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是这么个性子呢?
果然媒妁之言不可信,那人说她性子恬静,话少,却是处理家事的一把好手,娶了必然能够帮着他收拾家里。
然而这个人嫁给他半月有余,先前话的确不多,却也不会帮他处理家事,整日吃吃喝喝,嫁进来半个月,天天都在念叨着放妻书。
哪有刚嫁进来就给放妻书的?便是他心里无所谓,也不能做这样的事,不然邻里要如何看他?如何看孩子?
现在他终于同意她的要求,答应给她放妻书了,结果她反而反悔了。
楚玉一时间面色涨红,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他被教育的太君子了,以至于对付起小人的那点手段,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锦容却被他红着的那张脸,好似天人下凡,羞于见人间的姿态给迷的不行。
就是当初见到何瑶的时候,宋锦容觉得自己也没沉沦到这种地步。
不对,不是沉沦。
是一种突然升起的谷欠望。
这种谷欠望比当初想把何遥往船上拐的那股劲儿都还要强烈,但又比那种更谨慎。
说到底,那个时候她依旧存了一种玩乐的态度,嘴上叫着“遥遥”,什么心肝宝贝开心果,张着嘴巴就来。
但究其根本,她最大的目的还是将人拐上她的船。
可是这人不一样。
这人真的让她生出来一种,为了他做个人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对于宋锦容而言,是比较陌生的。
但她知道什么叫做占有欲,什么叫做一见倾心,什么叫做想把眼前人变为身下人的冲动。
真特么太好看了!
“相公,我觉得咱家这院墙上,应该安置一点玻璃……刀尖儿,门那儿也应该找个大黄狗来看,以后要是有心怀不轨的人想来咱们家,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楚玉翻了个白眼。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还刀尖,知不知道铁制的刀具都是朝廷监管的?
买把刀,买把锄头,一把斧子,这些都是需要去县衙里面报备的,得了准许才能买不说,还得要交税。
谁家不是一把菜刀用几代人?都不敢轻而易举去换的,觉得费钱。
往院墙上放刀尖儿,这不是说胡话是什么?
楚玉说着,越发觉得这人设有些不对劲起来,不想理她,迈着步子便进了屋。
宋锦容赶紧从后面跟了上去,“相公,你倒是等等我啊。”
她这才刚过来,还没观察过这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正好趁机会溜达溜达。
这一溜达,宋锦容又升起来一股子,“要不然去死一下,说不定就回去了”的冲动。
她看着这几间屋子,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相公,这,就是咱们住的地方?”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真的不是贫民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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