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带领芈姓对宗室退步,秦国正式进入嬴姓宗亲主政时期,嬴政身为大王,除了把军职握在手里,对于宗室主政一直冷眼旁观。
禁军营地
护军都尉张唐正在大帐中大发雷霆,“混账,今日应卯操练,嬴彦你身为千长,竟然误卯,下属两千五百人,阵列散乱,有气无力。你说,按军律该如何!”
嬴彦虽然站在下手,却脖子昂着,眼神向上飘,没有说话。
张唐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废话了,直接定罪:“慢军之罪,犯者斩之。念在你是大王宗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打三百军棍。”
“无胆老匹夫,向日出使燕国都不敢,你也就只能在这里逞逞威风!区区三百军棍,我嬴彦若是叫一声,便跟你姓!”
嬴彦被拖下去时突然大喊大叫,惹得张唐老脸涨红,嬴珏看向嬴彦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同。
三百军棍若要真的打得实实的,打死一个人是真的不费事。张唐确实是老了,也不是嬴政的心腹,不敢直接对宗亲下狠手,嬴彦只是被打得下不来榻,而性命无忧。
军帐里嬴氓给他敷上一点伤药,“嬴彦,你没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没事的样子嘶张唐这老匹夫,早晚我要报复回来。”
嬴氓见他还想闹事,劝道:“咱们这儿毕竟是军中,若是传到大王那去,咱们铁定讨不了好。”
“怕什么?!我父现在是廷尉,这咸阳城百官都是他在监督,有他在,谁敢把事捅到大王那里去。”
嬴珏此时恰巧走到帐外,手上还握着一个玉瓶。听到嬴彦这肆无忌惮的话,停下脚步,视线似乎穿透营帐,最终选择离去。
他心里怀着异样的心思走回自己的营帐,一路上却听到了无数的抱怨。
“唉,这宗室人就是不一样啊,斩首的罪,说没治就没治。哼”
“张唐老将军已经不是昭王时期那个猛将了,人啊,都有老的时候。”
“得了,这些天训练不比以前轻松多了,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老娘还指望我在军中立功了,待在这儿,我看没指望。”
“禁军,能有什么机会立功?这里就是那些贵族子弟来混个资历的地方。”
“像咱们这样的,除非有典千长那样的本事,不然想出头,做梦。”
“真希望典千长回来,把那些个宗室的再揍一遍。”
“嘘你疯了。”
廷尉府
重泉君坐在主位,堂下正跪着一堆人。
“你们几个又是有什么冤屈?”
其中跪在第一个的汉子说:“大人,当日我给家中婆娘买了一支簪子,谁想归途中遭遇一贼人当街行盗。我沿着街一直追,最后却追到了一条死巷。当时,就只有他们三个在场,小人无法分辨,所以就报官,还请大人辨明凶手。”
重泉君盯着下面四人喝道:“秦法中偷盗者斩一臂。你们三人谁是行盗者,还不速速招来。”
三人跪在下面纷纷开口:
“大人,我不是贼人。那里正近我家后门,我当时正挑柴归来,后门便是柴房。我若是贼人,偷了东西被人追,也不能往家里跑呀。”
“大人,小人只是把推车停在巷里小憩了一会,醒来这碰上些事,不是窃贼啊。”
“大人,我不是贼人。小人只是初到咸阳,找一家客栈时却走错了路,却不想刚好撞上此事。”
重泉君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盯着最后一人,“你不是秦人?”
“小人原是邯郸人。”
他当即拍案,“好一个赵人,居然敢在我大秦行窃!来啊,拖下去行刑。”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重泉君抖了抖官服,喊道:“下一批。”
看着属下又带上来两个男人,一个老妇,都是普通平民打扮。他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这等纤芥小民的破案子!官府在做什么?我大秦廷尉府就是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吗?”
老妇朝着他跪求,“大人,如果你都不能为我秦人百姓做主,那又让我等如何生活?!”
重泉君摆摆手,“这等小案自有府衙处理,我廷尉府还有要责。”
老妇匍匐在地哭道:“如今外客走光,府衙无人过问,咸阳城内贼人四起,你不能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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