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有点疑惑的抬头,看到只是高大的楼,以及楼顶上的国旗,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你让我看什么?!”他口气里有三分的火气,听得出来他的父亲果然不肯就此就放过他,但是也因为听出五分的不对劲儿,所以他才把火气压了又压。

江涛和胖子也抬头看向天空,除了漆黑天空上的星星、月亮,也就是楼房了因为楼顶有灯的关系,楼看得还算清晰,但他们相信沈志绝对不可能打个电话过来,为得就是让沈杨兄弟欣赏夜景的。

胖子碰了碰江涛:“不会是?”他的目光盯着楼顶,因为他们位置的关系,能看到的只是楼顶的外墙而已,就连楼顶那杆旗杆也只是看到一半有一半被楼体遮住了他的话说得极小声,因为自己也感觉猜测很不靠谱,并且这样猜测自己好友的父亲怎么都有点不尊敬。

江涛收回目光看他一眼:“很有可能。”看一眼身边着急的沈博,他侧耳听沈杨和沈志通话应该不至于吧,怎么说沈志也是商界的知名人士,几十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不要说是沈志,就算是杨国英那样做都让人难以相信呢,因为他们夫妻可不是平常人,心理素质自然是非一般人可比不要说儿子要娶得媳妇不是自己中意,就算他们儿子杀了人,他们也不可站到楼顶去打算走那一步。

沈志那边却沉默了,手机中传来的只有风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们在哪里呢。还在医院吧?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你们应该就在医院停车场才对,你们不说会儿话消消气再回去你不可能把气带到楚香面前去。”

他是一个很了解儿子的父亲,只是如此了解儿子为什么非要执意伤害他呢?楚香除了是个离婚之人,比起沈杨了大了那么一两岁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它可挑的:人极好,脾气也是个柔和的,而且现在还是个有主见、能自立的女人。

这样的媳妇真得不太好找。对于沈家来说有楚香这样一位媳妇,可比找只米虫来合适太多了。

沈杨盯着楼顶:“我们就在停车场上。”他没有问沈志在哪里,担心听到某种答案。

沈志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走远一点儿,往后走,嗯,看到广场中间那个大灯柱了吗?上面有一圆好像探照灯的柱子,你们到哪里我就看到你们。你们也能看到我了。”

沈杨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一面往后退一面盯着高高的大楼:“我们要往哪里看?你在灯柱下面?”他是真得心希望在灯柱下面看到他的父亲。

沈志对这样的对话很不满意,因为他是要威胁儿子的,现在气势无疑打了折扣也不能怪他,倒底是第一次做。又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有点差错很正常:“往上看,楼顶上。”

沈杨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沈博和江涛、胖子,手里已经全是冷汗,后背上霎间冒出的汗打湿了他的衬衣,他用目光相询:我爸在楼上面,现在要怎么办?

江涛伸手把手机舀了过去,把免提按开:“沈叔叔。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他又不是沈志,要怎么办当然要听沈志的想法了威胁嘛,要救沈志的办法最简单直接的,无疑是按他说得话去办。

不管能不能做到,先答应下来再说总不能让沈杨真眼睁睁看着他爸一跳而下吧?虽然江涛认为沈志八成是不会真得跳下来,但是话赶话、或是事情有什么变故。沈志脑子一糊涂、或者是骑虎难下感觉太过丢人什么的,真得跳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事情要慎重。事关人命,当然要极为慎重。

他舀出手机来,打开短信功能打出几个字给沈博看:要阻止你爸跳楼,只有你妈能做到,不要打电话。

今天晚上想要让沈志安全离开楼顶,就不能惊动警方,不然事情闹大后沈志下不了台,为了一口气还真有八成的可能一跃而下:那个时候不只是沈杨和楚香要分手的问题,沈家的人当真要和紫姗划清界线了。

倒不是沈家的人会怪紫姗,但是沈志临死之前就是要求沈家的人不要理会紫姗,如此惨烈的死法,当然会让他们按照沈志的话去做了。

江涛认为事情如果走到那一步上,对紫姗来说是莫大的伤害,因为事情根本和紫姗无关,却要把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她背负不起、又凭什么背负上这样的事情?!

沈志听到江涛的话后微一愣:“嗯,你们把沈杨的妈妈、楚香、李紫姗都叫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做个完全的了断,如果你们真得不舀我当回事儿,那我也真得活着没有意思,不如就这样走了,也落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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