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耿玉芳,家在贺来镇。
我的父亲是一名猎户,但是他从来不滥杀,他告诉我,作为猎户也应该有自己的原则,能够让家人吃饱喝饱就足够了。
在我十三岁那年父亲失足坠崖,尸体都没有找到,没有过多久,我的娘亲也郁郁而终。
婶子打着替我找亲家的名号将我嫁出去,我知道,她是怕我在家,家里就多一张吃饭的嘴。
十八岁那年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胡畅,希望他日后能够顺顺畅畅。
丈夫是猎户,沉迷于捕猎,有一年他和我说,有人发现了一窝狼,若是能猎到绝对可以卖一笔好价钱。
从他们的屠杀里我救回了一只小狼崽,只可惜,没过多久它就死掉了。
后来有一年山里起了大火,上山的人几乎全都没回来——除了我的丈夫。
那个男人不是我丈夫了,我知道,甚至他连人类都不算。
但是他对我很好,我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畅儿的腿受伤我知道只是意外,可是他本人不信,一直觉得是妖物害了他。儿媳带着家里存的银子走了,那个妖物就做糖葫芦卖钱,给畅儿买药,养我们娘儿俩。
如果不是有一天镇上一家十几口人全死了,我差点就忘了他是妖物,不是人。
我问他是不是他杀的人,他说他没有灭人家满门,我相信他了。隔天就有镇妖师找上门来,我知道,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情来的。
不可否认,刚开始我接近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是为了掩护变成我丈夫的那只妖物,但是到后来,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和夏夏很像,天真烂漫又带着机灵的性子。
她是个很好的小姑娘。
我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能这么过去的,没想到畅儿借着想买衣裳的名义将我骗出去,绑在架子上用来威胁当了他二十多年父亲的妖物。
那一刻,我的心寒了。
虽然最后也没有出什么事,但我能感觉得到,我的身体将近大限。
我告诉他,让他安安心心去投胎,下辈子,我们以人类的身份在一起。
他答应了。
他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在一个夜晚合上了双眼,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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