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特意说到,佞党接到谕令的时候还没当回事儿,龙王态度强硬,抱着“不服就干”的态度,勒令佞党停手,他们才屈服。
阿义的话让武瑶赚足了脸面,武瑶笑呵呵道:“你是见不得人,还是怎得,面具摘了!”
自进凤仪宫,阿义戴了一副虎头面具,都知道他生得虎头虎脑,不知道他有意戴了虎头面具是要作甚。
“圣上、长公主、大哥,你们瞧好了。”
面具一取,露出的不是虎头,是一清莹秀澈的少年面相,有英武气,但不憨。
阿义的长相过去是个槽点,成功脱胎换骨了,武瑶险些没认出来。
为验明正身,武瑶走下座位将阿义的脸里外检查过,笑问:“是鱼龙王前辈随手给你捯弄了一下?”
“嘿嘿……正是圣尊他老人家!”
阿义高兴的不是他自身的变化,他是为常月能不再顾虑他的容貌而心里舒畅。
常月是天仙儿,他过去是虎头,美女搭野兽,让阿义连求爱的勇气都没得。
现在不一样,阿义进宫以后先行去过黔灵宫,向常月道明心意,常月没有拒绝。
说是给阿义机会,三年内他肯上进,不赌不恶不贪杯,则可以再进一步。
李念芸柔声道:“听起来常月姑娘已是接纳了你,本宫在这儿祝你三年之期一切如意!”
“谢长公主,我想会的。”
阿义还惦记常月,来凤仪宫是说他的小道消息,具体情形武瞾都能在龙王的信笺中获悉,阿义没有详说。
阿义走后,武瞾玩笑道:“兄弟俩还是一个说辞,又是卖关子……”
“事儿有着落也好,”武瑶回忆道:“昨晚我是想趁鬼蛸不注意将它的断腕搬走,你们知道的,刘钥力气大些,她帮我将腕足推进时空域的时候受到鬼蛸攻击,我是何许人也?定不会放任鬼蛸的狠人。”
“遂我直接将一箱子零度丢过去……我躺在海底都能感觉到身体碎掉了,你们不用怀疑,是真的到处骨裂、骨折,我就那么躺在海底看鱼,直到鱼龙王烛晟发话,我们聊了起来。”
李念芸起身,有些沿武瑶脊椎摸到尾巴骨,吁气道:“还真完好无损,鱼龙王有告诉你,你的身世?”
腰没事,比什么都强。
武瑶顺手在李念芸手臂上揩油,解释道:“我曾中州人,曾为解决暴乱之源的问题以身犯险,虽说无名无姓,可我那时候就是个有不错实力的隐士!”
“不用怀疑,鱼龙王他没道理蒙我,都是成仙的人了,你们觉得我身上还有值得被骗的东西?”
“有(有)”!
李念芸低头抚平裙皱,温笑道:“母皇先请。”
武瞾中二道:“朕以为,欧尼酱自身独一无二,有可能是鱼龙王需要的!”
李念芸停顿过,也道:“真是呢,有人怀了不纯洁的思想对欧哆桑馋涎欲滴,要小心啊,欧哆桑。”
在李念芸积极隐喻的情况下,武瞾不甘示弱,曾几何时武瑶也看到过这般高压的场合,都没她二人来得气势甚。
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言语,武瞾、李念芸峰对峰,面对面的互不服输。
用内柔外刚、外刚内柔形容她们都不合适,执政的原因,任何时候她们都有一个强势影子,她们想得通事,却不会认栽。
武瑶一手拉一个,尝试将两人的手叠一块儿,“多大点事儿,都是母女……给我个面子,都不容易。”
“目无尊长~”
“为老不尊~”
武瑶先将武瞾拖到一旁,低声道:“她不懂事,你还能来硬的?想开一点,都能过去!”
武瞾在亮得有些反光的地砖倒影上自顾,撩了下额前垂下来的呆毛,不动声色道:“别劝朕,朕不听。”
“年轻人么,都是这样,退一步讲,她毛都不齐——”
武瞾用她那有些凉意的微笑道:“欧尼酱,你还是去教教她何为礼何为节!”
李念芸斜着身子,余光大概能看到武瑶、武瞾说话的位置,看武瑶靠来,又往一旁挪了一步。
“念芸?”
“嗯,欧哆桑,母皇有了年岁,我想她是有些躁郁……”
武瑶不敢苟同,小声劝道:“换位思考,圣上也是为了你好,她说话直,想开一点!”
李念芸双手抱胸,倨傲道:“像我这种人,除了宠着也着实没什么办法了,我打算给你个机会,你是把握,还是当脓包?”
“给我机会我定是要的,念芸,你不能要我难做啊?”
李念芸喜问:“要是我去告罪,欧哆桑会答应?”
武瞾不知几时近前,呛道:“你想多了,朕是不可能让你得逞的,你知道什么叫做爱?!”
“又不是让人想不懂的事,何难?”
正是针尖麦芒冤家路窄,武瑶的口沫又糟蹋在了无用处。
武瑶压力山大,都有心想逃离修罗场,他自以为不是那怂人,现在也沦丧了斗志。
有些意外的,武瑶后颈一痛,再没了意识。
武瞾将武瑶扶到软塌上,头也不回的调侃,道:“下手还真利落,比朕要强多了。”
“不敢,母皇雷厉风行,念芸比不得……”
武瞾坐到榻沿,不假思索道:“分水岭不划了,逼紧了他不敢,你可别明知故犯!”
“放心,”李念芸看向武瑶的眼神儿有些歉疚,“等他醒了,含混过去,说是做了门,待会儿寻布帕来,给他添重梦境。”
武瞾心底赞成,却心口不一道:“用欺诈手段促合,他不会过不去这坎儿吧?”
李念芸摇头道:“我觉得以他的明睿不会,又不是害他,间接的,我们也算替他解决了一大疑难!”
中州的世界需要武瑶适应,睡的毛都不知道的武瑶不会知道李念芸、武瞾都说了什么。
具事后武瑶向梓璃打听,两人和颜悦色的达成了某种协议,梓璃提到她们的关系比武瑶想象的要好得多,包括与玉宸宫的众人。
……
“哇,你们在玩翻翻棋啊,我还没有玩过——步兵好,还是骑兵好呢?”
“我超爱步兵哒。”
花信提醒道:“骑兵多,步兵少,骑兵的确不占优势,但架不住物美价廉!”
许癸进屋的时候已经看到屋里多了个紫发的窈窕淑女,白肤长腿大胸脯,白裙楚腰凌波足。
“小癸,你大胆猜一下,她是谁?”布帕笑问。
许癸在花信身上嗅到了“花信”的体香,她没敢想花信是“花信”,以为花信穿了“花信”的衣裳。
细细的辨认过,许癸推测:“你是花信姐的朋友,来玉宸宫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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