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主子,别这样,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您又何必为些不想干的人跟王爷生气?”

她倒是想要跟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只是人家一个人睡了书房根本就没给她机会呀。这还是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第一次分房睡呢,让她措手不及的不适应,平时都是把大腿没规没矩的搭在他身上的,要不就是熊抱的姿势,现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上就她一个人不失眠才怪呢。

该死的冷逸轩,就不懂得让让女人么?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安排在奇疗斋,你倒好,弄个姑娘直接带回了家,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穆云舒正腹诽着,这边腊梅来报说是昨晚王爷带回来的姑娘过来拜见。

这么快就来示威?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没见到这位姑娘呢,穆云舒就对她产生了抵制情绪:“让她在前厅等着,我马上就出去。丁香,把那只翡翠珊瑚的步摇帮我拿出来。”

那只步摇可是穆云舒成亲那天戴过的,穆云舒特别喜欢那只步摇,搁在平时她根本就舍不得戴:“知道了主子,主子放心,丁香一定把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主子要不我们穿那件鹅黄色的儒裙,主子穿那件裙子显得皮肤特别的白。”

“好,就穿那件。”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打扮完毕,接着摇曳生姿的走到内堂,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晓妆垂首侧目细细的打量了穆云舒一番。看到穆云舒的样子,眼中闪现出一丝嫉妒,不过很快稍纵即逝,立刻毕恭毕敬冲着穆云舒施礼。

晓妆打量穆云舒也在打量晓妆。

晓妆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岁,虽然称不上是国色天姿,却也是清秀可人,虽然和院子里的丫鬟穿着同样的服装,但是骨子里却透漏出一丝别样的气质。

“晓妆给王妃请安。昨儿过来的时间太晚了,不便打扰王妃,所以就赶着一大早给王妃送来了莲子粉羹,有助于安神除燥。”晓妆说着端起一碗羹粉,递到穆云舒面前。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眼神中却带着挑衅。

穆云舒微微一笑:“你有心了,可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早上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而且我心里宁静的很,不需要安神除燥。”

“王妃这可是晓妆的一片心意,晓妆听说王爷和王妃生气,昨晚王爷一个人住在书房,晓妆怕王妃不开心会失眠,所以才做了这粉羹,王妃就不尝尝么?”

晓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穆云舒,眼圈泛红,小嘴微微的翘着当真是我见犹怜。如若穆云舒是个男人一定会被晓妆打动,哪怕是碗里盛了毒药,怕是也毫不犹豫的接过喝下去,可惜穆云舒不是男人,对于晓妆的可怜和祈求她一点都不为之动容,反过来,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晓妆不简单,进入王府怕是另有所图。

“本王妃早上吃甜食会胃疼,你还是拿走吧。晓妆姑娘的好意,本王妃心领就是了。丁香,去把我的那对翡翠镯子拿来,送与晓妆姑娘。”

不过是一碗羹粉就换来一对翡翠手镯,还真是赚大了,不知怎么的丁香也看着那晓妆不顺眼,冷眼撇了撇晓妆,转身去了内堂。

晓妆还要开口说话,一侧目,眼尖的瞥见大步走来的冷逸轩,晓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见冷逸轩越走越近,晓妆立刻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端着碗再次走近穆云舒:“王妃,您还是喝一口吧。哪怕是一口也不算是浪费晓妆的心意。”

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却多了份逼迫的意思。

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缠人呢?看着急冲冲而来的冷逸轩不知道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子怨气,穆云舒身手轻轻一挡:“不是说了吗,本王妃早上不吃甜食。”

穆云舒只是随手一挡,根本没用力气,谁知晓妆可是借题发挥,端着碗猛地倒退了一步,接着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手中的羹粉撒了穆云舒一裙子。碗也跌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

“晓妆。”穆云舒愣神的时候冷逸轩已经快步冲了进来,伸手欲将跌坐在地上的晓妆拉起。

晓妆红着眼眶冲着王爷摇摇头:“王爷晓妆不敢起。”

不敢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我为难了你。穆云舒弯腰伸手,就要把晓妆从地上扶起,谁知晓妆惊慌失措的躲过穆云舒的手,还慌乱的

跪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擦拭穆云舒裙角上的羹粉:“王妃,对不起,对不起,您千万不要生晓妆的气,晓妆也是一番好意,是晓妆不好,晓妆不该强迫王妃喝这碗羹粉,虽然这东西有益健康,可是不对王妃的胃口,都是晓妆擅自做主,是晓妆不对。求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是什么意思?穆云舒冷笑了几声,想不到她遇到的西蒙国的女人各个都是奥赛卡级别的影后还真是做戏一流。

这小姑娘这是怨自己把她给推到了?自己又没练过如来神掌,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威力?怎么府里的老少白莲花都去了,这怎么又无端的开出了一朵奇葩。

“不是,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是说本王妃把你给推到了?这位姑娘,咱能不能不这么演戏?这样有意思么,好玩么?”穆云舒的双脚下意识的往后倒退,让晓妆扑了个空。晓妆的手一下子按到了地面上的瓷碗碎片,痛的她不觉得啊呀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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