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雁这是想要让姜芜参加完宴会后回家发病!毕竟离开了程府,姜芜又是在姜府发病,而众人皆知姜芜体弱多病,姜芜在姜府身亡别人也只会觉得是姜芜身子不好参加完宴会就发病。
宴会在程家的后院中举行,分男席和女席。男席在左边,女席在右边,相对而坐。
男女席中也各分大人们应酬的席位和姑娘公子们交谈玩耍的席位。按规矩,姜行自然是去男席与一众男宾们应酬,只是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爱妻和爱女,连连嘱咐一切小心。孔碧兰则是要去拜会程老夫人及其他夫人。
孔碧兰知道姜芜不喜那些场合,又向来怜惜爱女,便让姜芜自己先去姑娘席里喝点茶水吃点点心,嘱咐青橘定要照顾好姜芜,便去应付那一众夫人女眷了。
姜芜不喜热闹,便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一个小角落。而程雪雁作为程府的嫡出小姐,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展现自己,便坐在姑娘席第一排。
程雪雁旁边围绕着几个官家小姐,此时正相谈甚欢。姜芜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程雪雁和几个娇小姐突然往后看寻找着什么,最后视线落在了姜芜身上。
只见程雪雁在一众小姐的陪同下来到姜芜前面,一双眼睛红红的,看着姜芜表情欲言又止,活脱脱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姜芜顿时满头黑线,这分明是来找茬的。
“芜妹妹,你别生气了……那日是我不对,我是知你身体弱的……我竟不知你身体这般弱,还带你出去游玩,听说你大病了一场,姐姐这就给你赔不是……呜呜呜呜”
程雪雁红着眼眶,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宴席的宾客听见。
程雪雁这厢哭得梨花带雨,人见尤怜。姑娘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姜家小姐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
“程家小姐毕竟与她是多年好友,且只是好心邀她游玩,是姜家小姐自己身体不争气……”
“是啊是啊,如此下去这满燕京城女眷谁还敢邀她游玩,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岂非得罪了丞相府……”
姜芜没有理会程雪雁,自顾自地慢悠悠地吃着糕点喝着茶。
“姜芜,你这是什么意思,雁儿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一个紫衣少女一边安慰着程雪雁一边怒目看着一脸悠闲的姜芜。姜芜认得,此女是李尚书府嫡六女李茹乐,是程雪雁的闺中密友。
此次出行姜芜就带了青橘和白栀两人。站在姜芜身后的青橘最是看不得姜芜受任何委屈,阴阳怪气地说道:“生病命悬一线的人又不是程小姐和李小姐,自然是觉得这是可以随随便便原谅的事情。”
“我们小姐生病的时候程小姐自诩与我们家小姐关系甚好,可是我家小姐卧病在床这些日子来,程小姐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呢。”白栀亦冷冷开口。
白栀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姑娘席的姑娘们听到。
“这程家小姐不是一向与姜家小姐交好吗?虽说程家小姐病倒是自己身体的问题,可毕竟是因为与姜家小姐出去游玩,这程家小姐竟一次都没探望过?”
“就算不是因为与程家小姐出去游玩病倒,这程家小姐与姜小姐亲密无间,也该去瞧瞧姜家小姐的……”
“难不成,程家小姐与姜家小姐关系没传闻中那么好?”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哭得梨花带雨的程雪雁面对传入耳的议论声身形一顿,脸色白了起来。
而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对姜芜“诚恳”地说道:“芜妹妹,实在不是我不去看你,而是我自知明知你有病还带你出去玩有错,实在是无脸见你,只得每日在家吃斋念佛,让佛主保佑你身体康复……”
程雪雁的鬼话姜芜一个字也不信,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你丫的肯定以为我一定死翘翘了,谁还会来看一个快死之人。
“丞相府的家教当真是好啊,连一个丫头都敢在正宴上随便指责官家小姐了。”李茹乐见形势反转,又见程雪雁哭得可怜巴巴的,一时恼羞成怒,当即扬起手想要教训青橘和白栀。
丞相府小姐我打不得,丞相府的丫鬟我还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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