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吩咐身旁两个人过来将我解开,而我也不由得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此时两条腿却是又软又麻几乎都要站不起来了,精神似乎也处在行将崩溃的边缘,要不是那两个人硬把给我拖走,估计我可能一步都迈不动了。

被关进拘留室里之后,我心里也清楚,局长那个所谓关心下属身体的电话很可能是小峰从中运作的结果,这倒是更为增添了一份信心,最起码小峰确实是在为我想办法,只不过他会不会想办法尽快把我弄出去可就说不好了,毕竟前两天我的表现已经让他察觉到了某种迹象,或许他可以保我但却绝对不是现在。

已经彻底跟外界失去了联系的我,在从惊慌之中稍微缓过来一下后,就又忍不住惦记起了现在外头西区的情况,我是很希望老孟家被打垮,可我更不希望这场仗自己没有份儿参与,可是如果要是照现在这么下去的话,即便我能出去,到时候西区的局面也很可能已经尘埃落定了,而我也彻彻底底沦为了看客,之前全部的努力与付出,还有我满腔的希望也将化为泡影。

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懊恼,将头用力地撞向墙壁,直撞得自己眼冒金星头昏脑胀才作罢,然后就带着这种心情蜷缩在房间地一角,好像一只无人理会的野狗般喘息着、忍耐着,一种叫绝望东西正一点点地将我吞噬。呆沟序号。

第二天的时候,我一睁开眼就又习惯性地算起了距离那期限还有几天,同时对于自己深陷困境无法脱身也更加地焦急和恼火,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急得冒了火却也没有任何地意义,对于一个几乎是完全失去了自由的人来说,去思考那些已经触碰不到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合时宜的,渐渐地我也不得不接受起了这个事实,因为我实在是太无能为力了。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候,当我又被后背的刀伤困扰得疼痛难忍之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拘留室的铁门一开,两个警察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又观瞧了我两眼后,两个警察将带来的人留下便重新走出去又将门锁上了,整个期间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那氛围让我都不禁感到有些异样。

此时后进来的那个人还背对着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人的背影我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上次在这地方,我就和孟疯子经历过一次“意外”,莫非那一幕又要在我身上重演?

正当我心中不安之时,那人却已经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目光也投到了我身上,而我在感到紧张的同时,却也有几分诧异,因为对面这个男人我觉得自己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

还在犯着嘀咕,这个看着也就三十几岁长相端正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近前,在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后竟直接就坐到了我身边儿,我立刻下意识地向一旁躲了躲,以免他会对我有什么不利,而他对此倒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慢悠悠闲聊般地冲我说道:“我过去总听人说西区的治安一向都不太好,今天一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你看这西区分局的拘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就你一个小毛孩子”

我愣了下没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听口气他应该不是西区的人,而且我们这边儿的口音也不是太重,虽然我看他有点眼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他,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见我这个样子,他却撇嘴一笑竟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天宇的儿子啊?”

“你是谁?”对于他的提问我则用反问来回答,他一听却哼了一声然后将整个人向我靠近,好像是让我仔细辨认般地说:“认不出来我了啊?好好想想,当初你和那个黑小子还打过我呢!”

黑小子?他指的难道是陈浩然?我和陈浩然一起打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这根本就算不上是提示吧

等等!看着这张脸,我终于猛然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十分惊讶地看着他有些结巴地说:“你是老头身边儿的那个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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