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表面来看是篇晦涩的水法祭文,深磕下去,还是篇晦涩的水法祭文……

大佬都乐于整出些烧脑的玩意儿给人钻研,武瑶都怀疑碧水谣烛晟自己是不是都修不成。

能给武瑶安慰的只有圣霖体,一门正经的防身术法。

具名书中载,圣霖体是参考了影族、魔族等虚体实化的特性,通过自修霖体,形成圣霖体。

所谓霖体,是能以水柔性改换形态,像影族能身化暗影、魔族人能化身一团魔雾般,圣霖体也能化化身为水,任意控制躯体的形态。

修成圣霖体,意味着武瑶将不再畏惧体修,实体打击将对他无效。

搭配御空灵,他再也不用给人说成是孱弱的术修。

常人修个圣霖体举步维艰,武瑶能白嫖鱼龙王妖丹内巨额的水灵气,至多十日,大功告成。

武瑶一直愁妖丹利用不起来,正巧了实用性奇大的圣霖体需要点滴成就,将妖丹内三成水灵气用在圣霖体上,稳得一批。

墨凌墨是水做的,将来,武瑶也能腰杆儿挺的直溜溜的说自身是水做的男人。

古今天下,烛晟开创了圣霖体,是唯一的修习者。

水族不乏同类功法,却始终未有能媲美圣霖体的存在。

只能说物有所值,耗时费力的圣霖体修成以后,让烛晟紧跟祖龙,成为了水族亚圣。

现今烛晟卖了武瑶大便宜,弱化版的圣霖体没有一系列强横效用,但仅虚体实化一项,够武瑶保命受用。

烛晟也清楚,属于武瑶的道,在他独有的时空类术法上。

水法是陪衬,能让武瑶过得安逸、滋润。

到现在都没个名儿的时空术法,是武瑶真正需要精研深修的关键,也将是武瑶守卫他与身边人依仗。

武瑶真是像极了上古的那一批人,那时候的路都得自行开拓,同属水族,鱼龙王与祖龙走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后人踩在他们一帮老家伙的脚印里向前,他们没有属于自身的方向。

如今的中州,连他们的晚辈龙王都是个仿效者,武瑶身为最后一个道者,将任重道远。

……

“佐波绫,你怂什么,父王让你绑我,你咋不敢怼回去?”

让拿鱼筋五花大绑的阿义躺在水床上啐道。

佐波绫愁眉苦脸道:“王子,长安危险,王上是不想你出事,常小姐在内宫很安全……”

阿义翻下床,凶恶道:“车轱辘话老子不听!你麻溜的放了我,不然等我脱身,把你做成生鱼片!”

佐波绫示意下人将阿义再抬回床上,放放稳,阿义又滚下床,抬上去,又滚下地……

“蠢材,找些被褥来铺到地上,快去!”

有佐波绫的吩咐,下人们用被褥将地面铺了个全,气急败坏的阿义蠕动着身体咬桌腿儿,佐波绫又要人将桌椅板凳都抬出去。

直到室内空无一物。

“姓佐的,我大哥正应付佞党,我不去帮忙,到时候你想让大哥怎么看我?啊?!”

佐波绫垂首道:“王子放心,臣会面见成王,道明缘由,替王子开脱。”

阿义啐道:“滚一边去,我有手有脚,用你去?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当心我回东海掘你祖坟!”

佐波绫无动于衷。

“啊——没天理了,贼臣欺辱主子,以下犯上啦……祖龙爷爷、鱼龙王前辈,你们在天有灵,快把佐波绫这个混账东西收了去吧!”

阿义言辞无状,听得佐波绫直冒汗。

水族的两位圣尊可不是说抬出来便能抬出来的,希望两位圣尊念他童言无忌,万勿当回事儿。

正想事,立在门边的一面水晶镜忽然出现图像,佐波绫赶忙去注灵,这白水晶镜,正是必要时他面禀龙王的媒介。

龙宫距长安数千里远,消耗极大的原因,龙王亦不会无故使用。

在对面,王冠歪斜,龙袍破损的龙王焦急问:“阿义哪去了?”

“在,臣正亲自监看。”

佐波绫将阿义抱到镜前,看得出,龙王那边十万火急。

一声清脆鞭响,龙王疼得老脸呲牙,佐波绫注意到龙王捂了臀,这一幕让佐波绫惊掉下巴。

同样震惊的,还有阿义。

“阿义,你现在立刻,去帮成王做事,懂父王的意思?”

阿义怔怔点头,试问:“父王,你挨鞭子了?”

龙王有些不情愿的承认,随即强调:“自即日起,父王通告四海,你是大唐成王的结义兄弟,父王还要敕封成王——”

“阿义,快给圣尊磕头!”

眼前没一个儿子在身边,龙王也不指望烛晟会留坐,阿义能给他水族二圣之一的鱼龙王叩拜,他这做爹的也倍儿有面子。

阿义有些云里雾里,面对白水晶镜,三跪九叩。

当阿义最后一次抬起头,镜子对面出现了一双深邃苍蓝的眼眸,一轻快的声儿道:“你即拜了本座,本座赐你一场姻缘罢,大唐常氏之女……”

一道雷罚般让人望叹的气机透过白水晶镜落到阿义身上,顷刻间,阿义承载了甚于他自身灵力百倍的能量。

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对面儿的龙王喜不自胜,“晚辈代小儿谢圣尊!圣尊——”

白水晶镜的画面不复,佐波绫咽了口唾沫,望着地上的阿义,也向白水晶镜行了大礼。

他知道烛晟不会获悉,然身为水族之人,有幸听鱼龙王言语,还看到了圣迹,回了海域,他能吹到死。

四海亿万万生灵,祖龙是日,鱼龙王便是月。

除此二圣,再无正神。

……

大内,奉圣宫。

“姐,你说,什么叫做爱啊?”

沐浴在滚滚烈火中的尹君炎这样问。

“爱是能上能下,是付出,是……交心待人。”

尹君炎笑若弯月:“嗯,那姐姐你是我的真爱啦!”

忘却烦恼的尹君炎成了尹君焱期望的样子,对“爱”不再那么偏激固执。

虽然尹君焱尽可能给尹君炎一个合适的解释,在正视尹君炎的憧憬与期待时,尹君焱给不了她真正意义的感情。

不光是心理不行,好像公鸡下不出蛋、公牛没有奶,尹君焱为此大感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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