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边锋动,万里忽争先。

“姐,放心吧,此番我从军一定能给你带来功名,也为你准备好嫁妆。那村头的王胖子瞧不上咱家的嫁妆,咱家还瞧不上她呢!”

骑在一匹劣马上的张冠回忆起离家时的情景,还有点愤愤不平。如果不是老爹生病死了,治病也花去了家里不多的存款,家里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当初说好的嫁妆。

至于这劣马,则是村头的一位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看自己要从军送给自己的,那老兵平时也会教张冠一些功夫,甚至还会教他骑术,张冠也叫他师傅。

而有了这匹马,以及自身展现的骑术,这样等自己一从军,就有很大的概率当上骑兵。骑兵,可是一个高贵的兵种。

等自己从小兵起步,在这次的战役中大放光彩,升官进爵,光宗耀祖,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自家的感到后悔。

正行着路呢,应该快到许县边缘了。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放眼望去所在之地又有点荒凉,张冠寻思自己应该加快点速度,早点寻找到一个落脚点。

没一小会儿,他就看见前方出现了几处人烟。他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等靠近了,他才发现这里有一点荒凉,不过也没有多想。将马系在树上,张冠便放开嗓子,喊道,“有人吗。可以寄宿吗?”

半晌,没有人回应。

难道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可是看到的人烟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出事了吧?

他提起自己的木制长枪,就准备进去看看情况。

然而没有等到他走多久,他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三个人,悄无声息就想把自己的马牵走。

一发现张冠的已经注意到了,那三哥贼子的速度也变快了,同时也招呼起了其他人。在刺激之下,马也发出了嘶鸣。

“贼子,快放开我的马!”张冠看的简直是怒发冲冠,这马可是自身参军能携带的最大的财富了。

说话间,张冠已经从大步流星改成了跑动,同时提起了手中的长枪,准备应敌。

然而没想到从院子的另一边又赶出了几个人,已经变成十多个人以一个大圈围着他了。

“小子,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你要是装作没有看见,将马老老实实的让出来也就罢了,还想要夺回去?”其中一人披头散发,首局大刀,凶狠狠的说道。

其实看到这个场景,张冠已经有点想打退堂鼓了,自己在有武器的情况下,虽然能打得过十个人,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水平的,就这么拼上去很不理智。

他此时想起了师傅对自己的告谏:战场上,保住性命最重要。只要有命,就不怕没有功劳拿!但是那毕竟是师傅送自己的马,是天皇下令允许百姓养马后师傅花了很多钱才买下来的,师傅将他看成了自己的命根子,据说是当年他骑着上战场的就是这匹马,几乎掏空半辈子积蓄又动用关系才能买回来。如今师傅将马送给自己,自己……

然而那土匪似乎并没有给张冠太多的思考时间,“上!”,只是简单的一声令下,就已经围了上来。

值此关头,也没有多少的思考时间了。

看着一人将刀劈来,张冠左脚一用力,身体已然转开来,侧身避过了这刀。同时这枪借着长的好处,向另一人戳去。那人未想到如此,匆忙向后一退,趁着这个功夫,张冠就是长枪一扫,想要为自己求得一些转圜空间。

然而没想到长枪势头还没有用尽,就正面迎上了另一把刀。

虽然一个是木头用品,一个是金属制品,大概是不够锋利,那刀并没有砍断长枪,反而被长枪上携带的力气所击退,那刀的主人也是噔噔当小碎步退开了几步才缓解了这波力气。

“咦?”没想到还是个有点本事的,土匪中有一人露出惊讶的目光。

可是张冠虽然击退了一人,但是长枪也为刀所阻,只是一瞬间,自身的空间就少了一大半。张冠心里暗暗叫苦,围攻自己的这几个人虽然一对一的本事都不咋地,但是显然长久以来已经形成了默契。等退下的那人又上来,只是五个人,就将自己打入两人下风,没多久,更是直接斩断了这长枪头。

难怪师傅说战场上最重要的是纪律,是配合,还吹嘘自己的光荣过往。自己反驳师傅枪法不够好,不像是个人勇武类的。师傅说战场上要看和同袍的配合,个人勇武成不了大事,除非那种罕见的猛将,能对士气都产生影响。

本以为自己就算一个人物了,没想到还没从军,只是碰上几个土匪,自己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虽然也是自身武器限制,但是眼下终究没有办法了,难道自己要丧命于此?

“好了。”其中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喊了一句,这群人顿时围着张冠停下了手,张冠自然也趁此收手,重摆架势,也恢复点体力,观察点情况。

似乎是眼下这伙人的头目发话了,这群人就收手了,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张冠暗暗想到。

“小子,我看你挺有本领,不如加入我们,从此一起发家致富。”那络腮胡大汉竟是对他发出了邀请。

“大哥,这……”其中一人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那大哥只是摆了摆手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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