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云紧握手里的平安结,想着叶疏烟离他这样的近,担忧之中却也倍受鼓舞。

她终于冲破了后宫的藩篱,无所畏惧地来到了战场。

她的骨子里藏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勇敢刚烈,像是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让他越发深爱、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自拔。

曾经他不明白她的心意而放手,任由她独自在后宫承受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今后,他要她的余生只有幸福,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败。

只是不知道此刻柳广恩有没有去见她,她又会不会听从柳广恩的劝告而离开战场?

柳广恩回到汉军主力大营,看着没有一丝亮光的中军帐,料想唐厉风应该睡了,他才略微放下心来。

他心里翻来覆去回想着叶疏烟的那句话,虽然刚才是答应了她替她传话给唐烈云,但本意是稳住她,却根本没打算传这个话。

他不能让唐烈云和叶疏烟见面,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他现在必须进行更周详且能瞒过唐厉风的办法,将叶疏烟和林峥送走。

想到这里,他便返回大营,准备安排几个可信之人趁凌晨的时候,绑也要将叶疏烟绑走。

他虽不过是一个太监,但多年的征战也为他在军中树立了不可动摇的威望,甚至有不少生死之交,帮叶疏烟离开还是没有问题的。

撩开了营帐的门帘走进去,一片黑暗之中,柳广恩忽然有种进入冰窖的感觉,一股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正要拔出佩剑,手已按在剑柄,却还是放下了。

当前一跪,沉声道:“奴才不知皇上来了,实在是迟钝至极,望皇上恕罪。”

这时,坐在椅中的人影才缓缓站起身来,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笑意。

“广恩,你的反应确实比从前慢了一点,如果今后都是这样的和平日子,还有谁的刀能不钝呢?”

唐厉风走到了柳广恩面前,伸手扶起了他。

柳广恩淡淡一笑:“皇上何出此言,天下若是平定,又何须擅动干戈,这世道已经乱得太久,也该安宁下来,有皇上励精图治,大汉一定会迎来一番盛世气象的。”

唐厉风的鬓角暴起淡淡的青筋,牙齿咬了一下,冷冷道:

“当年三军齐发,东征西讨,朕身边有你们这班弟兄,大汉兵锋所指,势如破竹。但如今天下未平,朕手里的刀,却不堪用了。”

柳广恩闻言,莫名地又一次感觉到那股杀意。

朕手里的“刀”,却已不堪用了。

“皇上的话似乎弦外有音,但奴才不大明白。”

唐厉风重新坐在了太师椅中,示意柳广恩侧坐下首。

他的手放在面前的案几上,脸色越来越沉。

“你派去跟踪雍王的那个人,中箭而归。”

他语气很是随意,但柳广恩很清楚他压抑着真正的怒气。

柳广恩显得十分惊愕:“皇上恕罪,是奴才安排不当。”

“是你安排不当,还是唐烈云愈发狂妄,连朕派的人都敢下手!”

唐厉风说着,毫无征兆地怒拍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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