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嘴不光臭,还没把儿,都是老一套说辞。”我托出大定五子镜,手掌摁在了上面,闪出了灵光。
既然避无可避,唯有殊死一战!
那几只无头行尸摇摇晃晃地立在它的身后,它坐在木马上,咯吱咯吱摇晃起来,寒光一闪,说道:“狮子搏兔,不留活的!”
行尸一阵抽搐,身子流脓,肚子被那狐狸挖空,内脏全都掏出来了。
我也不含糊,把大定五子镜直立在地上,拨手转悠起来。
这大定五子镜是灵性的宝贝,它的光能避除邪气,被我一转,闪出的灵光像条光柱横扫过去。
嘭!嘭!
果然,那几只行尸不过是阴气聚集,“见光死”,独具一副臭皮囊,被五子镜一照,风吹麦秆一片倒。
“小子,得意早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闪出一团黑影。
原来那些行尸不过是佯攻的幌子,这狡猾的狐狸早就像条蛇一样盘在身后,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怎么怎么会?”那狐狸突然停了下来,爪子离我的脸颊只要一公分,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掉落,砸在它那刀片似的爪子上,碎成花瓣。
“小七,我?”沐云雅颤悠着眼珠子,战战兢兢。
我微笑道:“你做的很好。”
只瞧见先前交给她的三支银针,扎在了狐狸的背上“三俞穴”。
这三穴是人体死穴,先前我就想探清楚狐狸的穴位,所以剥了那只臭狐狸的皮。
三俞穴,乃是肺俞穴、厥阴俞穴、心俞穴,“三俞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三俞穴一旦被击中,冲击第三胁动、静脉和神经、震动心肺、破气机而死。
当然,沐云雅也只是胡乱施针,手法轻重不明,探穴不准,并不致死。
那狐狸一个回身兜转,吐了口血,恶狠狠地看着我。
这时候,那些倒地的行尸开始翻动,肚皮一划拉,一只只的小狐狸晃悠着尾巴,从里面爬了出来,原来是它们在操纵尸体。
“三姐!三姐!”那些小狐狸直囔囔着,扎堆围在了一起。
那狐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用舌头钩住嘴角,将鲜血舔了个干净。
它望了一眼窗外,一脸诡谲地说道:“游戏结束,这笔账先记下!咱们老胡家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在小狐狸的簇拥下,一个跳窜跃出了窗户。
我伸开四肢,倒在气球池里,大口喘气,身子被我糟蹋得差不多了,心脏直突突,像快碎了一样。
“小七哥哥,你没事儿吧?”沐云雅一脸担心地摸着我的小脸蛋,她的手有些冰凉。
“为啥叫我哥哥?”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她晃晃脑袋,嘟着小嘴:“不知道,我很害怕,我想回家。”
她的眼里淹着水珠子,百般委屈。
“小七哥哥,你看月亮!”她突然指着窗户说道。
我怔怔地看了一眼,被唬了一跳。
今天是满月,月亮出奇的圆,但今晚的月亮却是红色,血红色的,像鲜血一样,周围还晕着一片红云,染红了夜空。
我从地上抓起一只卡通表,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四十三分。
“子时快过了。”我不安地嘀咕道。
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一些野路子专挑这种时候出来,而今晚又是满月,星象异常,指不定那些狐狸在筹划着什么。
错不了,那些狐狸分明就是派来截住我,拖延时间的。不然,不会在占了上风转头就走。
“沐云雅,你一口气下楼,听见啥都别回头,出了大门你就安全了!”我吩咐道,这里太危险,我不能让她以身涉险。
她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己细白的小脚丫,疲于奔命,加上恐惧,她的腿已经走不动了。
我叹了口气儿,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在了玩具屋里。
“狐狸全撤走了,你躲在这里,暂时很安全。”
她拉着我的手,嘟着小嘴,水汪汪地眼珠子看得我怪心疼的。
“你会回来找我,对么?”她问。
“会。”我豁开嘴,强忍着撕裂伤口的疼痛笑道。
怕她不安心,我又给她三支银针:“你别怕,万事有我,你拿着这三支银针,它们会像我一样,护你周全,相信我。”
她愣愣地看着我,使劲儿磕了一下小脑袋瓜,攥着银针。
我又搬了些椅子玩具,把玩具屋藏了起来。
我摸了一把脖子,先前被那臭狐狸咬了一口,还隐隐作痛。
窗外的满月,红得出血,楼顶上传来一阵阵哀嚎,几只鬼影子左闪右突。
二爷,你在哪里,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一走了之,还是阻止那些臭狐狸作祟?
“驱邪治鬼,救济沉疴,俯究因果,广修善缘。”脑海一直回荡着,二爷念叨的这四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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