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中,刘备与简雍正笑盈盈的看着桥蕤。

方才简雍已然将欲许配桥蕤侄女之事告诉了桥蕤。

这个年代,主公为了安定部下的心,为部下做媒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

故而刘备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然则桥蕤听了,却是一脸沉思之色。

简雍见状,忙道:

“怎么,桥将军莫非不愿意?”

桥蕤闻言,苦笑道:

“此事,并非蕤不愿意,只是我那胞弟现在居住于庐江皖县,来此颇为遥远啊!”

简雍微微一笑道:

“这有何难?”

“既然桥将军已经出仕我军,自可将家眷接来!”

“如今我军已经在这江东站稳了脚跟,日后吴县只会是后方,极为安全啊!”

“况且,那庐江乃是孙策、袁术、我军三方相接之地,日后必有大战!”

“现在将家眷接过来,日后不也免了战乱之苦么?”

桥蕤听着,连连点头。

若是广陵之时,简雍这么说,他肯定嗤之以鼻。

然则经过在刘备军待了这么久,他对刘备的前途已然充满了期盼。

况且,有云逸坐镇,这吴县怎么也不可能丢!

他想到此处,便道:

“诚如简从事所言,这样吧,今日我便陈书一封,让我那胞弟来这吴郡。”

“然则,此事不知道军师愿不愿意啊?”

刘备与简雍闻言对视一笑,桥蕤同意,那便成功了一半。

至于云逸那边,只要是个男人,谁又能不爱美人呢?

刘备笑道:

“正好将军在此,不妨将卓群唤来,今日便订下婚约!”

“来人!”

他刚一出声,从府外便急冲冲行来一个卫士道:

“主公,府外有人带来消息,说是军师被围了!”

卫士一说完,桥蕤与简雍顿时变了脸色,而刘备则是笑容一滞,随即两目直瞪,寒声道:

“你说什么?”

那声音极为压抑,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卫士闻此,不得不复述一遍道:

“主公,府外来了一个百姓,说是军师惹了张家,被围在街,脱不得身!”

“张家?”

刘备顿时双目赤红,那张随和的脸一时间满是杀机,刷的一把抽出腰长剑破口大骂道:

“什么鸟甚子张家,竟敢围我军师?”

一时间多年战场历练之下的杀机已然毫不掩饰。

卫士见刘备如此暴怒,颤声道:

“属属属下...不不知....”

简雍此时已是面若寒霜。

与刘备多年为友,他可是知道刘备性格的。

别看刘备平日温温和和,像是个老好人,可老刘年轻时可是个任侠。

何为任侠?

那就是只凭意愿快意行事之人!

当年平原之时,督邮巡县便是如此,被刘备直接捆起来活生生打了个半死!

而现在,云逸便是刘备的那个逆鳞。

任何人敢碰云逸,那就是碰刘备的底线!

他生怕事情闹大,忙道:

“眼下军师被围,不知安危,我等不妨先去看看如何?”

简雍的话让刘备神情一清,顿时疾步出府道:

“对,军师安危重要!”

他行了几步,随即又转过身来冷声道:

“桥蕤,去给我调一千兵马来!”

“要是军师有一丝损伤,今天就给我屠了张家!”

说罢,他提着长剑,便冲出了府门。

简雍见此,苦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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