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墨的语气很平静,淡得没有半点的情绪。看本书请到

江月萱低头看去,那是一份已经有了他的签名的离婚协议书。

她抬起了头,语气也是不正常地平静:“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墨色的眸子骤然变冷。带着凌厉:“你到现在还没有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会对人做任何的解释?”

“那我就再多问一句,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不需要解释,你究竟是否真的爱过我?”江月萱再次紧逼。

虽然不管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她都会坚持离婚,但她还是想要一个真相。

说是爱她,却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了所谓的不爱的冯波。

把她留在绑匪的手里,都没有想过她将会遇到怎样的情况?

周宇墨这次没有回避她的眸光,唇角却是微勾,现出一抹讥笑:“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江月萱闭上了眼睛,没有立刻睁开。

她的手扶住了办公桌的。可以让自己可以站稳。

是的,她早就应该明白。

想想他说爱她的时机,她就应该知道。

是她贪婪了。

她睁开眼睛,开始低头看离婚协议书,然后把它撕了:“我会让我的律师重新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的这份太廉价!”

“这已经比我们结婚协议上的条款好了很多,你不要得寸进尺。”周宇墨冷冷地说道。

江月萱冷眸相对:“三个孩子的抚养权我都要,他们应该持有的股份一股都不可以少,而我和你结婚六载。为你生了三个孩子,按照周家的家规,我有权利要求我自己应得的股份。”

周宇墨笑了,如同在看笑话:“你觉得你能赢这场官司?”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江月萱反问。

“那我等着你。”周宇墨往后背一靠。悠闲自在。

“我会通知周家长辈,周家的事应该先由自己来解决,而不是法庭的审判,你忘了这个?”江月萱微笑以对。

“那除非你可以拿出证据将我赶出周家,否则,你没有办法赢。”周宇墨似乎是很好心地提醒,但讥讽的意味更浓。

江月萱环顾一下他的办公室:“那谁知道,也许这里还真的要换主人呢。”

从公司出来后,江月萱给白管家打了电话。

“白管家,您有空吗?我想和您见一面。”

“还是去大宅吧。”白管家说道。

“夫人见到少爷了?”白管家问道。

江月萱从回来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白管家见面。

白管家听了她的经历,也是气得要命。

但他还是不想让两个人离婚,所以对江月萱好顿地劝说,让她先不要提出离婚的事。

但是,他们也估计到周宇墨很有可能会提出离婚。

江月萱点头:“他要离婚。”

白管家眸子眯了眯:“他还说什么?”

“他说要我拿出证据把他赶出周家,否则。他不会答应我提的条件。”江月萱说道。

“你的条件是什么?”到现在,白管家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了。

“孩子,还有股份。”

白管家眉挑了挑:“夫人以前可不是这样。”

“因为我现在不是在为我自己争取,而是为了我的三个孩子。”江月萱坚定地说道。

“那你找我”

“请白管家帮我,看在爷爷的份上。”江月萱毫不犹豫地说道。

白管家笑了:“夫人觉得我会帮你?”

“当然了。”江月萱点头,“而且,我相信,爷爷当初应该会有这样的交待的。”状丽反才。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当初您就不会告诉我那么多,让我随时离开周家就是。”江月萱很自信地说道。

白管家凝眸看着江月萱,赞赏地点点头:“老主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是周家的家规,你以前也看过。少爷说得对,你现在要赢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他踢出周家,否则,如果他不同意,你无法要回你的孩子,还有你想为孩子们争取的财产。”

江月萱听了他的话,眸中现出一抹惊讶。

“一定要这样才能赢?”

“一山容不得二虎,周家的当家人只有一个,而当家人的话别人不可违背。当初少爷为了这个位置,才不得不同意老主人的要求,最后承认与你的婚姻,老主人这才让权。而你只要不与其他男人结婚,就凭两个孩子,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你就永远是这任的当家主母,哪怕是离婚了,所以,你有资格和他争这个位置,这是周家的家规规定的。”

江月萱突然好奇地问道:“周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白管家叹了口气:“因为当初让周家的起家的人是当时的主母,而她的丈夫竟然背叛了她。她为了儿子,委屈地继续留在了周家。只是那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底线地受气,于是她休夫,将丈夫赶走了,并订了这样的家规,确定当家主母的地位。”

江月萱也是叹息:“白管家,我对少爷的做法还是无法理解。如果他是那样地喜欢冯波,当初娶她就是,爷爷也未必非要阻拦他。”

“这个我们还是不猜了,关键的是找到可以赢他的证据。”

他对周宇墨很失望,所以决定帮江月萱。

“可是,”江月萱还是迟疑,“这样做真的好吗?”

如果周家没有周宇墨,那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那么,你是不是觉得你净身出户,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没有,才是更好?”白管家反问。

“这”江月萱答不上来。

“人心不能太软,只要是你的,你就要去争取。如果少爷还有良心,他以后还是会继续管周家的生意的。踢他出去,并不是让他净身出户,孩子是他的,周家也还是他的,只要有一天他还想回来。”白管家说道。

江月萱叹了口气。

有了孩子,她一点都做不到潇洒。

否则,她净身出户,岂不是干净利索?

周家的钱财,她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要过,可是,因为有了孩子,她却不得不去争取。

“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大宅,夫人需要我,可随时过来找我。”白管家又说道。

“谢谢!”

和白管家分手后,江月萱去见了施老太太,把情况对她说了。

“你自己怎么想?”施老太太问道。

“我觉得把周宇墨踢出周家,这个想法太天真。他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整个晨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如果真的没有了他,只怕周家的天都会塌下来,那样对我和孩子并没有好处。”江月萱说道。

施老太太叹口气,“你终究还是心软,所以才会这样说。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你是准备直接发律师函,还是自己送给他?”

她已经为江月萱组织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律师班子,帮她来打赢这场官司。

“我再去见见他。”江月萱说道。

她还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弄上法庭,一旦那样,只怕是满城风雨。

周宇墨仔细看着江月萱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看完之后,他抬起头:“你和施家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会帮你?”

江月萱心里倒是佩服他,因为他竟然已经知道她后面的靠山是施家,而她还未来得及和他提起这件事。

“施昆仑是我的亲生父亲。”

周宇墨怔了一下,显然很意外。

“那你的亲生母亲是秦卉嫣?”他反问,显然他是知道那段历史的。

江月萱点头:“是。”

“为什么瞒着我?”周宇墨的语气中有着怒气。

“我也是知道不长时间,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没有机会对你说。”江月萱却是平静。

“既然知道这些,你还好意思和我争孩子,争财产?”周宇墨再问。

“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这里的是是非非,你又知道多少?如果你把你父母的死的帐算在我的母亲的头上,那我只能对你呵呵了。”江月萱讥讽地轻笑。

“这么说,你知道得比我清楚?”周宇墨倒是没恼。

“也许是吧。”江月萱对他这样问了,反倒觉得他也许也是知道事情全部的。

周宇墨低头继续看着离婚协议,他的手指在慢慢地敲着桌子,非常有节奏,看上去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来一会儿,他似乎是有了决定。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江月萱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若不是为了孩子,我还是会一分不要地净身出户。但是,为了孩子,我不会放弃。我不想像你所说的那样,反客为主地把你踢出周家,周家的生意离不开你。念在我们曾经有过的情分,好聚好散不行吗?以前发生过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也许你有你的理由,也许你有你的苦衷,可是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你对不起我,我做出这样的让步,还不可以吗?”

周宇墨的头是低着的,似乎还是在看离婚协议。

他的喉结动了动,咽下了几口唾液。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讥讽地说道:“说得很好听,可是,当我把你要求的股份全部给你的话,我自己所剩的股份已经不够支持我继续留在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这和把我踢出周家有什么区别?而你却是可以凭着对孩子的监护权,外加你自己的股份,却是可以做到我这个位置,就像你上次所说的,这里还真是要换主人。”

江月萱也是一怔,她真的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那天,她是说气话。

让她做晨风集团的董事长和总裁?

开什么玩笑,估计第二天周家就得破产。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接受,如果接受,我立刻签署这份离婚协议。”周宇墨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你说说看。”江月萱见他松口,也不想太纠缠。

对他,她没有必要像对敌人一样。

“孩子的股份我照样给,但监护权仍然归我们俩,你的股份我折合成市场价格收购,就是说我给你钱,而不是股份,你是否愿意?”

江月萱对他这个提议也是有些意外,于是说道:“那我回去和我的律师商量一下。”

“我等你的最后决定。”周宇墨说道。

当江月萱离开的时候,她又看到了李冰怡。

她有些奇怪。

据她所知,冯波在公司的职位是周宇墨的一秘,以照顾他的生活为主,但她这几次过来,都没有看到她,而这个李冰怡却总能看到。

李冰怡带着微笑和她打了招呼,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只是点了个头,便擦肩而过。

江月萱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李冰怡进了周宇墨的办公室。

江月萱没有直接找律师商量,而是去找了白管家。

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还是白管家更有发言权。

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不希望他们的离婚会对周家有任何的影响。

“我觉得少爷的这个提议倒是很不错的,可以接受。”白管家说道。

“那就这样定吧。”

江月萱站了起来,却是觉得一阵头晕。

“少夫人,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体。”白管家伸手扶住了她。

江月萱点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晚上,江月萱没有做什么,而是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她要与周宇墨离婚的事,已经基本定了,所以也该是让孩子们知道了。

她的这两个儿子太成熟,不是撒谎就可以瞒过去的,还是让他们知道真相好。

门没有关,于是她便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两个孩子正在谈论股票的事。

从来对此不感兴趣的她,这次倒是有兴趣听了。

“以衍,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晨风的股票出手了?”阳阳问道。

“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这几天股票涨得很厉害,很不正常。”以衍在做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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