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一边拖着冷逸轩还一边嘴里直埋怨:“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把爷丢到水缸里,这都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等前锋抓住他们了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王爷,你要撑住啊,可不能死。”

泡在水缸里半个时辰?如果不死那王爷就是小白龙了,变成白马都能去西天取经了。

穆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响了一声。然后就觉得自己的魂仿佛也跟着飞了出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花逍遥,那眼神中似是带着浓重的哀怨。

不是你说过的他没事么,要是早知如此她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如若自己早回来一会,也许情况就会不同了。

花逍遥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死不了,可是穆云舒的眼光的确让他难受,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伍月洒看出了花逍遥的悲伤,蹭啊蹭的蹭到她的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动作很轻柔,却仿佛是一种力量,虽然没回头,花逍遥仍旧能够感觉到伍月洒的温柔。突然身体里好像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花逍遥不难受了,穆云舒却没有好一点。这个傻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又掉进了冷逸轩和前锋主仆二人的圈套。

不行,这个人不能死。他死了,她该怎么办,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成了寡妇,这可是在古代啊,寡妇可是寸步难行。她找了一万个冷逸轩不能死的理由,独独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舍不得他死。

她不顾脚上的血泡嗖的一下子冲了过去:“王爷,是我,我是穆云舒。你不能死,听见了么,你不能死。”

穆云舒冲过去,抓住冷逸轩湿哒哒身体就开始摇晃,要不是冷逸轩演技好,强忍着,差一点就让他摇晃撒了。

只是冷逸轩的身子很凉,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冷逸轩,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冷逸轩的脸上,当然还有鼻涕。

前锋闭上一只眼,撇着嘴,有点看不下去了,王爷可是有洁癖的啊,在水缸里憋了半天就够受了,还要尝尝王妃的鼻涕:“王妃,你不是大夫么?”

对哦。她是大夫,她怎么给忘了呢。冷逸轩你坚持住,我来救你。

抓起冷逸轩的袖子抹去脸上的眼泪鼻涕,穆云舒俯下身,猛地捏住冷逸轩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吐进冷逸轩的嘴巴里。之后双手搭在一起放在冷逸轩的胸口上,用力按压下去。

这是什么救人的招式?在场的人都有些看楞了。倒是躺在地上的人却美滋滋的,要是早知道还有这样的救人方式,他早就跳进水缸里了。

如此反复冷逸轩没憋住,虽然舍不得,还是噗的一声吐了口水出来,人也幽幽逐渐转醒。

“王爷,你没事啦?”眼圈一红,眼泪珠子再一次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谁说没事啊,本王都到了奈何桥了,刚要喝下孟婆汤,却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她说她不让我死。她舍不得我,我一回头就看见你了,心一疼,我就醒了。”

这怕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吧,为了她,他可以和任何人宣战,哪怕对手是牛头马面。

穆云舒只觉得心里边莫名的就塞满了东西,她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满满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之前他还失落万分呢,虽然他不知道肖宁是谁,但是总觉得这辈子好像是赢不了他了,不过这会他好像看到点希望了。

不劝还好,一劝穆云舒就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还一边双手攥着小拳头直往冷逸轩的胸口上捶:“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眼泪鼻涕的又一起下来了,冷逸轩的洁癖似乎在这儿也不好使了,一伸手,就擦去穆云舒脸上混合着的液体。

这反映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心里顿时觉得美滋滋的:“我再也不敢了,娘子。可是刚才那是个什么样的救人方式?”

这是什么问题:“不就是人工呼吸。”

“好像挺有意思的,娘子再给我呼吸呼吸。”还没等穆云舒反驳呢,一大手一拉就把穆云舒拉到他怀里,接着就吻上了穆云舒的嘴唇。

也许是累了把,穆云舒竟然没有力气去拒绝了,就随了他,反正婚都结了,吻也不是吻过这一次了。

两人都恨不得这一刻是天荒地老,也不顾忌这是在众人面前了。他们不顾及了,众人可是顾忌,都相互看看识趣的退了下去,就连天上的月亮好像也害羞了,悄悄的躲在了云层里。

窗棂前,花逍遥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一边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一边往嘴里大口的倒酒。

门轻轻的被人推了一道缝,伍月洒手里端着只盘子悄悄的挤了进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

“谁说我一个人喝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多有诗意的人,干嘛你要来搅和!

“说得没错,我来了,你就不是一个人。不仅不是一个人,还有下酒菜。光喝酒,多没意思。”

盘子里竟然又半盘花生米,还有半盘牛肉,色香味俱全,似乎没人能够抵挡住诱惑:“来吧,一起。我可是受了伤的,你不会拒绝一个病人吧?”

“病人不该喝酒。”

“那我就陪你吃牛肉。”

“”

“伍姑娘,你说那些个痴情的人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爱不得,却还是要爱。

伍月洒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只鸡爪,一边啃一边回答:“那就要看你爱的人是成过亲还是没有成过亲的。如果喜欢的人成过亲,那不是傻,那就是执念。如果没成过亲,那就叫做执着。比如说我。”伍月洒冲着花逍遥直眨巴电眼。

“你那个东西好像挺好吃的”故意屏蔽掉伍月洒的花痴,花逍遥转移话题。

伍月洒看了看手中的鸡爪,又啃了一口:“花公子有眼光,这味道的确是不错,我这还有一只。”

受伤的手也能抓东西?这是蛮拼的难道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纯正吃货不成。花逍遥望着那只鸡爪眼睛亮晶晶的。

本以为凭借伍月洒对他的痴情,一定会把另外一只给他的。谁知那只还没吃完,伍月洒又冲着这只鸡爪上啃了一口“王爷抱歉了,厨房里就剩下两只,原本是想要你一只我一只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手受伤了,不是说吃哪补哪么,所以,王爷就让让小女子吧。”是王妃说过的,这男人啊不能惯,一惯就容易上天。看着花逍遥的样子伍月洒觉得王妃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花逍遥:“”

一夜休整之后,众人继续踏上征程。走了两天两夜,离灾区越来越近,一路上,不断的有从灾区逃过来的灾民,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分外可怜。

那些个灾民看到救灾的队伍仿佛就看见了希望,本来分散很远的人们聚集到一起齐唰唰的给冷逸轩跪拜了下去:“你们是京城里来得大官吧,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

这场景那叫一个心酸。冷逸轩立刻下令随性人员从最近的村子里借来大锅开始熬粥给灾民们发放,穆云舒也即可查看灾民们是否有什么疾病。

好在众人基本上都是饿坏了的,吃过粥之后体力恢复了不少。能走这么远就算是有病也不过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吃过药之后也都差不多有了精神。

不过这只是解决了灾民们眼前的困境,以后这些灾民们该怎么办还是个问题。

灾区那边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令冷逸轩分外揪心。过来的灾民说虽然那边的雨已经停了地面的水也都下去了,只是有种可怕的瘟疫正在悄悄的蔓延。得了的人就浑身起红疙瘩,之后就会发烧,咳嗽,最后呼吸衰竭而死。发病到死亡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天灾也就罢了,偏偏还人祸不断。一些山贼和盗匪趁着大灾开始横行无忌,烧杀抢夺的无恶不作。甚至还有个叫郭龙的人扛起大旗组织起了一支队伍,说之所以人们会遭灾是皇帝昏庸无度,他手下的官员贪得无怨。这都是天谴。找来什么劳什子巫师做法,抓住了当地的一个不作为的县丞斩首示众,没成想县丞死了。雨还真的停了,天也跟着晴了。众人都对郭龙和那个军师佩服不已

那个巫师还研究出了一种神药,给得了瘟疫的人服下,不成想还真的有人好了。

那些个喝了药没有好死了得的人巫师就说他们的心不纯正,死了也不过是老天的报应。这样一来,众人更是对巫师和郭龙信服不已,誓死追随郭龙和巫师左右。目前为止郭龙已经集结了几千人,还有更多人加入。队伍不断扩大。郭龙洋洋自得,说要带着人打到京都去,活捉冷轩辕,要替天行道。

很多觉得郭龙和军师不过是乌合之众的人便逃了出来。踏上了逃难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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