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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叡低头自顾,酥红着脸道:“你觉得放浪,我何尝不是?又不穿出去。”
“既如此,夫人怎么穿了?”
在易子叡起身时,易玫玫眼见比基尼用到的布料小到可怜,背后的系带,一扯就断。
“我好奇……好奇武瑶他看到我这般,会是什么表情,该是合不拢嘴吧?”说着易子叡笑出声来。
易玫玫决心杜绝那种事情发生,奈何她阻止不了武瑶出关后与易子叡见面,更睡服不了武瑶不要看易子叡穿比基尼。
要怪的话,只好怪研制比基尼的流氓,也不知道是穷到何种地步,竟拿三块布做衣物,有够寒酸。
有可能的话,易玫玫定要将比基尼的研制者暴打一顿,以解义愤。
敢用三块儿布,怎么不直接拴三根绳儿?
是不相信登徒子的勇敢,还是不相信女郎的勇气?
“玫玫,我每有自省,都要肯定自身的做为是发自本心……你可不要孩子气了,去寻武瑶的烦恼,嗯?”
易玫玫不甘,随口支吾:“懂了,夫人放心……”
易子叡换回雪纱曳地裙,将易玫玫置到案上的书塞给她,轻笑道:“我都学了,你也拿去学过罢,等我手头这本看过也一并给你!”
“夫人,属下不想学。”
“是么,我还觉得你学了有可能替代我出卖一下色相,看来是我想多了。”易子叡遗憾道。
明知道易子叡不可能让她做什么违心的事,易玫玫还是承应了看书学样儿,幻化衣饰需要将款式、细节、搭配、色号等记在心里,故不学不成。
徐澈在竹筒中留了联络点的具体位置,随后易子叡安排人将亲笔信放到指定地点。
在想通武瑶身份以后,易子叡觉得即将迎来的会是比多年前她拥戴武瞾更让人称绝的机会,武瑶拿她当女神,她也不好不将武瑶视为男神。
将神比神,易子叡觉得如此,方对得起武瑶一片色心。
……
黔灵宫不远,西阁顶。
四瞳莹然放芒的茯苓抱膝坐在窗边俯瞰黔灵宫,清风吹拂蓝发,发丝迎风摇动。
能看到黔灵宫的大概,虽是无声,对茯苓来说也已经足够。
易玫玫自黔灵宫出来,走的是回玉宸宫的路,茯苓已无再看的必要,站起身动了动身子要走。
在石刻的“虎睡窝高枝下”屏风旁,花信宛若谪仙,婷婷玉立。
“别见怪,姐姐看到你随玫玫入宫,觉得会有机会捡个小便宜,这不,便来了。”
茯苓温笑道:“信姐想到易夫人的打算?”
花信走到窗边望向黔灵宫,抿唇道:“易子叡是一人物,有智计有魄力,懂得抓机遇,更明白大势倾向。”
“她能风生水起,关键是她没野心,她的主意不是自身即是圣灵族,与这等聪明人共事,想不交心都难。”
茯苓在旁补足:“圣上与易夫人为挚友,无甚好说,王爷拒绝不来易夫人,她的美让人着迷!”
花信自嘲道:“我是个鱼质龙文的,说真的,比不得圣上、易子叡她们,骨子里的高贵出尘。”
“哦……那么布帕、虺呢?”
花信解释道:“她们不一样,虺自有性格,布帕到现在都没有对自身的优渥条件的自知。”
月落参横,静谧的内宫偶尔能听得鸟叫虫鸣,凤仪宫方向,武瞾养的狮鹫一声尖啸让茯苓为之一震。
狮鹫在入夜以后很少出声,除非是武瞾离宫。
武瞾炼化雾影之源成为双属修士以后,不意外的对黑暗产生的依赖,在日间,武瞾通常会睡觉,将过去日间的事都改在了夜晚。
“‘天之灵’,能驱用暗影之力,如虎傅翼,如鱼得水,真想同她打一场!”
茯苓看了花信的神情,倩笑道:“穹顶之上,羽族的天下,信姐还是与王爷比试为好。”
“希望他还下得去手吧,早在城外的一场,你都想不到他多狠……”
茯苓还没听花信说过她与武瑶在城外比斗的实况,好奇问:“听王爷说,你的胜算更大些,王爷不是伤得更重?”
花信摇头道:“听他扯皮——我对他的术法路子见所未见,他要不是还有点良心,我人都不在了。”
茯苓在修灵上中规中矩,她与不少自身修为不高的修士类同,都对高阶修士有一定的崇拜,在她看来武瑶能借术法优势稳胜花信,是极为强势的表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怎么在易子叡那儿分羹,聊到深夜出宫的武瞾会做些什么,也聊夜里的长安如何的波谲云诡。
长安正像人性多面,道不清的构成让它异彩纷呈。
笼在夜幕里的长安,兴许有不一般的面貌,不在西阁的二人眼中,在翱翔夜空的武瞾眼中。
……
“欧尼酱,近来你是愈发的大胆,敢对朕颐指气使!”
“颐指气使谈不上,臣与圣上是诤友间的友好互助,圣上这么菩萨心肠,不会心有怨艾吧?”
武瞾桃腮微晕,假嗔道:“你做的好事传到宫外,有呆板老臣上书要朕自重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碰朕那一下,够你把活剐三千片儿……”
武瑶人在气室中,闻言脸色转“青”,急问:“谁啊多管闲事?圣上你告诉臣,臣回头去收拾他!”
“朕是在提点你,自重身份,也别忘了朕与你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武瞾话说出口,都不知道她想听武瑶答复什么,她自身不在乎什么蜚语流言、谗口铄金,可能是想看看武瑶反应?
她自己个儿说不准。
武瑶还是枉顾谏言,顾左右,道:“圣上,你到哪儿了,到地方了,便开始画吧。”
武瞾将磨磨镜上切出来的小镜冲下方,白眼道:“到西市上空了。”
“很好,再往高飞一些——”
武瑶在对面指挥道:“干得漂亮,现在滞空,你看到了什么?”
“亮点,集中或分散的亮点,能干嘛?”
武瑶自得道:“绘图啊,亮点集中的地方代表居民密集,反之人少而零碎,我称之为‘夜景图’。”
武瞾称赞之余,有些受不了武瑶的眼神儿,将磨磨镜翻转了过去,手捧夹板,专心绘制长安夜景图。
“圣上?”
“阿曌?”武瑶开始放肆。
“小甜甜?”
武瞾手里的墨笔一顿,羽翼也停摆,人下坠了十数丈,回神儿又提到之前的高度。
“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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