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还好酒好肉的好伺候,现在阴暗狭小的地牢中就只有蚊子苍蝇和老鼠。

丁香和伍月洒一脸的焦急之色,这要是被困在这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特别是伍月洒更是激动,眼面前的花美男还没到手呢,她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伍月洒不甘心,握着地牢的铁栏杆直叫唤:“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坏东西,赶紧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本公子我出去了,定让你们好看。”别人好看不好看穆云舒不知道,现在伍月洒脸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当真是很好看。

小花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小花猫,为了出去,那嘶吼声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只是任凭伍月洒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人理会,地牢上面的灰倒是给她震下来不少。

倒是穆云舒不慌不忙的坐在地牢的草甸子上一脸的坦然之色。跟之前的惊慌失措来了个大变样:“五姑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待会人家还不用用刑,你现在把自己给喊倒了,你这么大声喊就不怕缺氧么?”

却不缺氧她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只是觉得再这样的环境中,她全身发痒。不听话,还是拼命的喊。惹得花逍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伍月洒你给我闭嘴,昨晚上我就没睡好,你现在能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花逍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声音粗了不少,也大了许多,这根平时的花逍遥完全不太一样。

穆云舒觉得她是第一次听到花逍遥如此爷们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花逍遥脸上盯着两只熊猫眼,脸上也有不少被蚊子咬过后留下的大红包。一个没忍住,穆云舒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引得花逍遥一记白眼。花逍遥瞪完了穆云舒就转头去等伍月洒。

昨夜为了保住童子之身,花逍遥愣是一个人在外面陪着值夜的山贼聊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觉还吹了一夜的山风,被蚊子和那个值夜的看守火辣辣的眼神骚扰了一夜,那滋味真叫一个蚀骨销魂。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花逍遥只顾补他的美容觉,被伍月洒这么一吵还不气得七窍生烟。

被花逍遥这样一吓,伍月洒消停了不少。刚要辩解,却被穆云舒一个帅气的眼神制止。穆云舒曾经跟她说过,这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女人的温柔。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可是她这完全是为了保护他啊,他那样的柔弱,像一朵花一样娇柔,她要是再不保护他,他不是就要吃亏了,她住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没问题,可是那样如花的人住在这里不是太委屈了?自己的好意被误解,伍月洒有些失落,淡淡的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双熊猫眼在狠狠的瞪着自己: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要不是你我的脸还不会变成这个死德性,爷是靠脸吃饭的,难道你忘了么?

好像能够听得懂花逍遥的腹诽,伍月洒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痴情的看着花逍遥:“没关系,你不靠脸也可以吃饭,我养你。”

花逍遥“”

花逍遥的脸上更加不好看了,黑黑的眼圈,加上白白脸更像是愤怒中的功夫熊猫了。知道大事不好,看到盛怒中的花逍遥伍月洒呱唧一声彻底的闭上嘴巴。

伍月洒刚一闭上嘴巴,顿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花逍遥也随即呱唧一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穆云舒也做起瑜伽的冥想姿势,闭目养神。

看着俩人这样,可是愁坏了伍月洒和丁香,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了一阵子,便不觉得唉声叹气起来。反正她俩是用鼻子哼的,没张嘴,该不会挨骂挨打是吧。

“你俩再这样哎呦下去,我只有两个下场,一是牙疼,二是患上忧郁症。”

“可是主子,我们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去,那也有两个下场,一是死,二还是死。”丁香说着撇了撇樱桃小嘴。满脸委屈。她还不想死,她才二八年华,好多东西她还没见识过呢,她还没活够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穆云舒伸手就冲着丁香的脑门来了个糖炒栗子:“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给你家主子我说点好听的么?放心,别说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跟你们保证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能从地牢里出去。”

“主子,你没骗我们?”

“王妃,你说得当真。”俩人异口同声,虽然满眼的惊喜,更多的却是怀疑。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如果能活下去,银子啊珠宝啊都是身外之物,我伍月洒可不在乎。

伍月洒同意了,丁香也是点头如捣蒜。

就知道你们会上当,穆云舒又是嘿嘿一笑。“如果我赢了,你们就闭上嘴巴,让我安静一天。”这一天可真是要她们给吵死了,她们就不能跟她一样安静的做个美少女么。

伍月洒:“”

丁香:“”

“跟着她怎么会死,你们就期盼着她不把别人弄死就好了。”突然沉睡中的花逍遥也冒出这么一句。

“还是你有眼光。等回头我可以给你高歌一曲,以兹奖励。”

又是那首菊花残,遍地伤?花逍遥突然某处一紧,整个人都感觉着都不太好了呢。

房间内张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伸手跟陈二狗招了招,陈二狗连忙狗腿一般的冲过去,到了张奎身边立刻弯下腰去,卑躬屈膝的等着张奎的指令。说得再白一点,他是在等着张奎的遗言。他等这一刻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现在终于等到了,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了。

果不其然,张奎用了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大当家的说了,要你们都出去,他有话要对我讲。”这个死到临头的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是我送你上了西天。待会这里没人,我就算是说你要我当大当家的,也没有人会拆穿。到时候整个山上的人和牵扯都是他的了,那么世子爷那边他也就好交代了。

众人很听话,悄悄的退了出去,空荡荡的似乎飘散着死亡味道的房间里只剩下张奎和陈二狗。陈二狗再次走到张奎面前:“大当家的,有何吩咐,二狗我定当在所不辞。”一脸担忧之色,只不过心里的潜台词却不是这样的。要死赶紧死,我都等不得把你的压寨夫人收为己有了,那小身段,小眼神可真叫一个销魂。恍惚中,陈二狗都觉得自己已经把红姑给压在身下面了。

“军师看见我这样好像很高兴?”底气十足,不像是就要断气。

张奎的话让陈二狗愣了愣,都忘了他是将死之人不该声音如此洪亮:“我不明白大当家的意思。”

“我都这样了,你又何必在装下去,我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我又何仇怨,让你对我用下千怨散?”一时得意,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中了千怨散,回过神之后秒变气喘吁吁。

陈二狗一怔,随即一丝狰狞的笑在脸上扩散:“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知道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我就是想死的明明白白而已,还请军师成全”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话里面都带着祈求,我都要死了,就是想要知道我是为啥去的,你就让我死而瞑目吧。

陈二狗一阵冷笑,那笑比三伏天的变频空调还让人清凉:“好,我就告诉你。张奎,你还记得被你带头砍杀的那个军官吧,那是我爹。我爹马上就要升官了,这样一死,你是断了我们整个家族的活路,你说,我能不恨你么。”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爹明明姓李的。”张奎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这种人根本无法跟他讲理,明明是他爹有错在先,陈二狗竟然恨他恨得对他用了千怨散。可是看着陈二狗的架势,明明不是为了他死去的爹,而是为了他爹死后,他无法在坐吃山空的做他的官二代了。

“你以为我会叫什么土的名字,你才是狗,你们全家才是狗。那天的那场戏不过是我的苦肉计罢了。张奎,想不到你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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