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了黑暗的曙光,漫上了离汴京约十里地外的渡头。

坑坑洼洼、湿漉漉的青石码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泛起粼粼波光一样。

驼背更夫穿着一袭蓑衣、背着一卷破旧的棉被,带着帽檐很低的毡帽,以此掩藏他驼背的特点和他的脸。

从这个村落的码头,可以坐船去到连接运河的汊港,如果能到那里,也就算安全了,因为在河道上追寻一个普通人的踪迹不易。

他当然知道自己作伪证后,可能会被人杀人灭口,所以早就将一百两银子换成了小额的银票,贴身放着,除了这遮挡驼背的被子,他丢下了所有的家当。

尽管那些家当加起来也不值五两银子,但是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放弃的。

他站在码头上,看着从汊港里行来一个小船,急忙招了招手:“船家,船家!”

那船的船尾放了许多稻草,看起来很软和,不知是为了覆盖什么东西,还是专门为了让乘船的人有个舒适坐处而准备。

船上的船家听见了他的呼喊,也挥了挥手,便加快速度向码头荡来。

这时,只听码头两侧的芦苇荡里“哗啦啦”乱响起来,接着,只见刀光一闪,从白色的芦苇荡里,左右各跃出了两个带着斗笠的蒙面男子,一前一后落在了更夫的身旁。

更夫惊惧地将手护在胸前,那是他放置银票的位置,但是前后都已经被人封住了,他已经无路可逃,夺命的刀锋已经向他砍来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更夫忽然直立起来,放在胸前的手,从腰间一把抽出了长约三尺的腰带剑。

一声龙吟,剑的寒芒以优美的弧度掠起,“叮叮”两声,便将两个蒙面男子的刀格挡开来。

一个又老又残的更夫竟然深藏利剑,身负武功,蒙面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目光,知道眼前之人一定不是那个更夫。

如果是更夫,那么这一刻,他们已经得手,更夫已经血溅当场。

如果不是更夫,那就是说,这是一个局。

二人急忙准备逃离,可是忽然觉得天空中一暗,却是那船尾飞起的漫天稻草遮住了日光。

那船尾的稻草堆里,本就藏着四五个人,此刻一跃而起,跟随着“船家”跳上岸来。

而与此同时,码头的另一端,也传来了兵器出鞘的铮然之声,另有十多名身穿开封府官服的衙差围上前来,甚至连两侧的芦苇荡中都传来了招呼同伴的呼哨声。

蒙面男子大惊,四面八方的去路都已经被封死,他们除了凭借手里的钢刀杀出一条血路,根本毫无选择。

“更夫”的剑直刺其中一个蒙面人,对方仓皇躲避,恰好落入了衙差的包围。

另外一人腹背受敌,唯有跃落芦苇荡中,还有一线生机。

可四面的芦苇都在剧烈的颤动着,看起来正有十几个人从水里游过来,他若是跳下去,就是找死。

码头上,两个蒙面杀手本来要夺人命,此刻却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拼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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